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知道了这个草包是女儿之身后,一看那装扮更觉得难看、恶心了。
一个女人怎能如此粗鄙?跟自己身边的那些温柔可人的女人相比,她简直令人犯呕,再打她,他不仅没了那份兴致,更怕污了自己的手。
更何况,方才那一掌也够她受了,祁御轩如此嚣张跋扈地想到。
而他身后的宫九奕,则是凤眼微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满是慑人的寒冽。祁御轩,惹到了本小姐,或许你还不一定会死;可是,如若你伤到了我的家人,那么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过,如今,这件事倒也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相信即便祁御轩不去告御状,皇上也定会知晓的,只是早晚罢了。
虽然,就着记忆,想必皇上碍于老将军爹爹的份上,不至于真的降罪,太过怪罪于宫府,但有些责罚定是免不了的。自己定要事先有个准备,小心应对。
宫九奕秀眉一挑,看来自己以后以女儿之身示人的古代日子会更有趣;转身抚着胸口,忍着疼痛离去。眸中流光闪现,尽是无畏与自信。
“哎,你不会就这么走了,不管我了吧?”红衣女子急切地道。宫九奕转身步向红衣女子,为其解了穴,幸好原来的宫九奕身为宫老将军之后,虽然草包粗鄙、武技低劣,但解个普通的穴道还是会的,而现在的宫九奕承继了他的身体与记忆自然也会了。
解完穴后,宫九奕也懒得多话,转身便又要扬长而去,胸口的疼痛感提醒着她,要赶紧地回王府用药物治疗才能好得快些。
而一旁的小仁,从一开始得在旁急急地劝架与关心,到在得知宫九奕突然从少爷变成了小姐后的无比惊愕。
惊愕得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吸收这个信息,以至都忘了有什么反应,只是愣愣的如行尸走肉般只会尾随着宫九奕的身影。
而这时宫九奕的手却被身后的红衣女子一把拽住,“公子,你救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可得以身相许呢”,她一脸的俏皮与调侃之色。
“哦,难不成你是百合?哦,不,在古代那叫什么来着?对了,就是磨镜”,宫九奕也看着这个与自己在古代年龄相仿,极有眼缘的红衣女子,微笑着打趣道。
“什么百合,古代?磨镜?额,不,不是”,红衣女子一听这话,可着实吓了一跳,略显急切地道,自己可是个正常的好人家女人啊。
宫九奕笑了,她机灵倒是机灵,只不过终究是略显稚嫩,不够淡定啊。
“哎,不过,我娘亲从小就教我了,得人恩果,就要懂得有所回报。既然你也是女儿之身,我也不好以身相许;要不,我就认你为姐姐好了,以后一般情况下就听姐姐的可好。”
红衣女子满脸的认真,从她的眸中,可以看出她有种对宫九奕莫名地信任。
就如宫九奕,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很对味儿,很有眼缘,有种莫名地亲切感。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有时候靠得也仅是一种缘分与感觉,无需更多的理由。
而于宫九奕而言,虽然在处事作风上,一向都奉行理智至上原则。
可她却同样也是个随性而为的性情中人,在觉得自己能够以理智掌控大局的前提下,那么要得就是一种感觉。
好,这个妹妹,自己就先暂且认了也无妨。
不过,宫九奕秀眉一挑,“你这报恩的算盘倒是打得响啊,不仅白瞎多了个可以照顾你,身份尊贵的姐姐。更重要的是让你能够有个安身之所,与你而言真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宫九奕继而瞥了眼她肩上方才被她甩在一边,而等她被解开穴道后,又重新回归到她肩上的一个包袱与她浑身风尘仆仆的样子。
“额,往日里听人家说要报恩,不是要以身相许,就是要为奴为婢的,大不了我暂且做你的丫鬟,以后听你的使唤好了啊”,红衣女子翻了个白眼,似乎很是勉强。
以后只是一般情况下听我?暂且?从她的这几句话,与言行姿态还有她先做姐妹而被逼无奈才提做婢女的有异于古代常人的报恩思维方式中等等,可以看出,她定是有所来历的,或许她的身份也并不简单?
因为,她的气质并不如普通老百姓那般透着点点卑微,而是那么的不卑不亢。
宫九奕凤眼微眯瞥向红衣女子,淡笑道:“婢女我府中尚且不缺,你还是当我妹妹好了。不过,要做真正跟在我身边的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日后你便会懂,好了,暂且先与我回将军府吧。对了,你叫什么?”
“哦,好的,姐姐,我叫凌雪儿”,凌雪儿欢笑着道。
宫九奕看着凌雪儿一副阴谋得逞的得瑟样,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先前当她见到自己那么一个戳男雷人气势之后,还能噗嗤一笑,那般友好的怪异表现了。
“你从一开始,便察觉出我是个女儿之身了?不错,洞察力很是敏锐,值得表扬”,宫九奕眸中闪过一抹赞赏。
“呵呵,姐姐你都没有了喉结,关键是一种感觉”,凌雪儿欢笑着跟着宫九奕回到了将军府。
而在这时候的隐晦暗处,宫九奕不知道的是,在先前怜人馆中便关注到她的那双狭长、魅人的桃花眼,仍旧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帘。
原来她竟是女儿之身,那么,她是她么?桃花眼的眸光虽不是百分百的确定,却也是几乎很是明了了。
而,宫九奕似乎有所察觉,转身,犀利的眼神瞥了眼周围,却无任何异样。
于是,接着她们几人便一同回到了王府。
所以,宫九奕就先将凌雪儿引见给了娘亲,只说是看着很投眼缘,便认作义妹了,就先住在将军府可好。
而将军夫人看着凌雪儿的灵动娇俏样也很是喜欢,也就应允了,只说等宫老将军回来,报备一声就行了,也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