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见他如此着急,也不隐瞒禀道:“皇上,此话的意思是,用兵打仗诡诈诡道, 因此能打装做不能打,要打装做不要打。要想近处装做要想远去,要想远处装做要想近处。敌人贪利就要用小利引诱他,敌人混乱就要趁机攻取他。敌人兵强马壮就要防备他,敌人强大就要暂 时避开他……” 讲到这里皇上皱眉道:“佑天亲王所说之事乃兵者备之, 可却不知与凤栖国来访有何关联。”
白羽见皇上嫌他罗嗦了,道:“皇上,凤栖国今次来防就是用‘兵者,诡道也!’。”
“何解?”皇上一问,众臣也是茫然不已,面面相觑,不知凤栖国是否真有佑天亲王所说那般。
“皇上,当我们与南文国纠缠时,凤栖国趁我们软弱而扰乱边境不息。现南文国已不足为俱, 而我国休养生息,兵强马壮,凤栖国故而来向我朝视弱之。 ” 皇上听他这番话暗自点头, 凤栖国狼子凶残狂妄,早不把天朝放在眼里,可今却屡屡反常,不得不叫人深思呀。
子车子瑞,老子不玩死你,你就不知道什么是老虎屁股摸不得,敢打我媳妇的注意,就要有会死的觉悟。
“佑天亲王所言不假。”那名武将良思后抱拳站起来附议。
皇上点点头,朝殿下的白羽道:“佑天亲王,所言合乎情理,不知朕是与凤栖国修好, 或是打之?” 白羽还没开口,御史大夫便站出来抱拳道:“皇上,凤栖国国大,理当以修好为题, 免两国百姓再陷于战乱之苦。” 反倒是这样白羽这次不吭声,抱拳一躬后便隐进人群人,还是在欧阳修身后,干脆闭上眼睛听着御史大夫的涛涛长篇大论。
皇上龙眼蹩着白羽,见他双目紧闭,不吭不动,耳里听着御吏大夫的长篇大论, 听的耳朵都长茧了,直到张松停住了口水,众人不由的吁出一口气,耳根终于清静了许多。
“皇上,请为百姓再滤。”张松结束后,抱拳向皇上乞求道。在后面闭着眼的白羽,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坐在金殿上的皇上,不舒服的扭了扭股屁,见他终于住嘴了,喊道:“蒋爱卿以为如何呀?”
蒋云是大将军蒋无敌的弟弟,蒋无敌从武,他从文。
蒋云胖嘟嘟的挤在人群里,本就不想插话,没想到皇上却开口问他了,心一跳,站出来禀道:“皇上, 御史大夫为民之心,微臣不及呀。”
皇上黑着脸听他牛头不对马此,不由责叱:“朕问的是你认为与凤栖国是战是和,罗嗦一大堆没用的话!”
“是是是。”蒋云肥脑额上滑下一颗大汗,赶紧切入正题道:“刚才御史大夫所言皆于百姓为主,可两国之间不应单以表面法来看待。” 白羽睁开眼见,见到这蒋胖子像泥鳅一般,滑的两边都没得罪,蒋胖子快回头看看你哥的那副要吃人的模样。
“你继续……”皇上歪了歪身子,比着他说道。
“是是是。”蒋云唯唯诺诺,不敢迟疑道:“皇上,凤栖国狼子早在先前已扰我国边境不止,对我天朝更是小看之极,如不是上次与南文国缔结秦晋之好,怕我天朝早被凤栖国侵占了。”
此话一出,立即惹来御吏大夫不赞同道:“皇上,太保所言有点过了,凤栖国把公主下嫁于我皇子,如若存侵占之心,如何能行此事。”说完转过头狠瞪了蒋云道:“难道太子太保大人要把我边境数十万百姓推入火坑吗?”
“这……”蒋云额门滑下三条黑线,咬牙抱拳禀道:“皇上,御吏大夫所言差矣,边境百姓或许会有一段时间受战乱之苦,可如若一味和的话,受苦的就不单是边境百姓了,而是我天朝千千万万的百姓。”说完抬起两只肥手,夸张之极。
白羽愣住了,没想到这如泥鳅一般狡猾的胖子竟然和御吏大夫呛上了,太有趣了。要知道,当初未分家时,这胖子就因为喜欢老油条的作风而被他大哥,也就是蒋无敌逼着背兵法。
“太子太保此言差矣,如两国安好,何来战乱之说。 ”张松不依不劳,脸色已不太好了。
蒋云摇摇头道:“御吏大夫此话不妥,凤栖国狼子早有侵犯我天朝之心,何来安好之说。”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皇上被他们吵的一个头两个大,龙口大开。 果然他这一喊,两人噤声不再争吵。弱弱站在殿前,彼此看对方不顺眼。看着蒋云的表现,蒋无敌在武将队列中满脸的欣慰。
每天治他背的兵书没白背。
皇上喊住两人后,向白羽问道:“佑天亲王认为呢?”
“这……”白羽站出来,望了望殿上的文臣武将,久久才开口道:“皇上,凤栖国的所有指举都在表明一件事,就是他们想侵我天朝。 ”
御吏大夫受不了又要开口了,白羽见他如此,赶紧对他说道:“御吏大夫先勿多言,听我一言。”说罢, 抱拳对众大臣们道:“如凤栖国无侵犯我天朝之心,为何屡犯边境不止?尤其中小王大婚之时更是变本加厉,大家且说说这切是为何?”
这一问果然把众人问哑了,凤栖国为何侵犯边境,谁能知道。 皇上瞪着他,缓缓问道:“佑天亲王说说这是为何?”
“是……”白羽转过身,抱拳道:“一切只是在他们眼里我天朝兵将皆软弱如鱼虾,他们早在许久前已然看不起我天朝了。”
“佑天亲王如此何意?”左相上官云也站出来了,不知白羽为何能如此坚定。
白羽见和蔼可亲的左相站出来了,笑着朝众人问道:“大家想想凤栖国现在的经济体系,和百姓的生活模式。 ”
“这……”良久众臣无言,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蒋云点头禀道:“皇上,佑天亲王所言不错,凤栖国原本经济体系与我天朝差不多,但是自从侵占了东晨的草原,他就主要以牧民为模式,除了接近东晨的地方,其余百姓生活与我天朝无异。”
“没错,凤栖国原本也是草原牧民,后来分裂,凤栖国开国皇帝是东晨的四皇子,凤栖改革四百年来,上京诸地百姓生活与和我们天朝无异,以前的帐蓬变成高楼,狐皮已换成绸缎。餐饮更和我天朝如出一辙。”说完重重抱拳道:“皇上,你是认为住帐篷好,还是高楼好?是穿狐皮好,还是绸缎好?”
这一问果然令众人凝思了,偌大的金殿顿时鸦雀无声。 “佑天亲王所言,见解果然独到。”皇上深思了一会儿,隐下心里的惊刹,缓缓问道:“佑天亲王的意思是战??”
“不……”白羽一个不字划过金殿。 众人见他滔滔大论,说的合乎情理,可却没想却听到他说不,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皇上听他说不,隐下心中怒火,道:“那便是和了?
“不……”
“战也不战,和也不和,佑天亲王却是为何?”皇上微怒。
果然,只要皇儿不在,这小子就喜欢故弄玄虚。。
“皇上,微臣不战也不和,但是要保。”白羽掷地有声。众人听他说保,皆愣怔,皇上眯着眼问道:“佑天亲王此意何解?”
“皇上,我天朝素于仁义之师而闻名,如何能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举。”说道,抚掌笑道:“皇上,如微臣所料不错,凤栖国不日便会兴兵来犯。”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御吏大夫重哼道:“佑天亲王所言差矣,凤栖国派人来访,如何不日便会兴兵。”
“张大人鼠目寸光,小王不想与你计较。”白羽用藐视地眼神打量他一番,微微和他拉开距离,一副不想 他为伍模样。
这一番作态,顿时令御吏大夫气的双颊通红,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佑天亲王何出此言,老夫如何鼠目寸光了?” 皇上坐在金殿上,望着下面两人,不责停也不劝解,他也很想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
白羽再藐视地打量他一翻后,翘起嘴角哼道:“前就有凤栖国使节来访,今次为何再来?”
“这……”御吏大夫脸红脖子粗中讲不出话。
“不要以为他真的是来给本王送祝福的。”白羽见张松讲不出话来,轻哼道:“这一切只是凤栖国的迷惑之计,说什么要派使节来访都是骗像你这种人的,真正的意图是想向皇上示弱,以凤栖国惧怕我大周来麻痹皇上和群臣,然后在皇上毫无防备之下,突然来袭。”
说到这里众人心惊,将无敌站出来禀道:“皇上,很有可能。”
“臣附议……”兵部尚书也站出来附议了。虽然他和御吏大夫是同一个队伍的,可国家为先呀。他一站出来,许多人跟着站出来附议。
白羽见御吏大夫遭众叛轻离,忽然想起他得到的地图,继续禀道:“皇上,兵法所说出奇兵,在大家麻痹大意时如果凤栖国突然来袭,一日之内拿下我天朝的真定和太原,第二日狼军便会到达大名府,那时还说什么边境百姓?恐怕北面狼烟已燃到我腹地了。如果大名一 失……”说到这里白羽停顿了,让众人自己去想。
众阁老大臣听他如此分析,蓦然跳脚,二三人团团围在一起,不停来回窃窃私语。、
皇上也是惊刹莫名,如大名一失,那凤栖国狼子长驱直入那他的天朝三分之一便全落入凤栖国手中,这怎么行。
“佑天亲王有何计策?”皇上也坐不住了,站起来龙眼瞪着众人,朝白羽问道。
白羽见文帝这样子,幸灾乐祸道:“皇上勿惊,这只是微臣的一个假设。”
铁青脸的御吏大夫听他说是假设,不由的连番点头赞同道:“对对对,皇上,这只是佑天亲王的一个假设而已。”
白羽见他又开口了,用鄙视地眼神打理他一番后,开口又道:“虽然是微臣的一个假设,如若皇上任意听御吏大夫如此麻痹的话,不加于防范那这个假设很有可能变成现实了。”
嘿嘿,玩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