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确切地说,在其实质上也变为了宫九奕、花弄影与流萤鱼这三者的记忆信息之中的样子;换言之,其这时候的存活之路,便是在这个时候,再次按着他们三者所知道的通过此古树结界的原来的那个方法去做就行了。形象点来说,就是拿那祭奠品暂时喂饱了这棵古树,才得以换得这棵古树一时间的松懈,巫术暂消。
不过他们很是清楚,这个机会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否则,就得再次牺牲一个性命之血了。所以,这个紧急关头,即便是滕姬也表现得极为安分听话;许是她刚刚经历了真正的生死一线,激起了出于人的本性之中的那最深处的求生意志;而就连着古树结界也有了这莫大的完全不考虑到自己的要命变动,她还能继续对里头之人抱有多少希望呢?
更何况,连弯弯都有了的这个如此背叛;真真又等同于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地刺上了一刀,让其只觉得自己周身拔凉一片,就连体内血液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呵呵,这世上的所有人都背弃了自己,或者说整个世界都背弃了自己!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就此死去!
然她更清楚地明白,在这种紧急关头;就算是宫九奕在那半柱香的时间里来不及将她也送过去的话,她也不会白白地放任自己安然地就此呆在此处的;若真来不及的话,她应该就会就地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吧。否则,她都将自己一路保存了性命,带到了这里了;如若就此放手,岂不是毫无利用价值,白白地做了无用功?
然而,宫九奕也一定是会将她所有的人都送过去之后,最后一个才会送自己过去的;所以,自己要想自己这最后一个过古树结界的人,能够及时顺利地度过此结界,而不中途悲惨地殒命的话;自己也就只能期盼着这些人,能够安然地快些度过此结界了。这瞬间,死里逃生的滕姬心中便有此了然。如此来,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这滕姬竟在此时也在期盼着原先她最为相恨极了的敌人;能够在此古树结界上,极快地顺利地通过。
于是,宫九奕便在那即时的瞬间,碰巧瞥见了;滕姬那诺诺的,注视着她的眸光。宫九奕撇嘴一抹冷笑,便赶紧地及时运功,按着之前花弄影准备通过此结界的方法,开始用自己最快地速度,将所有的兄弟都一个个顺利地带着通过了此树木结界了;在此过程中,也仅需要每个兄弟指腹上的一滴血来维持住那半柱香时间的存活之门罢了。
而因最后仍有时间,宫九奕自然也就顺便将那滕姬给顺利地带了过去;至此,所有人都顺利地通过了此古树结界;除了那弯弯,当了祭奠品,她的性命喂了古树之外。
而暂且都顺利地通过了这古树结界的宫九奕等人,在得以松了一口气,看到眼前出现地环境优美如世外桃源的环境之时;不由地只觉得心情一个舒畅,皆径自倒地或坐着或躺着,暂且先歇息片刻了。而这时候这些人便不禁随意闲聊了几句,一开始因为对那古树心有余悸,所以众人不免先道了几声感慨。
有个可爱的兄弟,感慨道:“想来那古树该是有些年头的树爷爷了,该是十分慈祥才是。就算是身为结界,也该是正常些的结界才是;既要防止外人侵入,又得需要本族的玄术秘法,又得需要知道在那不起眼的树眼上取血滴作法才行,这些已经足够能达到目的了。又何苦被这里头的贱人,搞得这般可怕又恶毒残忍呢?”
而宫九奕对此的回应是她会将古树爷爷从黑魔法之中解救出来的,只是要先顺利地打入到郁幽谷内部,使用其中的一些个法器才行。
然继而,宫九奕随意地一眼,便又再次瞥见此时的滕姬那狼狈不堪地着实有些难看的样子,不觉又觉得有几分好笑;便毫不客气地,对此笑出了声来。
她具体只见滕姬蓬乱着一头很是异常的白发,一脸脏兮兮地还带着点破损的小伤口,而她那衣服不仅带着褶皱还有些破了,并泛着点点血迹;还能从她身上见着几处突兀的泛着黑的红肿大包包,特别是方才在那古树结界中,她被弯弯那样一把推将过去;依着她那角度,正好首要进入那树洞眼中的她的身体部位,便是她其中一手的手臂了。
即便当时,宫九奕解救得及时,但是还是免不得她的那纤纤手臂处被树洞眼吞噬、撕咬了一大块伤处;估摸着必定是去掉了一大块肉了,恐怕还有伤到了一点经脉的;虽说看似主要还是让其受些皮肉苦,并无甚影响大碍的,顶多让其那只胳膊今后都行动不便而已;但这处血窟窿配合着她那满头的白发,在配合着她这一身的狼狈,还是互相衬托地十分鲜明有意思的;关键是,这血窟窿大大的提升她这整体的悲情色调。
而最重要的还是由于她此时的精神状态,似乎是极为不好的,正所谓相由心生;所以此时的她,更显得那状态是极其不好的。
然于宫九奕而言,朋友与敌人的立场是分得相当的分明的;对于已打心眼里认定的敌人,她便从不会有心慈手软,菩萨心泛滥的时候;她越被自己收拾得各种悲催,各种凄凉,她就会愈发地笑得灿烂。
而宫九奕此时真的笑出了声的缘故,还在于她想到了自己曾在现代时看过的电视剧白发魔女;呵呵,同是白发女,人家怎么就混得那般顺风顺水,受人追捧,还有美男相爱呢?而她却混得如此可怜兮兮,惨不忍睹;倒完全不似那白发魔女,更似那美国曼哈顿街头夜景里头,佝偻着腰,可怜兮兮乞讨的白发老女人了。宫九奕就是这般特别的女子,仅是瞬间,她便可以想象力丰富地想象出了这么诸多,以用来自娱自乐一番。
“呵呵,想来还真是没想到,就连在你身边唯一一个相依为命的人,也会最终那般的背弃你啊!呵呵,你也不用太难过了,有的人命中注定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天煞孤星,你还是想开点好啊。”
“不过,不得不提的是当时弯弯那个贱婢还真是有几分头脑的;她许是想着反正大家都清楚,你也该是身上没了什么功力的;如此来,只要将你顺利地推入了那其中,再稍稍阻止本宫主最佳可做变动的时机。本宫主就会干脆顺势将你作为了祭奠品了,而能得利用了一个足够的话,本宫主自然就不会再继续追究她的那个责任,也让她死了。毕竟留下一个可利用的也无妨。”
“只可惜,那个贱婢还是没能看清本宫主的能耐;所有事件的安排是尽在本宫主的一手掌控之中的,岂是能够由她这么个贱婢能够随意变动的?关键是本宫主想着之后或许会碰到更为好玩儿的事,留下你,或许会让本宫主玩儿得更觉有意思。或者你也可以当本宫主是处于善良之心,才救下你的;毕竟怎么说,当初在宸王府也承蒙你叫了好些时日的姐姐了。”
就在滕姬注意到了,宫九奕正冲着她讥笑之时;她心里就真莫名地慌着,以希望宫九奕不要再讲什么话刺激她,或者给她难堪了。可是让她甚觉不好过的是宫九奕那讥笑着的声音又幽幽传来。
并且,宫九奕这一番话下来,已经经历了过多的打击,只觉得自己就快撑不住的滕姬;一时间竟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还觉得在宫九奕的那番话之下,她体内原本就存有着的不多的力气,也被一点点地抽尽,这也让她一时间有种无力回答的感觉。
以致,一时间仿佛滕姬也没了多余的傲气,再支撑着她,昂首挺胸地与宫九奕唇舌相战了;她干脆暂时闭上了悲哀的眸子,垂下了头,不说一个字。
或许,此时的她已然在下意识之中明了;她在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也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更是说不过宫九奕的,没得自找屈辱罢了。只希望,最终见到宗主大表姐后,她会想起自己过往的种种好处,从而还会去解救下自己;不管这个希望是否是奢望,也不管这个希望是否藐小,总之,现如今的她也只能拥有这个希望了。
然此时听了宫九奕最后那句话的花弄影与凌墨风,却是有些莫名地不舒服的;因为她的这句玩笑讽刺话虽然是冲着滕姬的,但却也让他们想起了宫九奕曾今就住在宸王府之中,还是宸王妃的身份时;他们又不禁在心里泛出了一抹淡淡地酸味儿。
而一旁的祁御宸原本还在为自己一个大男人,没想到一来到了这里;不仅没能怎么照顾得了宫九奕,反倒要受她诸多相护,而心里有些暗自难过之时;在听了宫九奕的那最后一句话之后,反倒莫名地只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而一时间将玩儿心放在了滕姬那里的宫九奕,并没有怎么留意到这几个男人有此微妙变化。只是见滕姬如悲惨地受了气,却还未能吭声的小媳妇一般的模样;宫九奕莫名地只觉心情大好的,又继而瞥向了众兄弟温笑着道:“呵呵,各位兄弟休息得差不多了吧?要不我们继续赶路吧,相信郁幽谷应该不远了,我们就快要到了。”
“恩恩,还是继续赶路吧。我们再赶上一段应该尚属安全的路,再找个安全的地儿,休息一夜;我们再继续走,就可见到诸多良田果园等了,便就该是进入了郁幽谷之中了;其实宽泛来说,我们过了那古树结界,就应该算是来到了郁幽谷之中了。”
“只是最后,我们或许还会再遇上个拦路虎,才能真正地进入郁幽谷的腹地之中;便可见到郁幽谷的族人集中生活在一起,那便是神秘宗族郁幽谷的政权统治。而那最后的拦路虎,或许可以算是我们于里头之人隔着城墙的首度略显直接地真正的交锋吧。所以,必得养精蓄锐,而瞧着天色也不早了;所以,我才会建议在外面再歇息一夜。”
“不过,最后还是得提醒一句,以上这些仅是我所知的记忆信息,我们谁也不能保证其中并无任何变动;所以理论上虽这么说,但我们还是得随时提防着,不能松懈的。”花弄影随即又一脸认真地如此道。
接着,其它兄弟便也都纷纷地表示,已经歇息够了,可以继续赶路了。于是乎,这一行人又继续前进;一路上走去,那环境优美地不得不让他们在心中忍不住各种赞叹;因为,他们只见果真自己身处的地儿是气候合宜、温度适中、鸟语花香、小花芳芳、树木葱翠的,时而便可见有清澈的泉水与几只可爱的小动物跑过。
而这一切也正如他们心中所希望的那样,这段路他们这一行人倒也走得顺风顺水,没有遇见一点儿危险;直到他们走到后面,视线所及之处,都能远远地看到那诸多良田、果园与高大造型特异的城墙了。宫九奕他们才随即停下了脚步,暗里在附近隐蔽安全处,寻得了个过夜之地,便暂且在那处地儿养精蓄锐过了一夜。
在这处地儿过夜,因为他们不想这么快就被里头之人察觉到他们已经逼近了他们;所以这一夜他们是刻意过得极为静谧、小心,不让人察觉的。好在正如他们所愿,在他们顺利地稳妥地过了这一夜之后的次日凌晨,这一行人又继续整装待发、精神抖擞地继续前进着。
只是,在他们一直走到离城门口还不到三里地的地方,竟然果真出现了一座拦路虎,那便是一处奇怪的石林。宫九奕等人一走人其中,便发现这里就是一个迷宫嘛,似乎不管怎么走也走不出那石林。
这应该就是石头阵了,不过很明显地这石头阵似乎着实被下了点功夫的,以致即便是宫九奕等人也一下子勘不透其中的奥妙;使得这一行人兜兜转转地都走了有好些时间了,却也还是在那里头转着圈圈,寻不得出路,走出来。
之后,他们都甚至觉得有些走累了;于是,宫九奕便干脆先叫众兄弟暂且停步,坐在那石头之上,休息下了。而在他们方才那探索的途中,他们也是运用过做标记等各种策略方法去试验过的;只是没想到终是走不出这石林,以失败收场。于是乎,这时候的他们,都各自坐在石头上暂且休息的同时,凝眸苦思着办法。
继而,又只见宫九奕突然又扭头瞥向了一旁的滕姬,淡淡地道:“你心中也应该有数,你已被里头之人视为了弃子,已经全然不顾你的安危了;那么现如今,你既与我们走在了一道儿,我便建议你你若是知道些什么还是早些说出的好。毕竟,我们若是有什么事情了,你也绝对不会比我们死得晚。”
“而你如若还是愿意自欺欺人的相信,里头之人并没有视你为弃子,还是在意你的话;本宫主也建议你更要快点儿说出你所知道的,毕竟你也只有尽快地走出去,见到了你那所谓的希望,人家才会想办法来救你啊。毕竟,你现在是确确实实地在我们的手中;我们要遇到了什么难事,自然也不可能让你好过的。”
而听了宫九奕这话的滕姬,倒是极为难得的不再与其辩驳或者犟着嘴什么的了;而是一脸地有所了然地仿佛听进了宫九奕的话,一脸认真地道:“呵呵,若是到了这里层的难关,他们还能保持着我所知道的走出方法不变的话,倒是好了。我早已经发现了,这石林,他们也有了变动,不再是我所知道的那样了,行不通了。”
会说谎的眼睛,世间是极少的;而能够骗过宫九奕那双火眼金睛的会说谎的眼睛,在这个世上应该还是没有的。宫九奕看着此时的滕姬的那双自然,坦坦荡荡的眼睛,再加上宫九奕对她那微表情的探究;宫九奕便能确信,这个滕姬此时所言不虚了。
而其实此时的宫九奕实则也没在心中抱有什么希望能够从滕姬这里找到出路,她不过是希望在此时毫无线索的情况下,能够从滕姬那儿有所了解些资料,有助于自己找到出路;哪怕那助力是极其微小的,有也总比没有好。不过,听了滕姬此番回答的宫九奕,便对从前她所知道的那么一点有关资料,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
因为,这滕姬在这石林之中,方才还是在其中一个兄弟的挟持之下行走的,她并没有自主地按照她所知道地走过。而即便尚未走过,滕姬都能这般显然的指出这里已然变动成了不是她所知道的样子了;可见,这变动是得要有多大,她才会这般就很明显地看出确认?
然这时候,正好又只见花弄影英眉微蹙,凝眸道:“的确,这也与我之前暗里回到族中的那次,遇到的石林,不怎么一样,有所变动了。”
“好吧,那我们再想想办法吧。或者你们有没有其它的办法,能够将这些石林里面的诸多石块给直接毁掉的;相信若是能够毁掉些石块,或许便能够破了这个石头阵了吧?或者,你们还有其它的除了毁掉石块的其它办法?”宫九奕若有所思地道。
而一时间所有兄弟,所表示地回应,皆是容他们再想想;于是乎,众兄弟一时间又陷入了沉思。而过了好一会子之后,众兄弟才纷纷地回应,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有其它的可行法子。毕竟,之前大家就已经走了那么久了,其中能够想到得方法,也已经试过了。于是,便就只剩下宫九奕的那个毁掉诸多大石块,以破坏阵法的,理论上行得通的方法了。
只是,若往这个法子上去想的话,又很明显地遇到了个莫大的难处,这些石块,都是又厚重又大块又坚硬的;若都要靠人力去毁掉的话,估计是极其费力且效果不明显的。
“难道,我们要靠人力来毁掉诸多大石块么?”“是啊,这需得一定深厚的内力;并且,多费力啊。”“是啊,这么做也未必有效果,是不是显得有些鲁莽,盲目?”似乎诸多兄弟都想到了那一点,纷纷地提出疑虑。
然兄弟们此时的这些疑虑,似乎反而使得宫九奕眸中乍现一抹亮光,似乎反将那主意给想得更为成熟了。“是啊!的确是显得有些盲目啊。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做得更有目标性一些,更有针对性一些,从而达到类似于一针见血、一击即中的效力呢?”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凭着我们的见解讨论,最后选择出几块,我们认为在这石头阵之中,具有比较重要地位的大石块;只单单地集中力量地去毁坏那几块大石头,不就好了?这样一定会具有很好的效果的,也不至于我们过于消耗力气,而且也不会显得盲目。”
“可是,我们又该如何选择出那几块于这石头阵而言,比较重要的大石块呢?毕竟,这些个大石块好多都似乎长得一样。”这时候的雪儿,径自提出了诸多兄弟心中的疑问。
“我们可以从这些大石块旁的地上,找出那种不管是从其形状上看,还是从其质地上看,都比较适合握于手中,划出痕迹的小石头。然后,利用这些个小石头,我们就用它们在那些个大石块上作标记。记住,这次做标记的图形可得一定与我们之前做过的标记的图形要不一样的。”
“一是为了避免混淆,二是更为关键的是此次做标记的方法是完全不同于之前我们做标记的性质的。之前,我们所做的标记,是一路走着一路划上个小标记,为了能够更鲜明地让我们得知我们是有所走出这石林了,还是又走回了之前留有标记的地方,在原地打转?这是最简单的标记作法,而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标记;则是,我会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