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轻功不弱,很快就告知了凤尘渊,而原本正在处理朝政的凤尘渊和凤南渊一听到这话连忙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赶去,凤尘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方圆数里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浓浓寒意,而凤南渊听到下毒之人后内心火气就上来了,又听到了小公主和太后对上了,心中又多了几分看戏的心理,总之这一趟他们兄弟二人是去定了,这后宫,看来不安分的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御花园内,太后被苍璃玥的一席话激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很是尴尬,倒是苍璃玥,信步悠闲的走到亭中坐了下来,北齐较苍雪比较偏北,但是这御花园中的景色却很是怡人,不同于苍雪的柔美,北齐的花似乎自带了一丝丝的铿锵之气,有着北方人身上那种坚毅,倒也算得上是人如其景。景似其人了。
不消一会儿,凤尘渊和凤南渊就来到了御花园之中,太后见到凤尘渊的到来,眼中闪过一道惊喜的光芒,但是看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走向了苍璃玥,那一抹惊喜转而黯淡,更有嫉妒的意味。
“不是让魏公公带你去休息?怎么到这里来了?”说话间凤尘渊已经在苍璃玥的身边坐了下来,深邃的瞳孔里说不出的柔情。
“喏,你们这边的消息传的可是够快的,我刚要休息,就有杂碎上门?凤尘渊,这就是你北齐的待客之道吗?”示意凤尘渊看地上的黑衣人,言语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是我思虑不周,你想我怎么补偿?”他的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惹得太后和身后的一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倒是凤南渊对此是见怪不怪了。
苍璃玥闻言并未直接开出条件,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这个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太正常的摄政王,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凤南渊好奇的走到那黑衣人身边戳了戳,一脸的嫌弃和幸灾乐祸,“啧啧啧,本王真是同情你,落入了谁的手里不好,偏偏落入了笛乐的手里,本王劝你呢,有什么就赶紧交代,不然谁都救不了你哦。”那副模样真的是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太后见凤南渊也和那女子如此熟稔的模样,心中更是有些不平衡,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她北齐两位风云人物和她都是相识?
“摄政王,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收敛起情绪,太后又恢复了那副端庄贤淑的模样,款款走来,仪态万千。
“不错,不过不仅仅是朋友。”凤尘渊的话说的极为有技巧,是朋友,但不仅仅是朋友,苍璃玥以为他表达的意思是她还是为小皇帝解毒的大夫,殊不知,凤尘渊另一层意思是,她未来会是他的王妃,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笛乐,这位是我们北齐当今的太后,也是我的皇嫂,本王听说你们今天有些不愉快?”不知何时,凤尘渊的大手已经抚上了苍璃玥的秀发,此刻正拿着一绺发丝在手中把玩着,与其平日里清冷孤傲的模样大相径庭。
“太后可是小皇帝的生母?”对于这个太后,苍璃玥心中真的是半分喜欢也提不起来,有时候,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更何况这个太后还可能是下毒的幕后之人。此话一出,凤家两兄弟眸中精光一闪,这个小公主是发现了什么?
“大胆,竟敢出言不逊!”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不仅是苍璃玥,连着凤尘渊和凤南渊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太监真的太讨厌了。
“不知笛乐小姐何出此言,哀家是先太子的正妃,当今圣上自然是哀家所生。”太后怕旁人不信,声音还略微扬了扬,以此来增加她话语的可信度。
抽回凤尘渊手中的发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似是在嘲弄他的幼稚,而后苍璃玥才缓缓开口道,“哦?是生母吗?凤尘渊,让那群无关紧要的人都退下,本座看他们很是心烦。”苍璃玥深知此事乃是皇宫秘辛,纵使是皇室之人的心腹也绝对不可以探听。
凤尘渊闻言,打了个手势,示意这些人全部退下,瑾儿也将那黑衣人拎起带走,此刻御花园之中只剩下他们四人。
“本座竟不知,这天下还有毒害自己孩儿的母亲,太后这个母亲真是让本座刮目相看啊。”浓浓的嘲讽之意毫不掩盖,太后一听此言身子猛地震了一下,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得知的?
“笛乐小姐,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你就不怕哀家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还有污蔑皇室之人的罪名吗?”染着鲜红丹蔻的手因为愤怒,竟有些颤抖,素白的手指直直的指着苍璃玥的鼻子,这点让苍璃玥心中更加不爽。
“太后娘娘,本座最恨有人拿手指着本座的鼻子,治罪?不好意思,就是你们北齐的皇帝,也断断是治不了本座的罪,倒是太后你,为何要对小皇帝下那至阴之毒?阴摩罗不是那么好拿的吧?让本座来猜猜,你拿到这个付出了什么代价呢?”苍璃玥轻轻移开了太后的手,微微顿了顿,嘴角竟然带了些许笑意,只是那笑意却并不是友善的笑意,反而让人看了心惊胆寒。
“是终身不孕还是被迫承欢?又或者是缩短寿命?本座是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值得太后娘娘这般的大费周章,不惜以自身为代价也要将小皇帝给杀了,不知太后娘娘可否愿意为本座解答呢?”
凤尘渊定定的看着苍璃玥那妍丽的小脸,眸中满是柔情,而凤南渊则是一脸惊讶,小公主究竟知道多少事情?为何他墨门没有查出这些?
“休要血口喷人!”太后恼羞成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连着桌上的杯子都微微震动了几下。
“笛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为何我们一点察觉都没有?”凤南渊表示他什么都不知情,当然了,有一件事情他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