吴洋的车子在吵闹中度过,言亦枫的车子在担忧中度过。
车程十五分钟。
两辆车子在一幢大别墅前停下,乔幻烟草草的望了一眼,有很多花草,空气很清新,也种着很多棵大树,将那些无比热情的阳光都挡了回去。
“幻烟,这里是哪啊我们来这干嘛?邹易一下车赶紧朝乔幻烟奔来,她才不想和那个骂人精待在一起,一秒也不可以。”
乔幻烟呆呆的问:“吴洋他没告诉你?”
不提吴洋还好,提到吴洋邹易就来气。
她把怨气都集中在右脚上,然后把大地当成吴洋那个混小子,狠狠的跺了一脚。
“他啊,他一路上都只顾得骂我了,其他的早忘了一干二净吧,幻烟你说,他这个人怎么就...就那么贱呢,还那么喜欢喝酒,你说喝酒喝吧,还喝那么多,把自己搞得不省人事,吐了我一身,把则所都弄脏了,他酒醒后居然还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世上怎么有这种人啊,还有啊,他这混蛋,太好色,学习也不争气,身上还真是一个优点也没有,这样的人生下来就是浪费资源,最好死了算了...”
“咳咳..”乔幻烟用手捂住口鼻,不停地咳嗽,还一直眨眼睛。
“不对不对,死了还要浪费国家的土地,所以...”邹易丝毫不理会乔幻烟的动作,依旧倒苦水,骂吴洋。
“所以什么?”邹易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所以,都不应该生下来,活埋浪费土地,火化浪费数目,投海脏了水...”这句话马上就要说完的时候,邹易才反应过来,刚才说话的人是吴洋啊!她怎么忘了还有吴洋在这呢!笨死了!邹易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脑门,
吴洋那张帅气的脸贴近邹易的脸颊:“你这恶毒的女人,背后还嚼人舌根!”
邹易被吴洋逼得退后了两步,惊慌失措,很快邹易又调整了状态:“你才恶毒呢!你刚刚在车上怎么骂我的,你都忘了!嗯?”
“没忘啊!我不就是骂你死女人嘛”
“还有!”
吴洋转了一下眼珠子,灵机一动说:“丑女,黑女,贱女,****,还有...”
“你!”邹易一脚踹在吴洋的“弟弟”上。
这脚很狠的,要知道,女人发起火来那可是要比母老虎还要母老虎。
吴洋吃痛的捂着自己的弟弟,咬牙坚持说:“大姐,这可是我的命根啊,你有必要下那么狠的毒脚吗!好歹我还是一个校草啊,你就不怕那些花痴把你灭了!”
命根又怎样,你的人头我照样搬下来!邹易在心里这么想。
看着热闹的两个人,言亦枫的眉头紧锁起来,不冷不热的说:“进去吧。”然后,言亦枫牵着乔幻烟进去,邹易在后面跟着,还不忘回头瞪吴洋一眼。
可怜的吴洋只好让管家扶着进去,速度虽慢,但也追上了言亦枫他们的脚步。
几个人一进去,就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还有少年的喊叫声,女人的哽咽声。
他们快速上楼。
言亦枫打开门。
祁雨晨见言亦枫几个人过来,马上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亦枫,你们终于来了,我想让天承上美国治疗,那边有一个专门研究脑中血块失忆的教授,前几天,天承也同意了,机票都已经买好了,可就在昨天一个晚上的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天承就像发疯了似的,坚决不接受治疗,嘴里还一直说胡话,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想起什么了?”
言亦枫没有正面回答祁雨晨的问题,留下乔幻烟和邹易安慰祁雨晨,自己和吴洋一步步走进被绑在床上的黄天承。
“你们小心些,他现在情绪很激动,谁都不认,小心被伤到。”医生说。
言亦枫和吴洋都没有搭理。
“我是吴洋,你别激动,镇定,你跟我们说说为什么不接受治疗?”
原本在床上乱扑通的黄天承见吴洋和言亦枫过来反而情绪更加激动了。
“你们滚!你们就是害我的凶手,还有那个狠毒的女人,你们都滚阿!我没有失忆,我全都记得。”
言亦枫走在床边,语气平淡的说“你别激动,你听我说,你失忆了,必须要接受治疗,我们不是害你的凶手,你只是遇到了意外,撞你车子的司机已经坐牢了。”
现在黄天承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要一说到车祸的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情绪立马高涨起来,用右手狠狠的抓住言亦枫放在床上的手,微长的指尖嵌入言亦枫的皮肉,顿时血肉模糊,旁边的医生马上拿了一个针管扎入黄天承的手臂,他一点点的安静下来,直到入睡。
好在黄天承的手脚都被绑着,只有指尖可以伤害人,造成的伤害不是很严重,但胳膊上那些模糊的血肉还是可以证明黄天承下了多大的力气。
医生一边给言亦枫处理伤口,一边说:“他的记忆已经错乱了。”
记忆怎么会错乱,而且他不是已经失忆了吗,没有记忆何来错乱?
祁雨晨放声大哭,问医生有没有医治的办法,医生摇摇头。‘
邹易突然开口:“伯母,你家是不是养了茉莉花?”
哭成泪人的祁雨晨已无力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茉莉花是不是只有门前的院子才有?”
祁雨晨摇摇头,指了指卧室的阳台上,那里也有几盆茉莉花。
乔幻烟问邹易怎么了?
邹易喃喃的回答“没什么。”
她想,既然屋子里有茉莉花,那就应该不是她想的那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