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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长夜,悲凉1

一阵阵寒风刮过,这种恶劣的天气条件让人无可遁形。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感觉,似乎自己从未来过这里。花千骨脚步微颤,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继续前进。漫无目的,茫然而又倔强地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她从来都是坚强的,无所畏惧的,可是现在这陌生寒冷的地方竟然会让她感到恐惧,害怕,内心是奔溃地,再也没有走下去的勇气了。花千骨索性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全身虚脱地坐在上面,手还不停地在石头表面上划着些什么,细细地感受石头上面那些凹凸的纹路。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同病相怜的人一样,花千骨的眼神中,有一点惊喜一闪而过,久闭的惨白双唇轻启,语气虽然冰冷但是却带有一丝让人感受不到的“温柔”。

“石头,你也经历了不少的风雨对么?”花千骨的纤小的手指在石头上轻轻划动着,像是在安慰它,同情他,“石头,你也是被大家抛弃的么?”她又问。呵呵,花千骨冷笑。石头不会说话啊,我怎么这么糊涂?它不会说话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况且……纵使它被人抛弃了,可是至少身边还有这么多的“朋友”陪伴着它。又怎么会感受到我内心无人可解的忧愁呢?而我……呵呵,花千骨叹了一口气,我花千骨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结识了一些朋友,想想,当初还以为他们会陪伴自己,再也不会孤独了,可是……没想到,结果还是……牺牲的牺牲,背叛的背叛……

为什么?为什么结局会是这个样子?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既然我的出身就是一个错误,为什么不让我陪他们一起“走”了?独自留下小骨在这个世上,老天,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还是师父在和我开玩笑呢?

花千骨心酸无奈地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天空看,失神空洞的眼神迷惘无助,像是在质问上天。她在莫大的天空中搜寻着什么?是答案么?

知道问而无答,花千骨失望地闭上了双眼,痛苦地哭泣着。

如果没有我?如果我当初就没有上长留,根本没有认识他们,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如果没有摩严的从中阻挠,恐怕也不会酿成如今的悲剧吧。摩严,既然你已经冷漠到了如此地步,为什么不继续冷漠下去?你不是最讨厌我的么?为什么最终要救我?难道真如师父所说的,你已经觉悟了?还是你只是为了让师父不为了我的死而内疚?你要是有悔过之心,你当初就不应该一次又一次地犯错,把大家逼上绝路了……

我该怎么办?花千骨开始抓起了自己的头发,原谅摩严么?

花千骨想的太过复杂了,内心的极度纠结使得她的心口传来一阵阵的疼痛,那是多么锥心的痛……此刻她的泪水已经漫布整张脸,无声抽泣这,泪痕纵横交错,密密的,几乎整个人都蜕变成了泪人儿。心痛得厉害,可是它却无暇去关心了。只是一味地哭……就像是当初笙萧默对白子画所说的,“我看在这么下去,你的绝情殿都要被千骨的的血淹了。”现在只是换成泪水而已。

四周都是石头,和一些草丛,不远处的树林让花千骨看了后内心发慌。她第一次害怕就,确实再长留的后山……

迷惘中,她模模糊糊得看到貌似从密林里走出来一个人。

宛若天人的脸,几乎超脱了人世间所有得一切色相。瀑布一般的满头带有妖治色彩的发丝在空中漫天飘飞。黑裙轻纱,犹如幻梦。还是如此血红的眸子,就是满天繁星也会黯然失色。

花千骨不可置信地睁大了泪眼,想要确认来者的身份。

“杀姐姐么?”花千骨带着哭腔却是正经地问着,生怕自己弄错了。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朝着花千骨的方向靠近。

“杀姐姐!”花千骨再也按捺不住了,上前一把就抱住了那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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