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弱点就能进行针对,加尔回头看了眼石头傀儡魔像,细细打量,寻找破绽,除了是石头旮旯外,其他就和机器人一般无二,也就是说只要能够断掉它身上的能源供给,这玩意就能够立即瘫痪,真正的变成一堆石头。
石头人身高两米,方正而死板,像是一块块豆腐块拼接而成,全身青灰,粗犷的设计风格,没有一点美感。魔法阵的线条贯穿了整个身体,莹莹的绿光在周身流动闪耀,那是魔法能量的光泽,是石头傀儡魔像的生命之泉。
所有的魔法线条都在都在其脑后集结,此处应该是就能源处,将魔法能量通过魔法阵传遍石头傀儡魔像的全身,将其驱动,就像是一张扩散的蜘蛛网。
“果然是粗糙的工艺,傻大粗黑虽然适用性强,但至少要隐藏要害吧,男人的身体要害如此明显,也知道放在两腿之间,由大腿保护起来不是。思想观念不转变,就容易造出价格高昂的废物,这肯定又是哪个天天坐办公室的领导头脑一拍的产物,诚如老毛所言,不调教就没有发言权,不搞实践就项目上马,耽误时间是小,浪费钱财是大。”
加尔吐糟着,不过这倒是方便了他。
没走多久,几人来到自己的住处,牢房。
加尔打量着面前的牢房,空间很小,长宽最多只有三米,三面石壁,只有正对走廊的一侧是一块灰黑色半透明薄膜。
牢房里面空无一物,连铺盖的稻草都没有一根,想睡觉,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就行,幸好这里处于火山口,石头缝里都在倾吐着热气,不会担心寒冷,问题是想方便的时候怎么办?通道对着墙角?
一看就知道又是一个官员一拍脑袋的产物,而且明显是后来所建,因为这个牢房的墙壁根本不似前面所见的方正,一块块石壁削的很平整,而这里给人一种仍锄头锄地的感觉,一锄子买卖,透着明显的随意,才不管墙面平不平,更遑论美观的问题了。
牢房是三四个人一间,幸好男女是分开关押,否则更乱套。
两间牢房的间距超过一米,这厚厚的大青石,坚硬无比,以加尔现在的实力一拳到是能砸出个深坑,但想打穿,供人通行,没十天半个月是别想了。
加尔和安德烈被分在一间牢房,两人进去后,牢房里居然已经有了一位住户,全身包裹着绷带,像是个木乃伊。
封住牢房的薄膜是许进不许出的,这点在加尔刚进来的时候就察看过来。百无聊赖下,加尔走到绷带人面前,大大方方的说道:“你好,我叫加尔,这位是我的朋友安德烈,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所谓先来后到,前面这位比自己来的早,论资排辈当然算是自己前辈,当然,要死的话也轮到他先死。
绷带人懒懒散散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加尔走到身边,他也没有动弹一下。听到加尔的自我介绍,这才嗡声嗡气的说道:“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仿佛一张开眼就在这里,就是这样的姿势。”
这人是被如何折磨,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不仅已经失忆,还全身是伤,不成人形,缠绕了一圈一圈的绷带,连眼睛都看不到,只有原本该是眼睛的位置不断冒出两道幽光。
安德烈小声的在加尔耳朵边嘀咕着,加尔深以为然,经历了如此虐待还能活着,这是一位真正的猛士。
加尔蹲在绷带人的身边,用手指触碰他的身体,触感很软,像气球一般充满了弹性。
只是这身绷带也不知道有了多久的年份,加尔力度用的大了些,绷带居然直接破了个洞,如同破裂的气球,大量气体从绷带人的体内往外喷。
这是什么什么情况?这个家伙为什么只有一个绷带的表皮,里面充斥着气体,而没有躯体和血肉?
眼见破口处越来大,吐出的气体越来越多,本是充盈的绷带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扁下去,反应过来的加尔立即手忙脚乱的修补,他伸手想将绷带拧起来,然而手拧的地方同样破碎,破口反而更大了。
看着绷带人看着自己的绿眼睛,加尔头皮发麻。
安德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这可怜的娃不像加尔看多了各种小说漫画电影,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练就了一颗强大的心脏,而安德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怪人,用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安德烈见加尔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急忙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个布条递给加尔,加尔接过,立即缠绑在绷带人的胳膊上。布条空隙太大,根本挡不住漏风,必须加厚面条才行。
加尔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然后在安德烈的傻眼中转身在他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嗯,不够,又扯下一块......
绷带人的身体已经完全干瘪,连原来一半都没有,而胳膊上更是缠了几十道布条,安德烈的衣服已经不能看了,比街上的乞讨者也不如,整个衣服已经看不出形状。
不过总算是把缺口堵住了,加尔松了口气,看着绷带人不好意思的说道:“非常抱歉,把你弄成这样。”
绷带人倒显得很淡定:“没办系,我这身体年久失修,经常出现这种状况,我已经习惯了。”
加尔觉得绷带人真是个好人,身体被玩坏了也不生气,就蹲在他的身边和他天南地北的瞎聊。
安德烈欲哭无泪,看着身上飘飘荡荡的布条,穿也不是,脱也不是。
牢房之中也没个钟表,也没有天象参考,不知时间几何,只觉度日如年。就在加尔饥肠辘辘之时,石头傀儡魔像再次出现,石手手臂中端着几个盆子,里面放了一块面包、一块肉干和一杯清水。
“伙食不错啊。”加尔说道,捻起肉干放嘴里一扔,寡淡无味,腥气冲天,不过随后有一股热气从胃中传来,这竟然是块魔兽肉。又将面包放在嘴里,准备咬下去。
“真硬,磕的牙疼。”安德烈脸色难看的骂道,刚才他的牙齿被磕到了,正在疼痛之中。
“这面包是由女魔法师使用魔法进行搅拌蒸煮做的,一次做一堆,然后一天取一些分发下去,一吃几天,面包应会变得越来越硬。到后面能磕掉牙齿,吃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你将面包放水里泡泡再吃,会好上一些。”
“世事就怕比较,你看那快魔兽肉干,比面包还要硬的多,这样一想是不是心理立马就平衡了。”
魔兽肉又干又硬,就是长的像肉的石头,那玩意根本就不是给你吃的。安德烈悲哀的想着,突然一脸惊讶的看着加尔。
看个屁啊,难道我用蓝天六必治牙膏也要告诉你?加尔没好气的将手中的面包丢给安德烈,抬手又把他的肉干拎起来放嘴里嚼着。坐在绷带人的身边好奇的问着他:“你连嘴巴都没有,怎么知道这是魔兽肉?”
“难道我就你一个室友么?”
“哦,那你的其他室友呢?”
“不知道,也许已经被扔进火山里火化了吧。”
这小小的牢房里就三个人,加尔每天就在这里疯狂修炼,空间有限,他就做仰卧起坐、俯卧撑,或者对着墙练拳,不过在“嘭嘭”的爆炸声引来石头傀儡魔像,以为加尔在搞越狱前来镇压,加尔对着干了一阵,没干过,他也就放弃这一个科目。
训练之余就只有干坐着,平时无聊,总想找人说说话,和安德烈聊不到一会去,见识短,脑子也就不活泛,所以加尔就和绷带人聊,难得的是绷带人虽然没有记忆,智商和情商都不错,而且把事情看的很开,很透,给你一种活了大半辈子,对世事都了解透彻的感觉。
这种感觉加尔以前也遇到过,那是一个退了休的老干部,从事体制工作多年,说出的话没有几句废话,直中要害,什么事情都是分析出个子丑卯午来。当然,也许分析过度也不一定,退休老干部自己也说了,分析过度是职业病,面面俱到就容易将人的心思复杂化。
绷带人的智慧源于生活,比如加尔和石头傀儡魔像的战斗,安德烈只认为加尔是不知死活,自找罪受,还劝他老实一点,而绷带人一眼看出他的目的,只说一句:“魔像的实力测出来了?”
女魔法师还需要加尔配合实验,肯定不会弄死他,最多给他点苦头吃,和小命比起来,那又算得了什么?加尔要越狱,就必须弄清楚自己可能遇到的阻碍,而石头傀儡魔像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难关。
一连在牢里待了三天,每天上午到实验室配合实验,其他时间就是由加尔自己支配。加尔总是利用回来的路上装作迷路乱窜,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也总有些收获,比如至少他弄清了整个石洞被一个巨大的魔法阵支配着,而魔法阵的核心就在女魔法师的卧室内,如果不破坏,就无法逃离。而卧室的位置,加尔也已经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