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10年,嬴政准备进行第五次巡游。虽然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这样做,而且还遭到了很多大臣的反对,但是秦始皇一点也不在意,孤注一掷地开始了自己第五次巡游。
在巡游开始之前,嬴政准备让右丞相冯去疾在咸阳留守,让李斯与自己一起前往。而且,在赵高的谋划之下,胡亥不断恳求秦始皇能带上自己,赢政最后答应了胡亥的请求。虽然胡亥没有扶苏那样的才智,但是他懂得察言观色,并对父皇惟命是从。因为赵高料想始皇这次出游一定有事发生,依自己对始皇身体状况的了解,他可能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因此才让胡亥不断恳求始皇要带自己前往。
这一年的十月,出游的队伍终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咸阳,这次的规模与往常一样庞大,唯一与以往不同的就是嬴政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与大臣们一起骑马尽兴,而是待在车里。
十一月,队伍来到了云梦泽,在九疑山祭祀了虞舜,之后,有道了会稽,对大禹进行了,祭祀。随后,李斯又遵从始皇的命令,按照惯例在南海刻石记下了此事。
李斯的这篇撰文与以前的撰文并无不同之处,依旧是对秦始皇一位的歌颂。
刻石之后,浩浩荡荡的队伍经过吴地乘船入海,由海上到达琅琊,又到达芝罘。此时,经过长途的颠簸之后,嬴政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了。到达了平原津,一直咬牙坚持的嬴政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一下子便病倒了。虽然随行的无数太医先后为其诊治,服药无数,但仍旧没有什么起色。于是众人便加紧赶路,他们想在嬴政病故之前赶回咸阳,那样的话,一切善后工作才能更好地完成。不过,赵高倒不像别人那么急迫,因为他早就预见到这种情况了。
这一天,众人正在赶路,一直在车中昏昏沉沉、睡多醒少的嬴政忽然间身体大有起色,竟然挣扎着从车中坐了起来,气息微弱地问为他赶车的赵高道:
“赵高,前边要到达的是什么地方啊?”
“哎呀,皇上,您终于醒过来了,这几天奴才都要担心死了,不过奴才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您也一定会没事的,前面要到达的地方是沙丘。”
“沙丘……沙丘,怎么这个名字听起来这么耳熟啊!”嬴政穿过撩起的车帘,呆呆地望着前方,口中顾自喃喃道。
“皇上,您可能一时之间想不起了,奴才提醒一下您可就记起来了,当年煊赫一时的赵武灵王就是在沙丘孤独而死的。”赵高回答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显得有些高,其实嬴政就在他的旁边。
听了赵高的回答,嬴政的身子似乎抖了一下,但他的眼睛却依旧痴痴地望着远方,而后呆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赵高,停车,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朕想在这里转上一圈。”
“唷。”
听到嬴政的命令之后,赵高连忙叫了一声,猛地一带马缰,大车戛然而止。前前后后的车马随从一见始皇的大车停下来,也都停了下来。
“赵高,你扶朕下车,朕要活动活动。”
“好咧,皇上,奴才这就扶您下车。”
赵高极为痛快爽利地答应着,放好手中的马鞭,就要去扶始皇。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传了过来,而且一直到始皇乘坐的大车前停了下来。
“赵大人,你怎么突然把车停下来了,咱们还要抓紧时间赶回咸阳呢?”说话的人措辞激烈,言语之间也带了几分火气。
赵高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连忙转过头,却见太医夏无且一脸的严肃,正骑在一匹骏马之上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夏无且医术高明,而且又救过赢政的性命,所以嬴政对他也十分宠信。
“噢,是夏太医啊,我可不敢私自做主停车,是皇上想下车来走走的。”赵高的回答十分轻柔。要是换作别人,他恐怕早就骂过去了。
夏无且一听是嬴政自己决定要停下车来四处走走,连忙把目光转向了车上的嬴政,言辞恳切地说道:
“皇上,依微臣意见,我们现在不能停下来,必须抓紧时间赶回咸阳,您也应该安安生生地躺在车上。”
“噢,那朕问你,为什么不能停下来,难道朕想停下来散散心都不行吗?”嬴政一见夏无且竟然胆敢违背自己的意愿,心中老大的不高兴。
“皇上,您现在身体欠佳,抵御能力很弱,而此地又气候恶劣,治疗条件也极差,所以我们只有在保全您的体力的基础上尽快赶回咸阳,只有那样才有可能使您的病体痊愈,否则的话……”
“否则怎么样?”嬴政阴沉着脸,紧紧地逼问着。
面对嬴政的追问,夏无且也不禁踌躇起来。其实他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觉得皇上应该明白,可万万没想到皇上会对自己话中之意追问不止。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快点儿说,要不然朕就治你个欺君之罪!”嬴政几乎是在威胁夏无且了。
“皇上,如果您执意在此逼留,那么您就很有可能会因为医治不及时导致病情恶化,最终……最终殒身于这出游途中!”夏无且咬了咬,终于说出了实话。
“你……你是说朕有可能……可能死在这里,是吗?”嬴政的声音显得颇为颓丧,而且他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但夏无且看不见,因为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小纱帘。
“是,皇上,微臣说的都是实话,其实每个人都要面临死亡。”
“夏太医,谢谢你,谢谢你提醒了朕,谢谢你。”
嬴政的声音再也不像往日那般尖利,反而渐渐地弱了下来,让平时对嬴政品行十分了解的夏无且一时摸不着头脑。忽然,一线寒光从纱帘中射出。夏无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一命呜呼了,在临死之际,夏无且还在劝告秦始皇说:“皇上,微臣所说全都是实情啊,你……”
还没等夏无且说完,嬴政就将插入夏无且胸中之剑拔出,瞬间鲜血如柱般喷出,只听夏无且惨叫一声,夏无且跌下马去,那马也受到看静下,开始狂奔起来。
众人震惊之余,只听嬴政的车中传来怒吼:“朕是天命帝王,与天齐寿,朕怎会死呢,朕是不会死的!”,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赵高都吓得不敢上前插话。这时忽然听到秦始皇吩咐赵高道:“赵高,赶快扶朕下车,快——”说完这话,始皇就开始了一连串的咳嗽,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
赵高听到始皇叫自己赶紧下车,跑到始皇的车前,将车帘掀起来,帮助嬴政将脚放到跪在车前的侍卫的后背上,扶着嬴政的胳膊,小心地将嬴政扶下车来。
双脚落地之后,嬴政恨恨地瞅了一眼地上夏无且的尸体,而后挣脱赵高的搀扶,径自大踏步向沙丘走去,赵高连忙在其身后快步追了上去。
虽然沙丘很有名,但其景寥寥,或许完全是因为赵武灵王殒命于此而出名。此时,黄沙成丘,凉风阵阵,更是搅起漫天的沙尘,搞得人心烦意乱。
嬴政没有心烦意乱。此刻,他呆呆地、凝重地站在沙丘平台之前。他绝对没有凭吊古人的情趣,他只是感到无比的诧异和惊骇,他实在没有想到当年声名煊赫一时的赵武灵王竟会殒命在这种荒凉破败的地方。
当年,赵武灵王有感于战车的笨重,率先决定效法胡人,废除战车,兴起骑射,进而进行一系列的改革,因而不但有效地防御了匈奴胡人的侵略,而且兼并其他国家,成就了一方霸业。然而,在战场以及改革上有着毅然决然的性格的他却在选择王位继承人的问题上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最终导致兄弟儿子反目成仇,反过来围攻赵武灵王三日有余,赵武灵王竟被活活饿死在沙丘宫中。如果他在选择继承人的问题上能够坚决一点,也就不会造成日后自己身成饿殍的惨剧了。
看着眼前的阵阵黄沙和凄凉的残垣断壁,嬴政不由得心中一颤:赵武灵王因为继承人问题而身死惨地,那么自己呢?
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是病入膏肓,虽然自己刚才杀了夏无且,虽然自己想死硬到底,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可是,自己的继承人又是谁呢,大秦的重担又由谁挑起来呢?
这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飞快地、来来回回地转动着。他想起了这次随自己一同出行的胡亥,但却又随即摇头否决——胡亥太爱玩乐,生性顽劣,而且又心思愚笨,让他作大秦国皇帝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其他儿子,却又同样一一否决。最后,他想到了远在上郡的扶苏。单论能力,扶苏绝对是兄弟众人中最出色的,而且他又身为长子,他理应继位为大秦国的皇帝。但是,他却屡次和自己作对,屡次和自己争论,如果自己召他回来登基为帝,那自己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吗?
他苦苦地思考着。忽然,他觉得肚腹之中有一阵血腥之气在翻滚动荡,他忍不住张开了嘴,而后不禁“哇”一声,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只觉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舔干净嘴角的血迹,便猛地向前栽倒。
“皇上,皇上!”
赵高撕心裂肺一般地大叫着,飞快地向倒下去的嬴政跑去,其他的人也都慌了神。
当嬴政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旁边是无数关切目光,有赵高、有李斯、有胡亥,还有其他的文武大臣。他轻轻晃了晃自己发晕的脑袋,开口向赵高道:
“赵高,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回皇上,这里是赵武灵王曾经住过的沙丘行宫,早就破旧不堪了,奴才和诸位大人们费了半天劲才找到这么一间好一点儿的房子。”
“朕刚才是怎么了。”
“皇上,您刚才吐了一点儿血,晕过去了,太医给您服了点药,不过您的身体有些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几天,等您身体好了之后,咱们再启程返回咸阳,您看怎么样?”
嬴政微微点点头,不过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能再好起来。
接下去的几天,众人一直轮流照看着病重的嬴政,那些太医们也不停地针对嬴政的病情改换药方。但是,嬴政却一点也没有好转起来,反而日渐消瘦,而且精神也日趋委靡不振。然而,他们谁也不敢在始皇的面前谈及此事。他们都牢记着太医夏无且的教训——言多必失,这是一点儿也不会错的。虽然始皇现在已经不能再拿起长剑杀人,但他却仍然是拥有生杀予夺大权的皇帝。
一天,赵高在服侍完始皇之后,他发觉嬴政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再也无药可医了,如今必须要为自己以后打算了。于是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来到了胡亥的住处。
此时,胡亥正在屋子里焦急地来回走着,一看到赵高赶紧迎了上去,快步走到赵高面前着急地问道:“赵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这里太无聊了,都快把我憋死了。”
赵高一看胡亥果然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有些生气地对他说道:“玩,玩,玩,你就知道玩,难道你不知道为自己以后做好打算吗?”
“什么为将来打算啊?”胡亥听完这话,如入云里雾里一般,反问道。
“你可知如今皇上已经无药可医?”赵高压低了声音。
“知道啊,但是这与我有关吗?”
“你父皇一旦驾崩,谁来统治大秦国啊?”
“我大哥啊,当然是我大哥了!他最善于治国了,以后登基为帝当然非他莫属了。”
赵高一听这话,心中之气更胜,但是自己现在还需要胡亥这个笨蛋的帮助,因此只好忍耐了下来,反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去当这个皇上吗?”
“嘘,不要瞎说,这种事可不是儿戏,要是被父皇知道了,咱们俩都会没命的!”胡亥的脸色发白,十分害怕地说道。
“如果皇上将皇位亲口传给你呢?”
“不行,不行,我知道自己不行,我根本不是那块治国安邦的料儿,就是父皇让我登基为帝我也做不来的。再说……再说他也不可能把皇位传给我啊。而且,无论是谁当皇上,只要能让我做个玩乐自由的王爷也就行了,我觉得这不会成什么问题的。”
“你错了,如果真的公子扶苏登基为帝,那么你不但当不了玩乐自由的王爷,还很有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赵高盯着胡亥,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在故意吓唬我吧?”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啊,我这完全是为你着想。扶苏为人恃才放旷,屡次与皇上作对,所以皇上才把他贬到上郡去。现在,如果皇上迫于立长的压力将皇位传给扶苏,他登基之后一定下去铲除异己,确保自己的皇位稳固。而公子你生性淳厚忠实,深得皇上喜爱,许多大臣也都想举荐你为太子。现在虽然你主动放弃,但当扶苏铲除异己的时候,首当其冲的照样是你,你说你还能当一个玩乐自由的王爷吗?”
“那……可是……可是当皇上实在是太累了,太乏味也太枯燥了。”
“皇上是一国之君,统治天下,如果你仔细品味,这里面的乐趣其实多着呢!”
“有好东西吃吗?”
“有,当然有啦!”
“有好的风景可观赏吗?”
“有,只要你喜欢,全天下的风景都任你观赏!”
“那……那有美丽的女子作我的妻妾吗?”
“这更不用提了,做皇上的本来就是后宫之中妻妾嫔妃成群,无论你看中的是什么样的漂亮女人,你都可畅通无阻地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尽情享用。”
“啊,原来当皇上还有这么多的乐趣啊,那可太好了,我听你的。”
“好,那你就等着吧,大秦的下代皇帝肯定是你了!”
说完,赵高极为兴奋地笑了起来,而胡亥也乐不可支地笑起来。二人的笑声之中,一名内侍走进来,对赵高说道:“赵大人,皇上叫您去一下。”
赵高听了觉得有些诧异,但去是肯定的,他侧过头对胡亥说道:
“公子,你也随微臣一起去探望探望皇上吧!”
“不,赵大人,皇上说过,只让您一个人去见他。”
内侍的话毫不留情地把胡亥给拦了下来,赵高只能非常奇怪地独自一人随内侍去见始皇。
始皇的屋子中空荡荡的,只有始皇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床上,二目微闭,眼窝深陷,颧骨高耸,面黄肌瘦,而且伴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他的胸脯都会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看他这情形,可能随时都会气绝身亡。
“皇上,奴才把赵大人给您叫来了。”那名内侍附在嬴政的耳边说道。
嬴政极为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赵高,精神这才为之一振,扭头对那内侍说道:
“你出去吧,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要让他进来,也包括你。”
内侍答应着转身走了出去。始皇眼见内侍离去,这才瞅着赵高,先是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而后对赵高说道:
“赵高,你从朕的包裹内拿出一卷黄绢和一支朱砂笔。”
说完,嬴政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赵高依言从床边的包裹中取出一卷黄绢和一支朱砂笔,走到始皇的面前。喘息稍定之后,始皇又从枕边拿起一个小包,递给赵高。
赵高接过小包,觉得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包中裹的竟是秦国的传国玉玺。
“赵高,你拿着玉玺在那黄绢上盖一印记,而后再把玉玺包好给朕。”
赵高又照做不误,不过他心中的好奇却越来越强烈了。
嬴政紧紧抓住赵高放回到自己枕边的玉玺,而后又开口说道:
“拿起朱砂笔,在黄绢上写字。”
“皇上,写什么字呢?”
“属兵于蒙恬,与丧会咸阳。”嬴政的这几个字说得短促有力,显然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赵高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因为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这是诏书,而且可能会是遗诏。会是给谁的呢?如果自己猜得不错,这诏书一定是交给扶苏的。扶苏不是已经被赶到上郡去了吗,还让他到成阳干什么啊?赵高一肚子的狐疑,但他转眼就明白了——让扶苏回到成阳参加葬礼,那么葬礼结束后扶苏便会被人按照立谪从长的原则扶持为新一届的皇帝。虽然始皇平时对刚直执拗的扶苏非常反感,但到了关系到大秦的未来的关键时刻,他还是会选择扶苏!赵高的手拿着笔,并没有动。“赵高,你怎么不写啊?”“皇上,奴才没听清,您再重复一遍吧。”“属兵于蒙恬,与丧会成阳。你的耳朵怎么这么差啊?”然而,听了嬴政的重复之后,赵高照样没写。而且,他不但没有写,更把黄绢与朱砂笔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皇上,我不想写。”赵高冷冷地说。
“狗奴才,难道你想抗旨吗?”嬴政一脸的怒火,但声音却小得可怜。
“是,我就是打算抗旨了,我以前对你的旨意从来没有违背过,今天我就违背一回!你为什么要选择扶苏作继承人,而不是别人呢?你明明知道我与扶苏有仇怨,却仍然要让他当皇上,你这不是故意与我作对吗?难道我赵高这么多年以来对你的忠诚就换不来你的一点点体谅吗?这几个字我是不会写的,要写你就自己来写吧!”
“你……你这个狗奴才,朕……”嬴政的身子猛地挣扎了一下,也许他想坐起来自己写,又或许是想先把可恶的赵高杀了再说,然而这两个目的他都没能实现,这一下挣扎彻底地断送了他的生气。他只挣扎了一下,便眼一瞪,手一松,气绝身亡了。一代颇有作为和政绩的君王秦始皇竟被自己的奴才给活活气死了。
站在嬴政床前的赵高,终于得意地笑了。但是随即他就想到现在不是自己笑的时候,还有一大堆事等着自己处理呢。要想妥善处理此事,自己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于是他找来了胆小怯懦且与扶苏也有过节的李斯,进行了一番威胁之后,把李斯拉到了自己的联盟,随后又威逼利诱了几名内侍。继续装作巡游天下的阵势,仿佛始皇没有死去一般。
在胡亥、赵高、李斯等人假装继续巡游的同时他们还伪造招数,立胡亥为太子,同时赐扶苏与蒙恬自尽。收到诏书的扶苏对“父皇”如此命令伤心之计,随即含泪自尽,而深知赵高秉性的蒙恬对这封诏书十分怀疑,但是依然被胡亥等人的势力绑了起来,最后惨死在胡亥与赵高手中。
直到扶苏自杀的消息传来,赵高等人才将嬴政的尸体放进车中,准备回朝。因为嬴政已经死去多时,在加上这处于盛夏,很快嬴政的尸体就腐烂发臭,为了不被人发现,赵高等人不得不找来一车臭鱼一起同行。
到达咸阳之后,赵高才宣布嬴政死去的消息,并拥立胡亥为皇位,也就是秦二世。
因为胡亥本身就是个顽劣之徒,在登基为帝之后,也毫无改过。甚至比始皇更加残暴。而赵高也开始在暗中进行争夺秦朝天下的活动,终遭人怨,从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之后,起义声不断,最后,秦朝四分五裂了,这时在思考原来那句“亡秦者,胡也”或许说得是亡秦朝的人是胡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