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要互相监察,一旦发现有不利于梨花宫,不忠于本宫主的事或人,便可直接找本宫主密报,中间无需通过任何人,举报有奖。”
宫九奕挑眉又瞥向小仁继续道:“小仁,本宫主交予你的任务,看似笼统,却是最为全面、细致化;其重要性,比起三大殿主,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你可明白?所以,才在最后说出,重头戏都在后头嘛。”
“是,小仁明白”,小仁眸光发亮,答得铿将有力。
原来,小姐还是对自己这般器重,自己还是很能帮到小姐的。自己最怕的不是自己的劳苦功高被小姐遗忘,自己不能在梨花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获得高位。怕的是自己的能力跟不上小姐做大事的步子,帮不了小姐多少。
宫九奕看着小仁微点头,微笑,目露赞许与信任。
接着,她又瞟了眼众人:“在座的,也要多多配合小仁的工作,明白否?明白的话,夜已深了,本宫主也有些乏了,散会吧。”宫九奕秀眉微皱,不过,却又很快舒展开来,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
不过,小仁心中却已明了,恐是小姐的身子异样痛苦又开始了吧。还好,冰水与火炉都已帮小姐备好了。
“呵呵,我等本就想着,以仁哥的能力,定是位居重位的。许是小姐对他有特殊的另行安排,所以,之前便没有提及对他的安排,我们也就没有多说了”,宫九奕的一位属下孙成笑道。
“呵呵,阿成说得的确也是,我还以为是宫主闲得无聊,故意吊仁哥胃口,逗他玩儿呢。不过,我等向来敬重仁哥;有什么事,我等也自会好好配合、辅助。”
阿坚,亦是如今的芥殿殿主黎芥竟学着往日里宫九奕的样子,对宫九奕抛了个媚眼,挑眉笑道。
宫九奕猛地嘴角一抽,这丫的,果然精明,处事细腻、稳重又不乏活力,他应该是看透了自己如此做的目的了吧。
双拳暗自握紧,额头已不可抑制地径自冒出点点细小汗珠;可自己的身子很快地愈发不适了,事情已交代完,自己可不想再跟他们闲扯了。
反正,看得出来,他们也很敬重小仁,他们之间也很有兄弟情谊;也把梨花宫当成自己的家,一心跟随自己好好做事,根本不存在什么貌合神离、勾心斗角就好。
“好了,少给老娘耍贫嘴,各忙各的,或各自滚回自己的狗窝睡觉去,本宫主先闪了啊”;话音刚落,宫九奕便身形一闪,径自离去了。之后,她便在小仁准备得密室中度过了身子异样苦楚带给她的煎熬,然后又交代了小仁几句有关梨花宫的事宜,便径自在天亮前回了王府。
这次,因为宫九奕吩咐了雪儿去处理其它生意上的事情,才想她应该回来得挺晚,不想让她奔波得太劳累。所以,便没找她一起去梨花宫。回到王府之后,一夜未眠的她,也觉得有些乏了;便直接回到房间,躺上床,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未醒。
而这个时候,雪儿已在她的床边等候多时了。她知道宫九奕有起床气,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可不敢把她搅醒。可看着姐姐还完全没有要醒来的势头,雪儿撇撇嘴,真不知道等姐姐自然醒,要到什么时候。
不过,她还是翻了个白眼,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配了点茶果、瓜子,慢慢地吃着、喝着、等着。
而其实,宫九奕在她出现在自己床边的刹那,她便有所察觉了。只不过,她知道这抹熟悉的气息是她;再者,雪儿没有叫醒她,只是一味得等着;她便知道她定是有事找自己,但也应该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所以,她便也懒得搭她,想着自己先躺舒服了再说。
一直到了差不多午膳时间,雪儿瞥向宫九奕,这丫的,似乎还是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打算啊。皇上下了圣旨,莫名地,要姐姐进宫,也没说是什么事,这事有几分蹊跷。
本来,是要姐姐接旨的,但宸王爷,今儿个却十分善良地叫自己,不用去打扰姐姐睡觉。替姐姐接了圣旨,只是让自己迟点跟姐姐说声。
而之后,自己便也立马来叫姐姐了,原本是想和姐姐商量下,这件莫名地,又带了几分诡异的事的。自己也知道,姐姐昨夜许是在外忙了一夜,的确乏了。但如今,别说商量了,即便是帮姐姐梳洗完,用罢午膳,按着圣旨上的时间,赶去皇宫,都有些来不及了啊。
就在雪儿正局促不安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刚想硬着头皮,冒着被宫九奕一脚踹出去的危险,将宫九奕叫醒,从床上拉起来之时;宫九奕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终于不好意思再躺下去了。
凤眼睁开,冲着雪儿抛了个媚眼,“妹妹一大早便在我床边守候,人家怪不好意思的,乃是想姐姐了?”
雪儿翻了个白眼:“姐,现在跟一大早还是有点距离了,您瞧瞧这窗外的日头,别是睡昏了吧。”
接着,她又认真地道:“那个莫名其妙的皇上,突然莫名其妙地遣人来王府,特意对您一人下了道圣旨,宣你进宫。”
“哦,那个祁御夜,什么时候,这么有雅兴了?宣我进宫喝茶么?”宫九奕冷笑道。这个祁御夜,虽然长得也是一种型的美男,可自己莫名地就是从骨子里对他有一种反感。再说,爹爹的死,自己还没有找他报仇呢,他倒是先惹上自己了?
“姐姐,依我看,是因为姐姐近期所展现得一些真性情与之前的草包花痴女形象出落太大。特别是,王府里的那些个女人,许是对你已无可奈何,有些怕了。”
“但又不甘心,怕有后顾之忧什么的;自然各自去找上了自己背后的家族势力什么的。而那些个家族势力,又自然跟朝廷挂钩了。再者,就单凭每个人一张嘴,都能一传十,十传百,更别说王府里尽是些爱嚼舌根的女人了。说得多了,牵连得广了,自然传到了皇上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