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命王通前去客栈把唐铭请来,这案子是不是狐妖所为,只要请唐铭前来,一看便知。
“师兄,怎么样,是不是狐妖所为?”张靖见唐铭一直在房中观察不说话,有些着急的问道。
唐铭看完之后说道:“这房中虽然有妖气,可是却是几天之前留下,应该是齐隆生前的时候,曾经和狐妖在这房中相处过一些时日,齐隆死后这狐妖应该就没有再来过,在这房中并没有发现其他妖气。”
张靖不明白,齐飒的心被掏,和之前的案子完全一样,为什么不是狐妖所为,“师兄的意思是,齐飒并非狐妖所杀?”
“在这房中我没有发现妖气,你现在带我去看看齐飒的尸体,看看是不是留下什么线索。”这房中虽然没有妖气,但是并不代表尸体上不会留下。
张靖将唐铭带到义庄,那里是暂时存放尸体的地方,唐铭来到齐飒的尸体旁,看了看齐飒的伤口,站起身说道:“这伤口并不是狐妖所为,应该是人为。”
“人为?”张靖不明白,“可是这伤口……人怎么能够徒手将活人的心挖出来?”
“你过来看看!”唐铭指了指齐飒的胸前说道:“你看这伤口边缘,这是被利器切割的现象,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有人用利器切开齐飒的胸口,然后再把心掏走。”
张靖靠近仔细观察,果然发现这伤口和齐隆几个人的伤口完全不同,齐隆的伤口有被撕扯的痕迹,而这伤口却极为平滑,“凶手为什么要让我们以为是狐妖杀人?”
唐铭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便不清楚,或许他只是想把杀死齐飒这件事情嫁祸给狐妖,反正狐妖杀了那么多人,再多这么一个应该也不会有人怀疑。”
张靖心想凶手杀死齐飒到底是因为什么,“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铭转身离开义庄,“这个只有抓到凶手才能知道,不过从他杀齐飒的手法我们可以知道凶手的身份。”
张靖见唐铭离开,将白布再次把齐飒尸体盖好,急忙跟出去问道:“难道师兄知道凶手是谁?”
“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凶手就在详细知道狐妖案的人中间。”唐铭站在义庄门外等着张靖。
走出义庄在太阳的照射下,张靖感觉一阵温暖,“没错,如果凶手能够模仿狐妖杀人,那么他肯定知道狐妖杀人的手法,也就是说,凶手肯定出现在这几起案子的现场,所以才会这么清楚。”
有了凶手大致范围,张靖便知道从何查起,首先他便围绕着狐妖所杀之人的家人调查,首先调查的便是齐隆一家。
唐铭走在街上,心中一直在想那只逃走的狐妖,他必须要抓住她,不能让她再杀害无辜的人。
只是狐妖向来狡猾,上次被她逃走之后,怕是再难露面,如果那只狐妖和齐隆有关心的话,那么她应该会去一些他们曾经到过的地方。
唐铭想起张靖说起的那个邀月姑娘,如果她见过齐隆几面,想来应该会见到齐隆是否跟一个姑娘在一起。
唐铭来到邀月楼前,如果要是走正门的话,怕是见不到邀月姑娘,所以他便来到后门,见后墙不是很高,轻轻一跃便飞进院中。
这应该就是张靖所说的那个院子吧,当天那个飞贼就是在这院中消失。
唐铭在院中转了几圈,看到在院中石桌前坐着一个女子,唐铭走上前,拱了拱手问道:“敢问是不是邀月姑娘?”
邀月正坐在石桌前看书,听到后面有声音吓了一跳,起身看去是一个俊朗上面,只是他那双眼睛让她不敢直视,“正是邀月,不知公子是谁,为何要到我这院中?”
唐铭虽然很少涉足俗事,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野蛮人,“在下唐铭,唐突造访实在抱歉,在下只是听张靖捕头说起一件事情,所以想来问一问姑娘。”
听到张靖的名字,本来对唐铭还有一丝戒心的邀月,此时露出了笑脸,“原来是张捕头的朋友,邀月失礼,请坐。”
受到邀月的邀请,唐铭也不客气,坐在邀月对面的石凳上,“在下这次前来是想问一问关于齐隆的齐公子的事情。”
“原来是齐公子的事情。”邀月拿起水壶为唐铭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其实我对齐公子也不是很了解,只是见过几次面罢了。”
唐铭端起茶杯闻了闻,果然是好茶,“不知姑娘可曾见过齐公子和什么人在一起过?”
邀月想了想说道:“好像有那么一次,不过那时天色已经很晚,左右睡不着,便起身去了后巷,那里有个卖糖炒栗子的老伯,想着去他那里买一些栗子,当时我记得在我之前好像齐公子也买了栗子,那时在他身边确实有一名极为美丽的女子。”
唐铭听罢问道:“你可记得那名女子长相?”
邀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唐公子,那日邀月贪杯多喝了几杯,对于那女子的长相实在是记不得,只记得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齐公子好像很是喜欢她。”
唐铭心想,难道齐隆身边的那名女子就是他前几日伤的狐妖?“原来是这样,那姑娘可还记得什么事情?”
那已经是很多天以前的事情,邀月实在有些记不清,“不过想起来好像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当时我好像闻到了一种香味。”
唐铭心想,难道是她?“什么香味?”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残雪惊鸿,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那天喝得实在有些多。”邀月摇了摇头,她真的很不确定是不是残雪惊鸿的香味,毕竟那种香味她只闻到过一次。
“残雪惊鸿……”唐铭记得当时他好像在那只狐妖身上也闻到了残雪惊鸿的味道,难道真的是她?
邀月见唐铭不语,想来自己说的事情对他应该没有多大的帮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唐公子,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只记得这么多,看来是没有帮到你。”
唐铭见状说道:“姑娘言重,已经帮了唐某很多,多谢姑娘的茶,在下告辞。”
说罢唐铭便轻身一跃离开邀月的院子。
唐铭走后没多久,环儿便从邀月房中走了出来,来到邀月身边有些担忧的说道:“小姐,你为什么让我躲在房中不要出来?”
“这个人不简单,你还是不要和他见面比较好。”想起唐铭,邀月脸上有一丝担忧。
环儿还是第一次看到邀月这般小心翼翼,“他是什么人,小姐为什么要如此谨慎?”
当唐铭站在邀月楼前门的时候,邀月便感觉到一股很危险的气息在她周边出现,于是便让环儿躲在她的房中不要出来,“一个很危险的人,最近你一定要待在这里,千万不要走出去,知道吗?”
见环儿回到房中之后,邀月则假装坐在院中看书,当唐铭进到她院中时,她更能肯定唐铭的身份。
还好唐铭待得时间不是很长,不然她真的担心自己没有办法应对。
环儿在门缝中偷偷看过唐铭,并不觉得他是一个危险的人,“我知道了小姐,可是那人到底有什么不同,不就是一个江湖人吗?”
对于唐铭邀月绝对不能马虎,“别问那么多,你只要记得我说的话就好。”
环儿见邀月不再说话,她也不敢再开口说话,想来被邀月忌惮的人,应该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吧,她还是好好听小姐的话为好。
张靖知道齐飒刚去世,这个时候询问齐夫人一些问题确实有些残忍,“齐夫人,我想问一下齐老爷在平时可是有什么仇家?”
想到惨死的齐飒,齐夫人低声哭泣,“我家老爷为人善良,从未有过什么仇家,到底是谁,这么狠的心,要这般对待我家老爷。”
张靖见齐夫人一直哭泣,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于她,“齐夫人,既然齐老爷已经去世,还望夫人节哀顺变,不要太过于伤心。”
齐夫人擦了擦眼泪,可怜楚楚地看着张靖,“多谢张捕头关心,还希望张捕头能够尽快抓到杀死老爷的凶手,以慰老爷在天之灵。”
齐夫人比齐飒要小二十多岁,并非齐隆亲生母亲,齐隆的生母在生齐隆时难产而死,齐飒一直很疼爱自己的儿子,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齐隆身上,直到前几年齐飒才迎娶了这个小他二十岁的夫人。
在下人口中,虽然夫妻二人年龄相差很多,但是却十分恩爱,是令人羡慕的一对眷侣。
“齐夫人请放心,我们一会会抓住凶手。”张靖见齐夫人不再那么激动,继续问道:“请问齐夫人可知道齐公子有一想好的姑娘,这事……”
还没等张靖说完,齐夫人急忙说道:“不可能,我家齐隆一直老实本分准备应考,怎么可能会认识什么姑娘。”
张靖只是随口问问,不曾想齐夫人却这般慌张,难道她知道什么事情,还是说她根本就知道齐隆有一个相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