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妹两个被白光所阻,尽管十分气恼,但是无可奈何。
“还是算了,我们回去吧!”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随着时间的消逝,姐姐叹了一口气,率先走进里边的窑洞。
“姐姐,你先去呗。我等一下再来。”
身后的妹妹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扫视着陈晓奇,小小的脑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是“嘎吱嘎吱”的声响,很快便再无动静。妹妹见奈何不了陈晓奇,可是要她回去又咽不下心中的怒气。
这般过了片刻,便见那妹妹眉头一皱,脸颊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随即就见她手指一抓一扣,手心中就出现一个硬邦邦的石头。她握在手中随意的掂了一掂,而后边瞄准陈晓奇的脑袋,“嘿嘿”的笑了两声,便随手一扬,将石块扔了出去。
石块迅疾,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向着陈晓奇的脑袋砸去。
“让你偷吃我的肉,让你偷吃我的肉……”
这个妹妹口中嚷嚷,依旧在气恼炕上那个人的可恶行为。她眼看着那石头就要落下去,砸的陈晓奇头破血流,脑袋开花。想到那可口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脑浆。妹妹不由得伸了伸舌头,脸上的贪婪分外明显。
陈晓奇兀自睡着,甚至还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吧唧吧唧的张了张嘴巴,然后吞咽了下去。这个动作可把妹妹给气坏了,只见她双眼圆真,脸蛋气鼓鼓的,就差开口大骂了。
就在那石块要砸到陈晓奇脑袋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平躺着的身子微微曲拢,抱成一团,刚好避过了这飞来的横祸。
只听见“砰”的一声,石块砸落在土炕上,响声震耳。也就是陈晓奇最近赶路疲累,又加上师父丧生在自己的脚下。他心中郁闷,这便一觉睡得死死的。
妹妹见那石块没有砸到对方,担心他惊醒过来,连忙一个闪身躲进窑洞里。过了许久,见陈晓奇没有动静,便又走了出来。
没有砸到陈晓奇,这让她很受伤,只见她眼珠一转,刚好看到陈晓奇的包袱放在一旁,便轻声漫步的走上前去,打开了包袱,翻起里边的东西。
陈晓奇的随身携带的东西很少,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满是汗味,臭浑浑的。妹妹捏着鼻子,随手将那衣服用手指挑开,散乱的洒落一地。让她眼前一亮的是这包袱了尽然还有些白花花的碎银子。她一把就抓了过去,藏在衣兜里,低声辩解道,“这不算偷,你吃了我的肉,就得给钱,这个就是饭钱了。”
除了衣服和几块碎银子之外,再一无所获。妹妹不由的咬了咬牙,低声道,“尽然是个穷鬼!”。
她又随手闻了闻手指,嘴巴一阵干呕,差点吐出来。
“竟敢脏了本小姐的手,看我如何饶你!”
妹妹指着陈晓奇暗自骂道,随即又想到拿了他几两银子,还不够抵饭钱,再加上这晚上的住宿费,终究是他占便宜了。
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盯着那跳跃不动的火苗,咬着那雪白的牙切齿道,“砸不到你,我就烧死你!”
她捻动右手拇指、食指,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在清脆的声音中,那此前静静燃烧的油灯尽然浮了起来,悬在半空中。她又移动手指,轻轻一划,那油灯就颤颤巍巍的向着陈晓奇飘去。
油灯在空中划出一道灿烂的火苗,而后停在了陈晓奇的身子上空。这时,妹妹洁白的额头紧紧的皱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鬼主意。未过多久便见她眼前一亮,轻轻地拍了一下那滑嫩的玉手,但很快又犹豫起来。
“这一次我是先烧他的头发呢还是烧他的衣服。烧他的头发以后就让他做一个和尚,出门被人笑话,而且再也不能吃肉。但是烧他的头发后,那就会醒来,那他的衣服就没法烧了。如果先烧他的衣服,让他光溜溜的出去。可是我还想看他变个光头……”
只能说这个妹妹患有选择困难症,一时间想不到一个两全的办法,便停了下来慢慢的思考。就这么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那妹妹却依旧在低声的念叨,“先烧他的头发好呢还是先烧他的衣服,要是姐姐在这就好了。”
就在这思虑之间,屋外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
鸡叫了,天就要亮了。
妹妹一听到鸡鸣的声音,浑身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她眉头一皱,道了一声,“算你幸运!”便飞也似的跑进里屋,“嘎吱嘎吱”又是一声脆响,随后便悄无声息。
陈晓奇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美了。当他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时,外边的天还是蒙蒙亮。刚要起身,便见脑袋上空,急速坠下一物,正是那油灯。
陈晓奇惊叫一声,连忙伸手接住,放在一旁。暗自纳闷这油灯怎么就到了自己的头上,随即又想到这屋子的主人好久都没有回来。自己在这住了一晚还吃了主人家的东西,终究觉得愧疚不安。
他坐起来,只看到自己的包袱被翻得一片杂乱,里边的银子也没了。心中更是郁闷,“明明还剩下三两银子,怎么就找不到了”。
找不到银子给钱,心中的愧疚愈加的深厚。同时又有些惊恐,害怕主人回来把自己当作小偷。陈晓奇见周边无人,便连忙收拾好包裹,逃出了院子。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的整个世界亮晃晃的。路上的行人也不少,背着包裹,赶着牲口,匆匆忙忙的赶着路。只是当他们看到陈晓奇时都是一个动作,急速的跑开了,躲在远处,如同看怪物一般盯着他。
陈晓奇觉得奇怪,却又不好去问那些躲开了的人。这时候路边走来一个老头,白发苍苍的,肩膀上扛着锄头,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他看到陈晓奇站在那敞口子窑洞前,连忙大喊道,“年轻人,快走开,那窑洞里有鬼!”
陈晓奇心中咯噔一声,急忙转头查看,那还有什么门梁木柱,分明就是一个破败的窑洞,敞着口子,里边空荡荡的,那有什么被褥铁锅油灯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