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死去了村边的僵蛇
半坡村坦然地走进了城市
简陋的陶罐盛来了坦率与真诚
当然也隐匿着瘟疫和杀掠
在每一幢平庸几何体的鬼火后面
立交桥伸出女人的手臂
狡猾地分解了八面雄风
春雨沿着铰不断的脐带
只能传递巫术
让好容易盼来的足球赛
漂浮在腥臭之中
城市开始做梦
梦见自己是一个被虐狂患者
狞笑着为所有的虚饰哭丧
再把丑陋的僵蛇埋入优美的乳房
一半为了珍藏
一半为了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