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位于洛阳以北的黄河南岸,属于崤山支脉,延绵三百余里,是洛阳的北方屏障,具有极高的战略价值。
同时这里也是道教圣地,相传老子曾在邙山炼丹,山上建有上清观以奉祀老子,每逢重阳佳节,上邙山游览者络绎不绝,后来诗人张籍曾诗云:“人居朝市未解愁,请君暂向北邙游。”
由于邙山风水极佳,自古便有‘生在苏杭,死葬邙山’之说,加之它靠近古都洛阳,因此邙山又是帝王理想中的埋骨处所,‘北邙何累累,高陵有四五。借问谁家坟,皆云汉世主’。
这里林木森森,苍翠如云,登阜远望,伊洛二川之胜,尽收眼底,傍晚时分,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顾‘邙山晚眺’又成为洛阳八景之一。
秦笑骑着马道了师傅李靖竹园之中,看着门紧闭着就知道师傅还没回来,看着这熟悉的故地,又仿佛回到了自己学武学艺的岁月……
“咕噜咕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看了看这邙山,去打点猎物回来烤着吃,秦笑拿起弓箭就向邙山中走去。
中午时分,邙山以西的山谷里,秦笑手持弓箭在四处寻找山鸡动静,秋天已至,山谷两边的森林内到处是落叶缤纷,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秋天的景色。
咕咕,他刚叫了几声,便看见一个小黑影在二百步外的森林上空路过,他心中大喜,冲上山谷斜坡变向森林深处急奔而去,奔速如风驰电掣,嘴中不停地咕咕只叫,但雄山鸡显然已意识到上当,他刚振翅要向森林深处飞去。
一直箭呼啸而至,噗!的一声,几根羽毛在空中凋散,山鸡从空中落下,秦笑飞奔上前,这是一只体格很大的山鸡,重三四斤,鲜艳的长尾羽密集,他数了数,长羽足足有二十根,这就是十吊钱。
他得意一笑,有抬头向四周巡视,准备离去,打的山鸡够吃了。
秦笑向谷口奔去,离出口有三百步时,了他同时听到两种声音,一种是灌木丛的“哗啦!”声,而另一种马蹄奔跑声。
居然有人来了,秦笑非常惊讶,这边的西部邙山很少有人来,除了上山打猎的人,但他更关注灌木丛内发出的声音,他趴在一块石头上,目光紧盯着山谷侧面的灌木丛,凭他在边疆厮杀三年的经验,应该是野猪或者鸛发出的声音。
他盯了半天并没发现动静,而这时,骑马的人已经奔过来,只见此人约三十岁左右,内穿白袍,外皮一件紫衫,腰束玉带,头戴乌笼方纱帽,脚穿虎头乌皮靴,颚下长须,鼻直口宽,两条眉毛尤其长,想两道帘子搭在眼睛上。
看样子像个官员,秦笑在洛阳见过那些当官的打扮,他此时怒气冲冲,不停听他怒骂:“究竟谁才是皇帝,那些关陇贵族都该杀,我只是想迁都刚漏出一丝风声,就成片的反对声?”
时而又唉声叹气,他忽然停下马仰天长叹:“只有等越国公杨素评定了汉王,到时在朝堂再提吧!”
就在这时,他前面二十几步外的灌木丛漏出一个黑油油的物体,尖毛竖起……是野猪!”
秦笑忽然反应过来,他立刻张弓搭箭,而此时,中年男子的马匹也感到了危险,它双蹄竖起,也溜溜一声长嘶,男子吃一惊,他反应极快,摘下弓箭,对灌木丛就是一箭。
秦笑知道坏事了,野猪一般不会攻击人,可是如果先攻击它,它将发狂报复。
只听一声凄厉的嗷叫,一只像小牛犊一样的成年公猪发疯地向马匹冲来,漏出长长的獠牙,它刚奔不到十步,秦笑便一箭shè中野猪的后脊背,‘嘣!’的一声闷响,强劲的力道竟没有能shè穿野猪皮,箭被弹飞出去。
马上男子大吃一惊,他又拉弓放箭,不料用力过猛,弓弦竟被拉断,那头野猪一头撞在马前腿上,长长的獠牙竟将马腿活生生撞断,马匹惨嘶,重重摔倒,马上男子也摔出两丈多远,落在谷坡上。
野猪再次狂叫,向中年男子猛扑而来,中年男子吓得闭上眼睛,暗喊一声,“我命休矣!”
“畜生!休得伤人。”
一道蓝sè身影从山谷上跳下,正骑在野猪身上,双手猛地一刀向野猪长嘴劈去,只听野猪一声惊天动地的嗷叫,它的鼻子被劈成两半,獠牙也被劈断一根。
中年男子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蓝衣青年,又惊得大喊一声,“小心!”
青年自然是秦笑,他见情况危急,从山谷斜坡上纵身跳下,救了中年男子一命,野猪已经发疯,它拼命扭动身子,企图将秦笑甩下去,秦笑在边疆从军三年骑shè两年,马术早已十分娴熟,更重要是他在湖底练刀五年,他的两条腿都要夹住湖底一块大石,使他的裆力练得强劲无比,此刻他就像夹住湖底大石一样,将身子牢牢固定在野猪背上。
野猪甩不下他,但他想杀掉野猪也不容易,元庆shè杀过不少野猪,他一般是用箭正面从野猪口中shè入,但今天却没有和野猪正面交战的机会,不过他知道还有一个机会。
这时,野猪又被一刀砍得疼痛难忍,它再次张口嗷叫,这一瞬间的机会被元庆抓住,他双手反握刀柄猛地向内一戳,刀倒刺入野猪的口中,刀尖直透后脑,野猪发出最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叫,轰然倒地。.
中年人亲眼目睹秦笑在自己眼前将野猪杀死,他惊魂稍定,吃力要站起身,元庆连忙将他扶起,“大叔,没有受伤吧!”
“还好,摔在沙土上。”
男子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土,又走到野猪面前看了一眼,见这头野猪体格硕大,相貌凶残,不由心有余悸,若被它撞上,自己必然死得凄惨无比。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秦笑,见他在给自己的爱马接断骨,动作颇为熟练,便走上前问:“它怎么样?”
“腿断了,别的没问题。”
秦笑边疆从军三年这些道理还是知道的,他身上有带有伤药,他将药丸用嘴咬碎涂在马匹的断骨之处,又用两根树枝夹住断骨,解下布带将断腿处牢牢绑住。
一边给马匹治疗,一边称赞,“大叔,你这马很通灵xing啊!居然知道我在给它治伤,没有踢我。”
中年男子在旁边一块大石上坐下,他知道马腿断了,其实马也就废了,但他没有多说,便点点头道:“这匹马跟我很多年,确实很通人xing,少年郎,多谢你今天救命之恩!”
秦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大叔不用客气,既然遇到当然要出手相助。”
中年男子见秦笑穿着整齐,很想是世家子弟,便笑着问他,“少年郎,你姓什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笑笑道:“大叔,我姓秦名笑,到邙山看望师傅,没想到师傅云游天下去了。我呢肚子有些饿了,就到这边打点猎物。”
中年男子看他刚才的动作,像是从军的人,问道,“少年郎,我看你像是一名军人?”
秦笑回应道,“大叔,我在边疆从军三年,今年告假回家探望我的祖父和师傅,我现在是丰州历城守将。”
中年男子有笑道,“看你年纪不大,不应该那么早从军啊!不到十五岁从军是朝廷明令不准的。
秦笑道,“大叔,那是我师傅李靖带我去的,当时皇上和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批准的,还封我为云都蔚呢!”
中年男子惊讶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去年在草原阵战夺旗的少年和做出从军行的洛阳秦笑。”
“恩,”秦笑站起来。
中年人道:“怎么了?”
“虚。”秦笑伸出右手食指在自己的嘴上一放轻道:“有人过来了。”
这时,骑马之人奔至,秦笑一眼便认出他,正是宇文化及,后面还跟着几名侍卫。
宇文化及已经看到他,不由一怔,但他顾不上秦笑,连忙跑到中年人面前跪下:“臣等救驾来迟,还望皇上赎罪。”
“皇上,你是皇上。”秦笑听完这些人的话后,惊呆了。虽然已经猜到这个人身份高贵,可是没想到他是皇上,而且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君杨广。自己能与历史上有名的昏君度过了这么有意义的一天,而且通过刚才的接触看来,杨广也不想后世说的那么坏呀!看来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这句话真是没错。
中年人,不,现在应该是杨广了。
杨广转过身来笑着对着秦笑道,“没错,朕就是皇帝,怎么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呀!”
一时间秦笑不知说什么好了,杨广看着只是盯着自己看的秦笑,以为他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呢?其实秦笑不是紧张,而是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自己发达了,自己救了杨广。
拍了拍秦笑的肩膀道:“你现在是丰州历城守将,等你回丰州时,我希望你去京城与我说说边疆的情况,这是出入进宫的腰牌和我的贴身玉佩,就送你了。我看你挺爱马的,它就赐予你了。”
秦笑连忙,跪倒在地学着后世电视剧的拜见皇上礼节道,“谢皇上万岁万万岁。
“哈哈,没想到你挺会派马屁的。”杨广笑着道,然后对着宇文化及道,“宇文爱卿,刚刚朕路遇山猪,险些丧命,多亏秦将军相救。”
“宇文化及,谢过秦将军了。我代大隋的百姓谢谢你了,你救了整个大隋。”宇文化及对着秦笑抱拳道。
“宇文大人,客气了。我也是顺手而已”秦笑嘴上道,心理却想着,这个人就是后世隋唐演义上说的那个勒死杨广而谋朝篡位的大奸臣。
“好了,朕要回返京城了!秦笑,朕在京城等你。”说完后,立马在侍卫的搀扶下,做到一匹马上。
然后头也不会的走了。数千精锐的武卫军护卫杨广向长安而去。
秦笑呆呆的看着,等他们走远了才回过神来,向竹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