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青城以西的地形,朕早在之前做好了万全的部署,他们是不可能出现在这条大道上的。除非他们解决了朕安排在这条大道近乎末端的与能够从周边城池转绕进青城的其它诸道的离青城最近的最后的道路交汇处的数十万兵力。可是不可能啊!”祁御夜英眉皱起,下意识之中不断地摇晃着头。
他实在是难以想象祁御宸他会如此有如神助,做到如此不可为之事?因为,若是他们一动了交汇处的驻兵,是一定会惊动了朕在京都委以重任把持政务的纳兰侯爷的。而交汇处的守将赵将军与那纳兰侯爷都是文武双全,绝对能够威震一方的霸者,绝非蠢蛋!
所以,由于自己想亲自打青城一战,亲眼看着祁御宸怎样败于自己手中,凄凄惨惨的全过程;自己也才能放心地将驻守交汇处与守护京都的重任交予他们二人。以防自己与祁御宸对战期间,出现什么突变情况;也以防一些周边国家,边疆什么的动荡叛逆分子,趁机作乱;从而保障朕的江山不致动荡。
相信即便祁御宸集尽全部的兵力,也即便祁御宸有逆天智谋;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同时摆平纳兰侯爷与赵将军那么多的兵力;还没有出什么动静,自己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更何况,若真要质疑纳兰侯爷与赵将军的忠诚度的话,自己更是不担心了。因为作为一个皇帝,更不存在对一个人的绝对信任;自己事前自然也会以防万一的担心,自己这次放重权与他们二人,他们会不会以此坐大什么的,日后自己不好掌控。
所以,之前朕便一手掌控了他们最重要的身边人,或其它他们所惜之如命的人、物,抑或掌控了他们的把柄。
而他们原本就是朕最倚重的亲信之一,对此自是也表现得很是主动;亦皆是明白人,也很珍重朕难得地对他们这么一次临危授命。从而以自己的精密谋划,他们二人定是没有机会,也不可能会背叛朕的。
那祁御宸的大片兵马又是如何腾空而降,出现于大道中途的呢?莫非,他们还有什么秘密通道;不仅可以从东面明目张胆地攻入,还能从西面毫无动静地不用通过其它道路的交汇处攻入不成?
可从青城西城门至外边道路交汇处这般长距离的这条笔直大道中,即便是上天入地也没有可以凭空可以出现在这大道之上的法子啊。因为,这大道不是处于完全隔绝了祁御宸那方的汪汪湖水之中,就是紧贴在峭壁之中啊。
而自己此刻已经处于了在峭壁之中的这段大道上了啊,这些陡峭之峰;危险十分,野兽都灭了踪迹,更别提能够有人行走之上了。如这个探子所言,祁御宸大片将士又如何出现于此……
万般思绪分析,便在祁御夜眸中精光闪烁间,一瞬即过了。不过,他亦在心里始终难以认可方才那个密探所说得这个最新情报是真的。然而,在他心底深处,他又意识到这个密探说得一切是可信的。
这人是自己一手暗地培养出来最优秀的密探,亦是自己的暗卫与身边最亲信的人之一。他亦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自己以前暗自拥有护心蛊虫的人之一,只是那夜护心蛊虫之战中,他并没有参与。所以,他也并不清楚护心蛊虫如今已经落入了宫九奕那个人之手。
而这些也皆是朕的秘密之事,他又没剩多少气了;在情急之下,才会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也才有冒犯一说。
如此来,祁御宸的重兵力果真已出现在前方大道之上了?想到此,即便祁御夜在往日里是喜欢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此刻,他也不自觉地心猛地慌突突了一下。而也正因此事非同小可,对谁成王谁败寇影响极大;却又令其在难以置信中,又是有据可信的;所以,才令他思绪这般反复纠结。
也或许是密林之战,祁御宸出乎意外的强悍之力;已让其在潜意识之中泛起了点点惶恐,更有种一切似乎已失去了自己一手掌控的无力感。而再说,祁御夜的万般思绪虽多,也只在他脑海中以极快地速度闪过了。他的众臣下,只是觉得他们的皇上在听了这个情报后,一个震惊过后,愣了一愣而已。
“皇上,如他所说,我们这是后有追兵,前有伏兵了啊。是后退,还是继续前行,一查究竟?微臣以为祁御宸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兵力;这般能耐,能够出现在青城以西这条大道之上的,恐是叛王的烟雾弹!”柳真一脸镇定地道。
他这话,虽然表在是在听取祁御夜的旨意;不过这话的内容本身,已经对其有了积极地引导作用,引导其继续前行了。这是他察言观色所得,亦是他心中所想。
他的话也令祁御夜猛地一提气劲,眸中闪过一抹狠戾与血腥。该死的,自己不会输的!当年帝位之争,自己没有输;那么,今日也一样!
“按照方才在青城中决定的作战方略不变,给朕以最快地速度前进!如有落下,跟不上的,则就地以军法处置!朕倒要看看他祁御宸是否有本事真在前方给朕玩起了花样!”
于是乎,大部队便急速前进着,不多久他们便似乎看到了前方有一大片的火把。只是,似乎不久前才一下子变得疏淡了不少的大雾;此时又已猛然间变得浓郁之极。祁御夜这方仿佛只能看到前方有一个个火焰在跳跃着,却一点也看不清,几乎看不到火焰下方举它的人。但似乎从火把的数量来看,这兵力多得似乎确是此时的祁御夜所不能抵抗的。
看前方这气势,祁御夜这方之人皆在心底不可抑制地猛地一震。好在之前依了柳真的话,为了更好地隐秘己方;所以便收起了火把,摸黑前进了。以致在此刻如此浓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