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浅见她这神情,也难得说什么,打着哈欠就抓过她的手腕,常秀是深知宁浅浅医术的,所以当即也不敢动,一脸认真又紧张的看着宁浅浅。
片刻之后,宁浅浅将她的手放开。常秀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
“没什么大碍,我给你开三副药,调理一下身子,等下一次你月事过了,就来告诉我,保你心愿了。”宁浅浅其实是很不想让曲大富家有后的,不过后来一想,常秀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而且从她这里赚银子比进山里采药挣银子快多了。
而且还不费劲。
常秀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一瞬间生生的给人一种年轻了好几岁的感觉,满脸欣喜的拉着宁浅浅:“当真如此?”
宁浅浅颔首:“不过这段时间,你最好主意一下饮食。”
常秀认真的点着头,却听宁浅浅道:“你身体里有元葵,这种药长久的吃,有避孕之效,你们老爷身子没问题,所以我猜想你们家这一波女人只怕都常常服用这东西。”
“这不可能,我们怎么会吃这样东西,何况这元葵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常秀一口否认,心里却伸出一些骇意来,莫不是老爷根本不想让她们怀孕?
可这不可能啊,天知道老爷多么想要孩子。可若是怀疑其他的几个妾室,又不可能,因为她们同样不孕。
宁浅浅见她垂着头一副苦思冥想,便道:“这元葵可比藏红花珍贵,而且你身体里的药量不重,根本不容易叫人发现。不过吃多了,以后只怕也很难怀孕了。”
藏红花已经够珍贵的了,这个什么元葵还比藏红花更珍贵?那么府上能有几个人能买得起的?
这究竟是别人家的私事,宁浅浅也不好多管,她只负责让常秀怀孕就是。这会儿写好了药方子,就递到她的手里:“这药你最好让信得过的人经手,不然到时候没效果我可是不管的。”
常秀如何不明白,颔首谢过她,也不管事成不成,只将心腹丫头喊进来,拿了一个十两种银元宝递给宁浅浅:“不管如何,总归要谢谢你,若是真的心愿成了,我必定百金重谢。”
百金?那是多少银子?宁浅浅忽然觉得心情顿好,急忙招呼她坐下还留了中午饭。
回县城的路上,常秀就想好了去娘家小住一阵子,连手里的张家大权都分给了几个妾室分别管着。
若是宁浅浅的话不假,那么他们这府上,肯定有不乐意她们这些女人怀孕的人。常秀也不乐意其他的妾室怀孕,所以她根本没有接破此事,只是私底下里用了几分心思来调查此事。
很快就有了眉目,下药的正是管家。
这管家不是旁人,正是老爷前妻的妻弟,老爷若是一生无子,那么老爷百年之后,这家业可不就是他的嘛。
常秀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然也不能小小年纪就坐稳曲家第一把交椅,所以她准备自己怀孕之后,就把此事公开出来,到时候让老爷来处置此事。
至于其他的妾室嘛,这些日子,饭菜里那元葵的量可以大一些。
所以,纵然以后她们知晓了又如何?反正已经不能有孕了。
这些个闲事,宁浅浅没去多想,只是有了银子,就想着打听四妞的消息。
不过此事谈何容易,都这么多年了,而且当初她爹也没少费功夫,却也没半点的消息。所以宁浅浅同村长提起此事的时候,村长只是摇头劝她死了这份心思。
至于宁家那里,宁老头拿到房契的那天就马不停蹄的进城去看,虽然有些小,才三间,但是一听隔壁孙家的才两间房,心里就舒坦了起来。
房契还没过户,他当天回来就喊着宁金山一起去衙门里,却不知道宁菊花她爹宁金宝知道了,非得要分上一份。
说实话,宁老头夫妻是偏爱老二的,不然牛氏也不会让侄女嫁给宁金山,又何况这夫妻俩跟下蛋似的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就冲这一点,宁老头必须把房契给宁金山。
可是宁金宝不同意啊,还闹到了衙门里去。他是县里杂货铺的二把手,大女婿又在衙门里做差,这么一威胁,宁老头最后同意分给他们家一间房。
所以最后这房子宁金山夫妻一间,宁金宝家一间,宁老头夫妻一间。
只是这房子因为是宁浅浅出银子买的,所以孙大娘知晓之后,没少嫌弃宁菊花没出息。
宁金宝这个时候也才主意到那默默无闻的侄女,想着哪天得了空儿,回乡下瞧瞧,她是不是如同老爹说的一般,真的长了本事。
可是这一个屋檐下住着,又这般拥挤,所以就都在那块小院子里打灶火做饭,于是就有了今天宁金山家的猪油被人舀了一个缺,然后吵一架。
隔日宁金宝家菜少了一两,然后又吵。
这般一闹,宁老头别说是到山窝村去寻宁浅浅的晦气,就算是隔壁孙家他也没功夫去。
倒是如今肚子渐大的宁菊花常常过来,却总被孙氏背地里骂她倒贴娘家,到后来孙大娘更是把家里的东西藏起来,然后又冤枉到宁菊花的头上,说她拿去倒贴娘家去了。
这样一闹,宁菊花再也不敢往隔壁娘家的院子里钻,每日听到隔壁家里和二伯家吵架,只能隔墙跟着帮忙。
这日子过的也快,眼渐就过了一个多月,宁浅浅没打听到半点有关四妞的消息,倒是常秀如约来了。
“身体调养的不错,月事过了?”宁浅浅把着脉问道。
常秀点头,“昨儿就干净了。”一面又问道:“可是还要吃个什么药?”
“不必了,你身体底子不错,在过十来日,你夫妻同房,最好连续能连续几日都在一起,这样机率高一些。”宁浅浅作为一个大夫,压根没主意自己现在是个未婚小姑娘,所以说这种事情也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害羞的。
反倒是那常秀满脸涨红,又给宁浅浅拿了五两银子,方红着脸告辞了。
宁浅浅却想不通她红脸做什么,自己又没对她做什么,想了一顿饭的功夫,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说的太直白了。
需要检讨啊,不然只怕会叫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