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惊悚的远离文帝,绞尽脑汁的开始夸奖长公主。以防文帝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不光漂亮,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希望《洛神赋》可以糊弄过去。
文帝愣,怀疑的看向白羽:“我女儿真有那么漂亮?”看吧,正真听到别人的赞美又开始怀疑话的真实性。
白羽连忙点头:“嗯嗯,长公主比这形容的漂亮多了,我形容的不足长公主之万一。”
“嗯,虽说你形容得不及昕儿之万一。这话还是不错的,朕决定把刚才你所说的话刻下来当做昕儿的今年生日礼物。”文帝一副你赚到了、这是你的荣耀的模样。
白羽表示不和爱女成狂以至于智商为零的皇帝较真。
窗户外的长公主路过上书房<怎么会路过,大家懂得。>听到里面的人谈话,恨恨的低声骂道:
“登徒子,还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真真是个登徒子。”
可是,长公主殿下哎,您如胭脂般的面容和柔软的美眸是怎么回事?
次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长女,雅林长公主念部分地区受灾严重,愿下。然,国之天人,佑天王白羽怜悯世人之疾苦;伴长公主一同视察,救灾。望其明察秋毫,勿负朕意,钦此!”海豚音重现江湖,哦,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自己成了长公主的陪衬了?
“臣佑天王白羽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白羽闲闲的坐在椅子上回答。继而恨恨的从传旨的公公舀过圣旨,全无恭敬。
传旨的公公大大的冷汗,幸好圣旨是绢做的。不然估计就被佑天王扯坏的。
随手把圣旨扔一边,拿出一张银票看都不看的塞进公公怀里。“公公辛苦了,一点小钱不成敬意,公公拿去喝茶。”
没想到佑天王会打赏,传旨公公激动了。要知道稍微有一点权力的大臣,眼里根本就看不见小小的宦官。以为佑天王只是客气,连声的口称不敢。
“莫非公公瞧不起本王,所以不收本王的跑路费?”白羽面无表情的质问。
传旨公公看到佑天王是真心的送些小钱当跑路费,这才收下。
心中暗暗的记着佑天王的好,以致后来这个小小的宦官竟救了若惜一命。
三天后,一切准备就绪。
白羽走在最前面骑在马上,面带微笑的注视夹道欢送的百姓。一副神怜世人的模样,引起一阵又一阵的惊叹。
不只是谁先把荷包扔向白羽,紧接着引起连锁反应。荷包、手帕、扇子、香囊、甚至是绣鞋、肚兜、咳咳还有床单。<这谁仍的?> 还好,没人扔鸡蛋菜叶之类的。
白羽真是庆幸出城不经过青楼一类的地方,不然自己还出的了城门吗?
紧跟着白羽是文帝给长公主派的禁卫军,禁卫军紧围着长公主所乘载的马车。以防宵小行刺。。
马车的门帘掀起,雅林抱着若徽亦是面带笑容的注视自己的子民。旁旁若惜端庄的坐在一侧,面带威严的望着马车外。
“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如演遍好的一般,如潮水般的呼声涌来。诚恳,骄傲,感激,爱戴。
铺天盖的热情,白羽刚才所面对的比之简直弱爆了。
雅林感激的看了白羽一眼,继而,骄傲、威严的站在马车上,手里抱着若徽。如美国的自由女神像般的站着,成为了天朝的信仰。
天朝的子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永远不会忘记长公主殿下那一抹惊世的微笑。
不知这幽幽呜咽的琴声是从哪里缓缓传来,白羽在床上辗转反侧。谁啊?大晚上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琴弹得声跟鬼哭似的。
抓了抓头发,白羽打算找到罪魁祸首的时候,想了无数种对付他的办法,比如用武力威胁如果你再弹我就杀你灭口之类的,再比如你要是还有弹琴的想法,我就杀你灭口之类的。再再比如如果你实在忍不住弹琴的话,我还是杀你灭口之类的。
不知道大家在夜晚的柳树下见到白衣女子会有什么反应,反正白羽的反应是:尖叫,尖叫,在尖叫。扯开嗓子试图用超分贝把白衣女子直接超度到阎王殿。
虽然一个男人在那扯嗓子尖叫有点丢人,哦。不对,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但是,白羽表示这是他唯一能够做的,别指望一个从小怕鬼的人。突然间血槽爆满,冲上去把疑似是鬼的白衣女子给灭掉。指不定谁灭谁呢。
拜白羽的凄厉的嚎叫声所赐,方圆几公里内鸡飞狗跳。所有听到嚎叫声的人都狠狠的打个寒战。
弹琴的白衣女子似乎被白羽的神来一嗓子给吓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佑天王好兴致,大晚上吊嗓子吗?”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原因,白羽总觉得长公主殿下的话阴森森的。
额,不对。怎么会有长公主的声音,白羽小心翼翼借着灯光打量柳树下的白衣女子。
越看越像雅林那个狐狸。
霎时,白羽惊悚了,内流满面了。觉得没脸见人了。
这嘴角不正常抽动的,不是魅力无边、腹黑也无边的狐狸公主咩。
要不要把她打晕,装作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佑天王,你在做什么?吵死了。”没等白羽有所准备,就有一大堆禁卫军火速赶来。除了若徽之外,所有人都到场了。若惜正皱着小脸,还带着被人打扰好梦的火气。
呜,这次是真没脸见人了。
站在灯火通明的院内,白羽只想找一条地缝。再也不要出来了。。问题是,别说地缝,就连蚂蚁窝都没有。
雅林看着白羽尴尬的模样,不忍他局促的站在那里被人嘲笑。无奈加无力的调走禁卫军,哄若惜回去入睡。然后就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唉,本宫只是晚上睡不着,谈一首曲子感叹一下人生事变罢了。。没想到竟被这人当成了精怪。
白羽啊,你是有多不待见本宫。
罢了罢了,本宫也有一部分的原因。这晚上啊,果然不能穿白色衣物。
长公主殿下坏坏的想:嗯,下次如果再想弹琴,不如就穿前几天新做的红色流仙裙吧。
亲爱的长公主殿下,大晚上的见到红衣女子更吓人啊。
看到众人已被长公主遣走, 白羽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留下,就捂脸泪奔回房了。
知道是这人害羞了,长公主也不在意。直径回房休息。
或许是因为昨晚闹了那一出,今天行路中某人十分老实的坐在马车中。没有像前几天一样跑前跑后的闹腾,突然的安静下来,众人都不怎么习惯。不过一想到昨晚的事,大家都了然一笑。
白羽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心底还略微有些害羞,怕看到将士们的嘲笑、嗯,即使是善意的笑容也不行。然后就不好意思去马车外,也不去骚扰后面那辆马车中的三位公主了。只在马车里蹂躏毛毛,不是问出类似大家会不会笑我,公主会不会笑我,长公主怎么看我的话。毛毛只是无辜的看着白羽,不过,那不时会上翘的嘴角说明了毛毛心底的看法,,只是某人会装看不到罢了。
看着左拱右拱不安分的若徽,长公主眼底含着慈爱。再看到坐姿极其端庄没有一点孩子表现的大女儿,脸上浮出愧疚,是什么改变了若惜?记得回国的路上,若惜还与毛毛争宠做出一系列让人哭笑不得的举动。现在却……长公主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 娘……娘……佑佑……”若徽走到长公主面前扑进长公主怀里。口齿不清的含糊着。
“若徽,怎么了?想要什么?”长公主小心地把若徽抱在怀里,柔声问道。
“要……佑佑……佑佑……”若徽小公主努力的向母亲表达自己的想法,小脸都憋得红红的。
“佑佑?是佑天王吧?若徽是不是想找佑天王?”明白了小女儿的想法,长公主殿下不禁抿唇一笑。那人羞得连每天与若徽必备玩乐也不来了,怕是羞得狠了。
若惜抿抿唇,竟与长公主刚才的神色丝毫不差。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瞧到若惜想笑的模样,长公主道:“昨晚我也有错,是我吓到了佑天王。”
若惜惊讶的看着母亲,母亲是误会自己了。以为自己还笑着昨晚的事,出声辩解道:“方才我见到妹妹在那边左找右翻,连枕底、杯底都不放过,现在想来,原来妹妹是在找佑天王。”
听到姐姐话中有自己想找的人,若徽不禁点头,还出声附和:“佑佑……佑佑……”
长公主闻道轻笑出声,就连美眸都带着笑意。点点若徽的小脑袋,装作厉声道:“佑天王可不是蛐蛐,下次可不能这样。”未说完自己又不禁笑了。
若徽握着母亲点着小脑袋的手指,撒娇般的含糊道:“佑佑……佑佑……”
看来白羽的习惯政策做的不错,这不,这孩子就不习惯白羽没来陪她玩。
“好,娘亲这就把佑天王召来。”摸摸小女儿毛茸茸的发,含笑答应小女儿的要求。
轻摇马车中的铃铛,立刻就有侍女在窗口询问所召何时?
“去请佑天王前来。”停顿了一会儿,没听到别的吩咐。侍女火速的追到前面的马车,把长公主的吩咐传达下去。
白羽扭捏的进入马车,耳朵还有些红。长公主装做没有看到白羽的不自在,把若徽放下。
若徽迈着小短腿,像炮弹似得冲进白羽怀里。
白羽赶紧护着若徽,把它抱在怀里。就听到若徽冲着他喊:“佑佑……佑……”嗯,自己这些天没白教,终于知道叫人了。
“佑佑……蛐蛐……蛐……”白羽不解的望着若徽,问:“若徽是想要蛐蛐吗?”
长公主和大女儿在一旁强忍笑意。
白羽的双眼带着些许迷茫,懵懂的样子。看的长公主芳心不由一动。心底暗骂:一副这么勾人的模样是想干啥?
看没人给自己解惑,白羽硬着头皮开始给若徽讲蛐蛐的故事。并承诺,等到下一个城镇,一定给若徽逮一个蛐蛐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