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终有些事情的结局,想来他或许终是没能料及;也同样是晴儿所未及清楚的。说到就在那天夜里,在自己都尚未能够做出任何阻止之时,他就那样将玲珑短剑,狠狠地刺入了他自己的胸口处;顷刻间,一直以来都那般强大的他,就那么地倒在了自己的面前,鲜血染出。”
“然就在这下一时间里,晴儿便带着我与她之间,当初的定情信物,那把在她手里的心犀二剑之一的心犀阴剑赶到了当场;想来或许所有没看到当场情况的人,都会认为自古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成王败寇,失败者的结局凄惨,是极有可能的吧;但我竟没想到,呵呵,这就连晴儿也不例外。”
“当她一见到倒在了血泊之中的萧阳,跑过去将他抱起,却发现他即时是没了气息之际;她便拿那种气恨、失望,无法接受的痛苦眼神,看着我。看得出来,她当即的情绪,便已经处于了奔溃之中;只看她的神情模样,我已然深知,她这是误会我了,她竟然是在认为,是我逼死了萧阳!”
“呵呵,还记得我那个时候的心,彷如是在滴血。没想到当初那般亲密无间的彼此,到头来她不仅不够了解我,更不够相信我;没想到,在她的眼中,我是个会逼死萧阳的人!我在她的眼中,就会变成是那样的不堪吗?”
“还记得,那时候,我努了努嘴,在第一时间里,竟说不出一句话;然也就在我这么一时间的痛心迟疑,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冲上去,没有将她揽紧在自己的怀中,跟她好好说之下;继而所发生的一切,便是足足在日后的百余年里,让我活在了心底苦涩、伤痛的抑郁之中,直到你的出现。”
“因为,继而在下一刻时间里,她便因情绪一下崩溃地无法接受;只说了一句,她要完完全全地离开我这个可怕的人,完完全全地不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哪怕是她的一缕气息,或是她死后化为泥土的身体,也不要于我同在一个时空。”
“是的,她说她要让硫火秘牢,带她彻底地离开这个让她伤心地无法接受的时空。当她情绪奔溃着说完这些后,她便满脸是泪水地狠狠地摔掉了她手中的心犀阴剑,便转身跑开了。”
“然那时候的我,一方面许是潜意识里认为,那硫火秘牢只会不定时地游历到外面的时刻之中,但再怎么不定时,也从未有过在才出去刚回来不过十来年的那么短的时间里,又再次游历出去的;所以,我当即认为她定是没可能当即碰得那般凑巧,就那般随着硫火秘牢离开的。”
“另一方面,也是当时我的心也确是被她这般的对待,所大大地伤到了,一时间也难以接受地没在第一时间里完全缓过来;在第一时间里,我就那么感受着莫名地寒意地身子有些僵直地站着,努了几番嘴,也未能喊出只言片语。”
“但我也就在第一时间,僵直了那么一下子的时间里;便也就因始终放心不下她,也就赶忙拿起了当年定情信物之中的另外一把心犀阳剑,再捡起她扔下了的心犀阴剑,便急急地就追了上去了啊。”
“其实,她那时候带来心犀阴剑,许是希望自己能够顾念往日的情意的同时,也希望我不要对萧阳,多做为难吧。只是,她到最后,仍旧是将我想错了;她原该就不需要做些什么,自己原就不是会为难萧阳的人。”
“然再说没想到的是,当时的我,却仍旧败在了那么一下子的时间耽搁里;呵呵,许是果真我俩是缘分不够吧。”
“当我赶到硫火秘牢周边之时,竟出人意料地让我看到硫火秘牢,竟发生了异变;这种异变,是曾今我所见到过的,它要离开这个时空,游历到外面其它时空时候的异变样子。那时的我,着急了,害怕了,然却始终来不及改变这一切了;在那顷刻间,我已经是来不及阻止,也无力阻止什么了。”
“我仅是能够在最后的那一时间里,在人还来不及完全靠近硫火秘牢边之际,只得动用功力,将那定情信物心犀二剑,扔进了硫火秘牢,扔进了玄精铁笼,扔到了她的身边。”
“我当时所能够做得最后一抹想法,便是就让这定情信物伴在她身边吧;这样,不管她去了哪里,那样她或许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将我忘掉;或许,有一天,她便会带着心犀二剑一起回来。”
“然最后,她却给我留下了的,便是她那一句回荡在我耳边的冷漠之话。‘此生之命,即是如此’如此,她的身影便一闪即逝,便与那硫火秘牢一同消失于我的眼前了;当然与其一起离去的,还有富有大概解说那能够有所掌控一点动用那硫火秘牢的羊皮卷,加之那玄精铁笼的有关两把钥匙与那心犀二剑了。”
“呵呵,我明白她最后留下来的那话的意思;倒果真是命运如此,半点不由人啊。我清楚,并非是她有什么能力能够影响硫火秘牢的去留特性;真的是命运捉人一般,原该不会出现硫火秘牢游历到其它时空的,竟真真地就在那般凑巧的巧合之下,在那么一个时间里,那般不定时就果真正好带着晴儿一起离开了这里。”
“只是,正如我之前所言,最终有些事情的结局,想来是当时选择一死的萧阳所终是没能料及;也同样是晴儿所未及清楚的,她果真到了最后,还是不够相信我!”
“为什么那时候的她最终还是不相信我,其实我还是最初的那个萧朗,不过就是有所心怀天下了,骨子里其实还是那个她所最初认识的萧朗!”
“为什么那时候的她不相信我,以后我会让所有的一切的好起来!”
“其实,当时那萧阳,只是一时间的停了气,实则我在赶过去追她之前;便仔细地看了他的瞳孔,便发觉他还未死绝,还未完全绝了声息的。”
“想来,若是及时地将他冰封,让他的生命体征尽量停固于那一状态之下;再想尽办法去救他,或许他也就并非完全没办法救活的了,即便在那一刻,想要救活他的几率是那般小,小到或许会让一般人都选择放弃。”
“所以说其实当时,我在捡起她扔掉的心犀阴剑,赶去追她之前;我还是当即叫人以最快地时间,将他送去了冰封密疗室的。冰封密疗室是自己暗自耗时很久,所秘密着人暗自一手创建起来的;除了自己的极个别重要的心腹知道外,还不被他人所知晓;而对于晴儿,我却是还未及有机会,未及与她说起。”
“然直到最后那时那刻,对于萧阳还未完全绝了声息的情况,自己也是终究未来得及与她说上个只言片语的,她便就那样狠绝地离开了这个时空。”
“其实最后萧阳的结局是,他直到现在,也还仍旧活着,并没有死;因为,我那时候果真成功地将他的最后声息与最后活着的生机希望,紧紧地利用冰封疗法给抓住了,以便让其能够保持着那般的状态,暂且不再改变一段时间;这样,便提供了自己一定时间的机会,好让自己得以再利用这些时间,来想尽办法看看还能不能救活他。”
“这样,在此之后,我都一直没有放弃去救活他,便一直以来在他身上用尽了法子;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也该是他命不该绝,好几次他都在途中差点要断了最后的那一小抹声息,但我还是硬是将他的那抹声息给紧紧地扯住了。”
“再慢慢地我便稳定了他的气息,再之后慢慢地我终于有法子将他的命给留住了,再也没有的生命危险;只可惜,却一直尚未能够将他给救醒。好在,在五十年前,我终于有了法子,能够将他给救醒;而在这几十年来,他的身体状况也果真在日益好转,就在十几天之前神医说,他的生命体征里已有了苏醒的明显迹象了;想来也就现在这几天,便能苏醒过来了。”
“这也倒是不枉费我这么多年来的定时定期地给他,源源不断地输送了诸多的真气与声息给他。”
“不过说到这里,不得不说的是,宫九奕,或许你真是我的天降福星呢。你看,机缘巧合之下,命运让你来到了我的身边,就犹如给了我的心,第二次生命力一般;莫名地,便让我感觉到了真正地温暖与欢欣的滋味儿;而且你一来,就连那萧阳也就马上要苏醒,完全活过来了呢。”
萧朗一口气便不紧不慢地讲完了这些,在讲完之后,他轻轻地舒缓了一口气;就莫名地发现,自己的心中,竟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舒服的感觉。
并且,就连他自己也甚为出乎意料地是没想到当此时此刻的自己,再次讲起那曾今自己深深地埋藏了百余年的滴血伤痛之时;也不会如自己之前想象的那般地让自己难以讲出来,因只怕讲出来会犹如硬生生地再次揭开还未愈合的伤疤那般,令自己再次鲜血淋漓,便再难恢复。
其实,简而言之,再讲之前,他甚至都有一抹担心;会不会自己在讲到中途之时,而只觉心中伤痛或是难过难忍地以致中途掐断,再也讲不下去,不得完整地讲完。换言之,就是怕自己,即便鼓足了勇气,去尝试着勇敢地面对;却终究是,面对不了的话,该怎么办?
毕竟,这也是自己在遇到眼前的女人之前,自我禁锢、压抑了百余年,却从未尝试过这般说出来,直言面对的伤痛往事;要知道,对于这百余年来,都未曾敢去做过之事,一朝去做了,自是其具体过程与结果会如何,是他自己也在此之前,犹未可知的啊。
但此时已然讲完了这些的萧朗,对于此时此刻的感觉,却发现在那过程之中;自己的情绪,便是变得有些闷闷地低沉,再就是说着说着会让自己的心头弥上一抹淡淡地忧伤之外,自己仿若倒不觉得有其它什么伤痛的感觉。
这就好像自己在讲着一个自己有所牵扯其中,但却不是真正的当事人一般的凄美往事一般;或者,时间果真就是一味神奇的良药啊,没想到自己在讲述的过程之中,仿佛所说得字里行间里,都只是在转述着当年的自己深刻的伤痛,或许其它的各种感觉滋味儿;而自己这个时候即便亲口说着这些之时,没想到却是多了一抹久远的飘渺、虚无感的。
仿佛已然是莫名地有种东西将当年的自己与此时此刻的自己,给隔离了开来;已然,没了当年那般身生经历之时,刻骨铭心的伤痛,真实地袭向自己的感觉了。
其实,如说是时间的效用吧,想来也并非主要是那么一回儿事;没有人比他自己更为的清楚,自己那百余年来,从未停止过片刻的切肤之痛;要说是世间的效用,奈何自己这百余年来,那伤痛,自己也从未有过丝毫的缓解,好受些的时候的?
从前,哪怕是要自己在这方面,有小小的有所面对;即便是强大如自己,却仍是没有这点勇气的啊;更别说,会有可能有如此刻这般的情况发生了。
或许,这一切都因为此时此刻,有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出现吧;因为有她,自己才能这般坦然地放开了心结,好好地说完了这些。
并且,自己深刻地在此之中感觉到,每当自己讲述到了当年深深地伤痛,而心头弥上一抹淡淡的忧伤之时;当继而看到眼前这个女人,那淡定自如的脸庞与那明亮的眸光之时,自己就是连那抹淡淡的忧伤,也会很是神奇般地稍纵即逝,就那么云淡风轻般的散了去。
对!的确,就是因为有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存在!是她让自己慢慢地讲到了最后,不仅让自己出乎意料地并非过多的什么伤痛的感觉,反倒是让自己愈发地讲到最后,并无过多的情绪感觉了;而且,讲到最后之时,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明媚的脸庞;随即就让自己的心中,莫名地浮现了一抹欣喜。
这时候,竟让自己有股子莫名地奇妙感觉;似乎自己此时此刻,在她面前讲掉了曾今的伤痛之感,便此后可以烟消云散,让自己知道该如何正确面对,有所放下了。
自浮现了这抹欣喜之后,莫名地仿佛让自己能够感觉到;不仅自己在讲述那些之时,所有的低沉、闷闷地,还有时而的那淡淡的忧伤,都顷刻间飘散了,没有了;并且,还相信,就连此后,这些情绪,自己也不会再有的了。
这种感觉真是有种说不出的莫名地奇妙之感。
然就在这萧朗,讲完了这些话,便又一时间陷入了自己的一些个思绪之时;却猛然间发现面前女人的一只玉手正在他眼前晃动着,便一下子又将他的神绪给牵引了回来。同时,便也就传来了眼前女人有些许无语的声音。
“啊喂,在想什么呢?”
“额,没有啊,没想什么。”萧朗讪笑,有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宫九奕撇撇嘴,挑眉道:“是么?可你方才明明讲着讲着,最后再与我说了一句话之后,便似乎有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出了神了。否则,我刚刚与你说话,你怎么似乎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有么?什么话?”萧朗嘴角扬起一抹柔笑。
“我说那萧阳,其实人家死的时候,是决意下辈子都不想再与你遇见的吧。既生阳,何生朗啊!真真的,没想到他这辈子,还没完呢,还得继续再见着你。你说,你这是在救他,还是在害他啊?”宫九奕嘴角扬起一抹俏皮的轻笑。
萧阳么?能够在眼前这个男人这里,始终都有着好评的男人,想来定是也不错的;并且,既然与眼前这个男人是兄弟,想必那也一定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男;马上就要醒来了么,这样的话,若是他醒来得确实够及时,自己还未离开这个时空的话,有机会自己定要见上一见。
“额,你这话说得,这怎么可能是害呢?死过一次的人,只会更加珍爱生命;或许,等他再次醒来之后,他就懂得活着的本身就是生命的意义,懂得活着的重要性了。”
“再说,人也总是会变的;在你没出现之前的百余年的时间里,我不是也再深深地执着于往日的伤痛之中么?有谁又能想到有朝一日,我能在你面前都这般都尽讲了出来,这般直面过后,却发现其实自己也能正确面对,有所放下的呢?”
“所以说,当年在萧阳眼中,万般执着得较之于生命还要执着的东西;或许再他再次睁开清眸之时,也就如恍如隔世般,如无物了呢?我跟你打赌,反正这几天他马上就要醒了;在他醒来之后,他不仅不会觉得我在害他,还会有所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呢。”
这个男人说到此时,眸中乍现一抹璀璨;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敬这位大哥的,似乎萧阳马上就要醒来之事,他果真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不过,听了他这话的宫九奕却是在心中暗自感叹一句;唉,这个美男还是有些想多了,这谁要跟他打赌啊;届时自己或许就指不定已然离开了这个时空了,这谁又说得准啊?
不过,细想来,既然那晴儿果真是如自己所想得那般,依着那硫火秘牢,离开了这个时空,去了外面的那个时空的;然这萧朗又说晴儿那次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机缘巧合,碰巧而已,并非是有什么特别的手段,引致的;那么,对了,自己何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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