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林梦甜轻柔的声音传来。
夏明幸睁开眼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他一个惊醒,迅速坐起来,他瞪着林梦甜,极其嫌弃的甩开她紧握的手。
“我睡了多久?你怎么会在这?”夏明幸下床走到窗边问道。
“睡了两天,是伯父叫我留下的。”林梦甜依旧柔声的说,样子丝毫也不生气。
两天?我能平安回来,那就证明许诺没事了,那个到底是什么人,还有那个到底是什么地方,夏明幸心里一连串的疑问在心中燃起。
父亲找了一周都没找到我,证明这个人不简单,而且还有点权利,不行,这个我要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瀚城还有这等本事,心里一思量完,他马上就要快步走出门。
“刚醒来就要出去,什么事至于这么急?”夏贤仕走进来拦在他面前,不紧不慢的的说道。
“爸,你来了,我就是睡的头晕脑胀的,想出去走走。”夏明幸应道。
“那让梦甜陪你去,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快把人家给急死了,经历了那么多事,你怎么还是那么不懂事!”夏贤仕命令着霸气说道。
“不用了,现在我又不想出去了,我想先去洗个澡!”夏明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吭一声的林梦甜,没好气的说道。
“站住,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三件事,认真听好了,第一,这个别墅已经换了主人,就是梦甜,以后在这里你是客她是主,记得客气点;第二,要是想继承我的位置,下周一跟梦甜订婚,所有的事情我都替你安排好了;第三,今天起,不准再去找那个叫许诺的女孩,用心经营好你的夏家!”
“爸!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做事我有自己的主见!我是不会按你意思做的。”夏明幸怒瞪着眼,不顾后果的吼到。
“正是了解过你的主见,才帮你拿主意的,幸儿,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夏贤仕放低了声音说道,伸手去拍了拍夏明幸的肩膀。
夏明幸完全不领情,他一手推开父亲的手,回头怒视着林梦甜,大声说道:“本事真不赖啊,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啊!”说完就下了楼。
林梦甜一脸的难过站在原地,想解释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因为他说的好像都是事实啊。
当夏明幸来到客厅,看到房子全部被重新装修过后,面目全非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许诺的影像,他忍不住大发雷霆,第一次当着父亲的面,拿起东西就砸,见人就打,气红了的双眼,都能滴得出血来。玻璃的碎片割破了他的手,他看着滴落在地面的鲜血,脑海里浮现出的全是许诺的身影,笑,哭,怒...千姿百态的狼狈样在所以人面前毫无保留的展示了出来。
可惜,脑海里的许诺,他怎么抓都抓不住,楼上的人都在看着,无一敢上前劝阻,他一个滑倒,清醒过来,又哭又笑,似乎明白了眼前的一切他已无力改变。他缓慢的站起来,在门口的柜子里拿出车钥匙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夏明幸天天都在高级酒吧买醉,包了个包间,醉了就睡,醒了就继续喝,如此日复一日,夏家很多长辈都出面来加以劝告,他丝毫听不进去。
订婚仪式依旧如常的在夏家风风火火的筹备着,这等消息早早就上了整个瀚城的新闻报纸,夏家长子夏明幸与林家独女林梦甜订婚之事也早就传遍了整个商业界,一下子就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众多人士也纷纷来电祝贺,此时的夏家可谓热闹非凡,与日夜独自一人在酒吧买醉的夏明幸相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慕容名君自然也在消息出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了此事,他也没刻意隐瞒着许诺,反而把报纸递给许诺看,问她对此有什么看法;令他感到惊喜的是,许诺对他们竟然毫无印象,得到的回答是,这种事情天天都有发生,只不过是有钱人家的炫耀方式而已,何必在意!
看来许诺现在的情况是不合适回校上课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想起来所有的事情,也有可能部分记忆被永远抹掉了,也许这对于她来说也算是好事,过往的事情都是不快乐的,从现在起,他要让她每天都过得开心,没有烦恼。此时,他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就差一步一步实行了。
“明天就是订婚的日子了,少爷还是不肯回来吗?”夏贤仕站在客厅中央,问着甲风。
“是的,老爷!”甲风恭敬回答。
“马上,立刻,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他给我绑回来!”夏贤仕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
傍晚时分,夏明幸醒来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卧室,他冷笑了一声,起身就要走,一直守在门口的甲风在看到他醒来之时就已通知了夏贤仕,此时他伸手把门口挡住,一声不吭的低着头。
甲风的个头跟夏明幸差不多高,衣冠楚楚的他身材略显的比夏明幸要壮实一点,皮肤偏白,倒也算得上是帅气之人。
“甲风,你跟我了这么多年,也是了解我的,让开!”夏明幸说完握起了拳头。
“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了,换平时我都听你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你天天醉成这样,对您身体不好。”甲风依旧低头说道。
“哟!一段时间没见,说话倒长进了不少啊!我再最后说一次,让~开!别逼我出手!”夏明幸厉声说道。
甲风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挡在门口的手抓的更加的严实,闭上了那双眼皮的小眼睛,一副准备好随时被打的节奏。
“住手!”看着就要打下来的拳头,夏贤仕及时赶到喝止道。
“你们都退下!”夏贤仕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命令道。
众人都离去后,夏贤仕顺手关上了门,他眯眼从上至下扫一遍夏明幸,头发蓬乱,胡根布满了嘴的周围,双眼无神,丝毫没有了以往的自信和俊逸。
“就你这副德性,要我是许诺,我也不会选你,多大的事,至于把自己糟蹋成这样?要你还是我夏贤仕的儿子,就拿出你的本事来,把对手狠狠的压住,让他死无翻身之地,别说一个女人,到时候要什么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你好好想想,而现在,林家是助你跨出第一步的第一个棋子,我话已至此,希望明晚的订婚仪式,你不会让我失望!”夏贤仕平静的把话说完,不等他做出任何回应,人就离开了。
夏明幸脑海里不停的思量着他父亲说的话,此时他是自由的,门口没有一个人再会去阻拦他的离开,也不会有人再去劝告他任何事,留,还是不留,就看他怎么选择了。忽然他眼角闪过了一丝厉色,似乎心中已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