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孙二郎夫妻回去以后,第二天便没在来闹,宁浅浅同村长约了今日去县城衙门里办事。
所以一早收拾妥当,让便带着宝珠一并去等村长。
依旧是坐着村长家的牛车去,衙门宁浅浅也不是第一次来,同老村长在门口递了衙役几个铜子,便带着他们去了侧堂里。
灯了约摸半个时辰,侯主薄才来。
侯主薄个儿并不算高,长着圆脸,给人一种十分和善的错觉。
都是准备好的,所以很快就完成了,宁浅浅正打算带着宝珠走,却有个衙役进来,在侯主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侯主薄的目光不由落到了宁浅浅的身上来。
村长是个长眼睛的,见着侯主薄拿这样的眼神来打量宁浅浅,不由得担心起来,毕竟宁浅浅可比不得去年了,可谓是女大十八变,长得跟个天仙似的,难保主薄大人不会生出异心来。
侯主薄很快就收回了眼神,朝村长看过去:“我与你有些事情要说,到后堂去坐吧,宁大姑娘也一起。”
这是通知,绝对不是邀请。
宁浅浅跟在村长后面,心里七上八下的。
后堂本该是县丞老爷住的地方,不过他们这县城里主事的却一直是侯主薄,因此侯主薄一家也搬了过来,占去了大半个院子。
宁浅浅一进后堂就被一个穿着坎肩棉袄的小丫头请到了暖阁去。
一进门便见着一位官太太模样的妇人坐在榻上。
“是宁大姑娘吧,不要客气,快坐下。”她一骨碌就爬起身来,十分热情的招呼着宁浅浅坐。
在长榻的两侧都有软椅,左面坐着两位年轻美貌的妇人。
侯主薄家的长子不过八九岁,那么可见这两位妇人是他的妾室了。
这比不得在曲大富家,所以宁浅浅也不敢托大,分别朝二人福了一礼,又朝长榻上的妇人道谢:“多谢夫人。”
虽说是主薄大人家的内眷,可是既然已经请了坐,自己也没有站着的道理,那样未免太显得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了。
果然,侯夫人看她坐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也深了几分,只觉得这宁大姑娘果然同常秀说的一般,这样不骄不躁的,又懂规矩,只怕是州里的小户千金们也比不着。
有丫头上了茶,点头谢过,便见这三位妇人都在打量自己。
任由是谁这般被人看,都是不舒服的。所以她只得主动开口问道:“夫人有什么事情便同我直接说吧。”
她一直在纠结,这见着官老爷的夫人,是该自称民女还是什么?想了会儿没个头绪,便直接开口了。
侯夫人也是个圆脸,跟侯主薄有些夫妻相,一听到宁浅浅的话,眉头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随即便笑道:“我听常秀得了心愿,是因你帮的大忙。”
“举手之劳而已。”宁浅浅就知道,那主薄大人同一个小村长能有什么事情要商议的,如今看来果真是个借口了。
这般坦然,竟也没有人觉得她有些狂妄了,尤其是那两个妾室,都一脸的激动起来,“宁大姑娘果真是送子娘娘呢!前些天去曲府上瞧了曲夫人,她还说等胎稳了,要亲自给宁大姑娘你绣一副送子观音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