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感动了小草,
小草才微笑得那样柔软。
小草感动了太阳,
太阳才绽放得那样灿烂。
太阳感动了云朵,
云朵才飘舞得那样缠绵。
云朵感动了星空,
星空才耀动得那样璀璨。
星空感动了眼睛,
眼睛才闪烁得那样清澈……
孩子已经走了,多谢你们帮忙。
回报的方式
●左文译
一对法国农民夫妇15岁的儿子得了一种恶性皮肤病,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夫妇俩借了所有能借到的钱,领着儿子到处去看病。那年冬天,在马赛的一家医院里,母亲陪护儿子治疗,儿子睡在病床上,母亲就和衣坐在冰凉的水磨石板上,几十个日日夜夜,她没有安静地睡过一宿觉。母子俩吃的都是从家里带来的面包,大夫们实在看不下去,午餐的时候,总会给他们打来两份牛排,而母亲依旧吃着冷面包,把另一份留给儿子晚上吃。
后来,儿子的病情不断恶化,医生告诉母亲:“孩子的病治不好了,维持生命需要花很多的钱。”母亲回到病房,默默地收拾行李,然后平静地对孩子说:“咱们回家吧。”说完,母子两人在走廊里抱头痛哭了整整一夜。天亮时,便乘火车回到了家。
再后来,孩子的不幸遭遇被巴黎的一些媒体报道了,好心的人们纷纷捐款,连学校的孩子也将自己的零花钱一分一分地捐了出来,希望能留住他的生命。然而,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病,孩子还是死了。
孩子在离开人世之前,把能够知道姓名的好心人一个一个地记在笔记簿上,他告诉父母:“我不想死,可我知道自己的病拖累了你们。我死之后,一定把这些钱还给人家。”
埋葬了孩子,这对可怜的父母显得苍老了很多。虽然家里已是空荡荡的,连生活都成了问题,但他们却没有忘记孩子的遗愿。夫妇俩变卖了家产,踏着积雪,敲开那一扇扇门,把钱一笔一笔地退给那些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人,并对那些好心人说:“孩子已经走了,多谢你们帮忙。”
人们拒绝接受,他们哭了:“孩子的心愿不能违呀!”大伙只好含着泪收下。而对那些无法返还的钱,他们用来建立了一个基金,谁家有病有灾的,尽可以拿去使。其实,他们是需要钱的。然而,他们却帮助了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们。
他们说,养了一年的牛可以卖了,种植的葡萄园也能收入点儿钱,他们想把那个基金再充实一下……
女人终于说话了,她用颤抖的声音:“庄稼能种回来,但是在我那大棚边被冲走的三个兵呢?他们冲走了就冲不回来了啊……他们,都是一群孩子啊!”
怜悯的心
●张翔
整整十五天了,那个女人每天都来到江边,看着那被洪水冲刷过的土地默默地流泪。
洪水已经过去了二十天了,抗洪抢险的官兵们都已经离开了半个月,他们来时说是齐刷刷的800人,但离开的时候却成了797人。他们是带着人们的感恩和眼泪离去的,若不是他们,这个长江边上的古老村庄将被洪水毁于一旦。但是他们来过,保住了这个村庄,却送走了三个年轻的战友。此外,除了没法保住庄稼,他们根本没有让一个村民被洪水带走。他们离开的时候,人们拥在泥泞的马路上,热泪盈眶地为他们送别。这个场面像极了旧年红军来过的日子,士兵依然像从前一样威武,只是彼时的乡亲们还有水果、糕点塞到士兵的怀里,而今日此时,他们除了救济粮,什么都没有。
那个女人已经哭了十五天了,没有人去问过她为什么如此伤心,因为人们都知道这样的伤心是不需要相问的,问她就不如间自己。一场特大洪水走过之后,他们除了生命什么都没有了,谁人不识愁滋味呢?
况且,人们都知道,即使问了,也得不到回答,洪水到来的那天晚上,这个女人第一个发现了洪水,她四处奔走呼号,嗓子都喊哑了。
而村里最凄惨的大概也是这个女人了,这个女人失去丈夫和儿子已经多年了,当年也是一次大水,把丈夫和儿子一起卷走了。而去年,她那好不容易被扶贫办扶持起来的江边那片大棚,是第一个被洪水冲刷过的地方。
政府的救济粮早已下来了,分到了每一户灾民的手中,包括女人的手中,据说女人接过救济粮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她很冷静,和别人的激动一点都不一样。
人们都知道,这个可怜的女人的心碎了。粮食是可以救济而来,但流失的心血是补不回来的。
整整半个月啊,她一直在江边流泪,流得所有看到她的人的心都淌满了心酸。她,一个寡妇,多不容易啊!人们开始把自己分的救济粮一小袋一小袋地送到她的家里,因为这样或许能抚慰一下她。用她失去的东西弥补她,或许是最好的安慰了。
但是,女人依然每天都在江边流泪。
第十八天,她依然去了江边,村长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觉得不能这么下去的。村长上去说:“刘子她妈,庄稼没了,就算了,我们来年再多种点,不就回来了吗?”
这个女人猛然转眼看村长,一时间泪水涌了出来,女人终于说话了,她用颤抖的声音:“庄稼能种回来,但是在我那大棚边被冲走的三个兵呢?他们冲走了就冲不回来了啊……他们,都是一群孩子啊!”
村长惊愕无语,身体战栗起来,泪珠从眼角滚了下来,而那个女人的哭声大了起来……
出于善良的回报总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好人终有好报!
善良的回报
●文心
100多年前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在英国一个乡村的田野里,一位贫苦的乡下人正在自家的田里耕作,忽然听见河边传来救命的呼叫声。他快步奔向河边,看见一个少年正在河里挣扎,便奋不顾身地跳进河里救起那位险些儿没了命的少年。事后才知道他是贵族世家的儿子。过了几天那位贵族亲自登门向乡下人道谢:“朋友,你这样好心,应该有好报。你尽管说,看可有什么用得着我帮忙的。”乡下人摇着头连声说:“没有,没有。”他认为天地间哪有见死不救之理,他坚信助人图报非君子。对那位贵族的好意心领啦。
那位贵族除了敬佩乡下人的节操之外,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在这个当口,乡下人的儿子回来了,那位贵族说:“哦,有了。要不然我把你的孩子,带到伦敦去接受高等教育吧?”
乡下人接受了他的建议,因为这正是他儿子求之不得的。他就让贵族把儿子送到伦敦去深造了。
后来,乡下人的儿子从伦敦圣玛丽医学院毕业了——他就是后来被英国皇家授勋封爵、荣获1945年诺贝尔医学奖的亚历山大·弗莱明,拯救了世界千百万人性命的抗菌药青霉素就是他发现的。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面临最艰苦岁月的过程中,那位曾经助弗莱明一臂之力的贵族的儿子,在伦敦患严重的肺炎,最后就是用青霉素医治好的。这个人就是英国首相丘吉尔。
乡下人救了贵族的儿子,贵族成就了乡下人儿子的学业;乡下人的儿子学成以后用他发现的药品又一次拯救了贵族儿子的生命。出于善良的回报总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好人终有好报!
姐姐说,妈妈去了耶稣那里。但你不知道,我比耶稣更需要妈妈。
“天使”熊的祝福
●彭丹青
日历上显示的时间是12月23日,这天我与丈夫离婚了。这个虚假的男人在还没有成为我的丈夫前就开始欺骗我,在我们婚后的3年中,他一天比一天不诚实,让我的整个世界突然颠倒过来。离婚,伤心吗?不,一点也不。离开他,我的高兴胜过我的悲伤。
我又重新回到了一度离开过的“空姐”岗位。我站在机舱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旅客,心里暗暗盼望着有一个真正属于我的温暖的家,能让我回家过圣诞节。
这时一个修女拉着一个小女孩飞快地奔来,虽然她没有穿长长的黑色的修女袍,但我在天主教会学校呆了12年,能从500步以外认出一名修女,否则我就不叫凯特·顿菲妮了。
我走到飞机舷梯的下端等着她们。
小女孩好似飘在那修女的身后,身子轻得似乎没有重量。修女气喘吁吁地跑到检票口,问,能否让这个小女孩独自乘机去丹佛。
“可怜的孩子,一场交通事故夺去了她的双亲,”修女道,“我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去探访她有哪些亲戚愿意收留她,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
小女孩顶多六七岁,小脸上显露着成熟和疲惫,但没有兴奋和期待,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混合了戒备、焦虑,这是不是表明她已不再信任任何人?
尽管美国航空公司对待没有大人陪伴的未成年人搭机有严格规定,我还是决定帮帮这个可怜的孩子。
我走向小女孩检查了她的机票,然后牵着她冰冷的小手走上舷梯。我将她的座位安排在空乘人员休息室的旁边,以便好好照顾她。
小女孩坐在那里,双手握成拳头,望着机舱外。她显得很平静,但我发现她其实正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那软软的红唇在轻微地颤抖,流露出她的担忧。她看上去脆弱得就像我给姐姐买的那个瓷娃娃。
飞行员通知我们飞机即将起飞。我坐到了小女孩的身边,我要用这几分钟的休息时间来溶解她拘谨的心。“我叫凯特,”我在她耳畔轻声地说:‘你叫什么呢?”
她用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小脸苍白:“我叫莎哈·简·卡丝凯,我……”
她的话突然中断了,我感到她原准备要举一连串熟悉的地址以及父母的名字来着。但突然意识到这些都没用了,她眼中似乎有扇窗户砰然关上,小脸也因痛苦而变得更加苍白。
“我并不想去任何地方,”小女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妈妈走后,孤单和寂寞伴随着我。姐姐说,妈妈去了耶稣那里。但你不知道,我比耶稣更需要妈妈。”
我一边听一边思考。我想到了放在柜子里的箱子,里面装着我送给姐姐露丝和她的孩子们的圣诞礼物。飞机还有几分钟就要上天了,我飞快地打开箱子,从中找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熊。那是准备给我3岁侄女的礼物。另外我又找出一对爱尔兰亚麻花边手绢,那是送给姐姐露丝的。不过,我还给他们准备了其他的礼物,缺少这两样礼物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眼下有人比他们更需要这些礼物。
我将手绢对折后,用大头针别在小熊毛茸茸的背后。我将小熊递给莎哈:“你不会再孤单了,它叫汉妮‘天使熊’,它想成为你的好朋友,在你寂寞的时候可以将它抱在怀里跟它说说悄悄话。”
莎哈轻轻地点点头:“谢谢你,凯特小姐!”她的脸不再那么苍白僵硬了。
飞机上的乘务工作很忙,但我仍然抽空去看看莎哈,她正抱着她的“新朋友”,不时在它耳边轻声说几句话。
飞机到了丹佛,我检查了莎哈的票,她还要转机到菲尼克斯(美国亚利桑那州首府)去,那趟班机的检票口离这儿不远,我陪莎哈走过去,将莎哈托付给那趟航班的负责人杰西·伯特。她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
当我离开的时候,莎哈踮起脚尖,羞涩地在我的双颊上亲了亲:“圣诞快乐!”
我紧抱着莎哈,眼角含着泪,心中默默地祈祷:但愿有一个充满爱的家庭欢迎莎哈的到来,给她温暖和亲情。
新年的几天假我准备在家中度过。
这天清早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太阳刚刚升起,对于新年来说这个时候敲人家的门早了一点。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拜访我呢?
我套上长袍,走到门上的窥视孔前费力地往外看,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的身影,却认不出他们是谁。我努力回想也记不起来自己认识这样的两个人。可能是他们敲错了门吧。
我还没有来得及将门完全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快地投人了我的怀抱,是莎哈!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高个男子,同莎哈一样乌黑的眼睛充满同情和温暖。他表情有些尴尬。
莎哈紧紧地依偎在我的怀里,兴奋得直笑:“凯特小姐,谢谢你给了我‘汉妮’,又一路上照顾我。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家!”
“我非常抱歉,打扰了你,凯特小姐,”在莎哈停顿的间隙,高个男子终于插上了话,“莎哈坚持要来找你,她说……”他停了下来,脸颊上升起一片红晕,“她说你是最适合于我的女士。我的未婚妻推掉了我们的订婚,因为我想给莎哈一个家,而她不愿意……像我这样一个单身男人收养一个小女孩是不合法的……莎哈是我已故姐姐的小女儿,除了我她再没有其他的亲人了。我不愿意让陌生人收养她,那样我很难再见上她一面的。请宽恕我不能大声说话,莎哈听见会难过的,她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我看着莎哈容光焕发的脸蛋,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史蒂夫叔叔是独身,”莎哈说,“并且我知道——不,是汉妮告诉我的,你也是独身。”(后来我才知道是聪明的莎哈从杰西那儿打听来的)
我请他们进屋。我给他们做好早餐。不可思议的是,交谈中,我发现史蒂夫与我有许多相似之处:我们喜欢同样的音乐,读同样的书和诗集,最让人欣慰的是我们都喜欢简单淳朴的乡村生活。史蒂夫虽然是菲尼克斯的工程师,但他向往乡村生活。我虽然喜欢乡村生活,但乡村里没有可以容纳我的地方。
傍晚时分,史蒂夫带着莎哈回了菲尼克斯。之后几乎每天我都与史蒂夫通电话,只要时间允许我们便约会。不久,我们同居了。我向航空公司申请去菲尼克斯工作。
情人节这天,我与史蒂夫举行了婚礼,许多朋友来为我们祝福。当然,少不了一个抱着长了翅膀的天使熊的小女孩,她和小熊的脸上都挂着俏皮的笑容。这是神对我的祝福。莎哈现在从法律上成为了我的女儿。一年后她有了一个弟弟巴兰·史蒂夫,她十分喜欢这个弟弟,我们不在家时,就由她来照顾他。这时候我总感到她的成熟早已超过了她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