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我也放了,人你也见着了,”半小时后,濒临极限的我一跃而起,“不要打扰我自学考雅思!”
正“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的知了瞬间打了鸡血,飞来臂膀。我的肚子叫蜂蛰了一下,被击撞的火辣辣的疼,刚迈开腿,霎时又倒回沙发上。我捂着小腹,真想龙的传人,把她痛扁回学前班,无耐力不从心。
“这几天你闷在房里,”说着,知了俯下身,双手按压我的双肩,眼光充满异样,“就是在提升自己?”
我瞪目使威,扭动着双肩。
知了加强肘部力度:“女人突搞自我提升,这意味着什么?”她的瞳孔倏然放大,“这是要正式拜见岳父大人的节奏啊!是叫岳父么?”
“老姐,他老爹知晓你俩的事了?”
“公司传的沸沸扬扬,你当他老爹植物人?”知了说。
“所言极是。”大虾赶紧附和,“如今老姐姐夫的关系透明了,他老爹必定有所耳闻,都是一个圈子嘛。”
“我猜,”知了摸着下巴,一歪身,我成了人肉垫。“也许他老爹的第一反应,那很可能是八卦爱好者乱点鸳鸯谱。不过,公司开到那地步,必定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过人智慧,对了,鸡贼!以我对鸡贼人士的参悟,不挂心只是表面。其实呢?暗地深入调查!
“问题来了,怎么调查?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九十点,老子忙完公事,去到儿子住所,’没事,过来看看你,顺便喝杯茶。’快进!快进!闲唠的差不多,老子明人不说暗话,’听说……’”
我现在不能听到很多:人才;知了那介于阴阳之间的哽哽唧唧;而与他沾边的一切,是我最不能听到的。可是小贱人的嘴罗圈嗑,不停地在我周围下冰雹,我的心一阵阵的抽搐。
上帝啊,请赐我力量,不求把贱人扁回学前班,但求我的腿能从她的大屁股下逃回房间。若您愿意帮我一把,我将永远皈依您的门下。好!你不帮我,我自己努力!
我奋力而起,奈何小贱人这身肥膘不是盖的,我几度失利,像个丧家犬。直到把体内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她的嘴依然不停,吡地我中暑的感觉都出来了,眼前白茫茫一片。就在这时,我的腿猛然一松,跟着便传来一声天震地动,刺破我嗡嗡作响的耳膜。
“欧麦嘎!欧麦嘎!原来是这样!”我依稀看见,小贱人飞落到茶几旁,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一根修长型饼干,棒头粘着一团奶油,如同暖色烟斗。小贱人,福尔摩斯上身了。
“我想跟你们分享一哈我的新思绸之路!”她狂热道。下一刻,我这两条腿,又猛然负重。“据阁下最早提交的口供,他在关系公开之际,曾疏远你。起初,我认为他的反常,是为了平息舆论。然据你随后交代,他并未预先跟你通个气儿,于是乎,我便认为,他很可能误会了,怀疑你泄漏出去的,所以很生气,不想理你。跟着,这种可能性便被否掉了。这不禁使我脑洞大开,将他的划清界限,理解成你不过是他在外头泡的野草,如今惊动了皇后,所采取的自保措施。你否决了我。你说,我在瞎扯淡。讲真,我不信。换作我,被一个有妇之夫愚弄四年,我也不会承认。你会承认吗?你不会。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婚外情不光彩。然而近日你频繁的约会表明,我真的是在瞎扯淡!在此,我要为我错误的推断,向你和他致以最深沉的歉意。
“ok!感谢你的原宥。那么他为何要跟你划清界限呢?即使你不愿满足我欲探究竟的猎奇心,但我可以用我那深藏不露的聪慧,拨开层层迷雾。都别说话!下面,是见证我的脑瓜神一般的时候,都别说话!
“其豹变,显然发生在那杯茶后。他之所以对你躲躲闪闪,原因很简单:老子的求证落实后,破口大骂,兔崽子,我跟你妈咪急死了都!怎知你混蛋玩儿暗的!这多年没闲着!那谁,芥末心里能没个梗?四年耶,一千六百四十天耶,那个多少秒一呃,回头再算。总之,经老子长篇训斥,混蛋彻底醒神,理解了你的屈辱。多好的姑娘,青春献给了我,我却这么对人家,是人么?不是。没脸见你啊……这就解释了他不明就里的疏远。是的,良心上的谴责,令他不敢直面你。
“我猜那日咖啡厅,他点了两杯苦咖啡,你一杯,他一杯。喝杯的功夫,他小嘴嘚啵嘚啵,’原谅我以装龟的方式,处理对你深深and浓厚的愧疚,好吗?大不了咖啡我买单。’念及认罪态度不错,关键咖啡,白喝!’好的。’皆大欢喜。一切都说得通了。天哪!我被自己吓到了!我怎么这么聪明!我也可以开公司了!谁?谁打我脑袋?你干嘛打我?”知了跳起,犀利地质问因神经绷到顶点,而横生出蛮力的我。
“你他妈把我的腿压掉二斤肉,我不揍你揍谁?!”我一脸恶相,嗓门活像***的炸药包。
“哦,那是应该。”知了说。
“老姐,知了的推断与事实符合吗?”
“快快想好公司名称!我相信,不出三天,就会上市。未来的华尔街,一定有你滂沱的身影!”我怒指知了。
“我们经营什么呢?”她娇滴滴地问。
“你这张嘴!”我被自己吼地脑震荡,双腿划着圈,朝自己的房间摸去。
“那是什么?”我身后传来大虾羊羔般的声音。
“你是蠢货么?律师事务所!回来!”
我应声回头:“你在跟我说话?”
“有一点我依然不明,”知了眯细眼,“他为什么要藏你呢?”
“为什么?”
“对呀,为什么?”
“你要相信自己,”我露出黑暗系的笑,“你不是人。”
“是的,我是神。”知了带着优越感地说。她挥挥手,“去吧。”
“你会打扰我潜心研学么?”走到门口,我问。
“绝对不会。”
“若违反诺言呢?”
知了嘟嘴想:“那我就不美了。”
“老姐,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我充满同情的望着大虾:“好好活着。”
他的脸似雨如雾,咬着下唇:“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