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板,沙发,窗子,还有张扬的换洗衣服很快都变得干净又整洁。
快速的干完了这一切让男子的气息微微有点不稳,他站在房子中间缓缓地审视了一下房间,满意的点了点头。
想了想,他又转到张扬和梦萍的卧室,从衣柜里又拿出一条黑色的长裙。
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裙子,似乎怀念着什么。
他的表情变得柔和温暖,连眼神都变得朦胧,黑色的长裙像回忆之门的钥匙,他又看见了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甜甜的笑脸。
她拉着她的手臂轻轻的摇晃,黑色的长裙也在微微的摆,她是他心中盛放的那枝黑玫瑰,那笑脸是多么的纯真美好啊……
但是她不见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弄丢了她!
玫瑰凋零了,带着绝望的美,心口的位置传来的疼让他很快回过神来。
“张扬!”冷哼一声,男子将裙子放入从橱柜顶层拿下来的黑包中,打开门走出房间。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慵懒的阳光从明亮的窗子渗进来,无数细小的尘埃在朦胧的光明中旋转沉降、回转消失,一切都是静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四)
张扬感觉头有点晕晕的,从早上离开家门后他就有点不舒服。
“张扬,怎么了?”
“啊,没事!”
“身体不舒服就像老总请假回家呀。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
“嗯!”张扬点了点头,打起精神去休息间冲了一杯咖啡,坐在椅子上,一股倦意向他袭来,他很快睡着了。
他把梦萍套入了袋子,却发现袋子连梦萍那白皙细长的腿都装不下。
张扬烦躁的打开袋子,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的心中电光火石的闪过许多念头。
他的大脑却因为极度紧张而变得极为冷静,阳光在厚重窗帘的阻挡下只能透过一片淡淡的影。
梦萍美丽的脸依旧埋在浓密的头发里,如果不是太多的血污暴露了秘密,人们都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张扬出了房门,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个他认为再好不过的主意。
咖啡杯从张扬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变成无数带着污渍的碎片,张扬被声音惊醒了。
随即感到两样眼一黑,晕了过去……
张扬起身出了卧室,有些踉跄的脚步转过客厅,来到厨房,厨房里干净整洁,这是梦萍的优点,她总是能将一切料理的井井有条。
张扬来到刀架那里,抽出一把菜刀,想是新磨得,光线从刀头一直滑向刀尾,流畅自然,张扬很满意。
必须要快,怎么能在让她多受苦?
张扬拿着刀进了卧室,梦萍像他离开时一样,安静的卧在自己的头发里。
张扬把刀放在一边,轻轻的走过去将梦萍抱起来,梦萍的脸恬静美丽,像原来一样。
仿佛她下一秒就会睁开温柔的眼睛看他,用手抚上他的脸说:“你又干什么了,弄这么多汗?”
张扬笑了,用手帮梦萍梳理那纠结成一缕缕的头发,带着无限的深情与不舍,张扬又吻上了梦萍那逐渐冰冷却依旧柔软的嘴唇。
吻,那样的缠绵,那样的热烈,在某个瞬间,张扬甚至觉得梦萍的手正像以前那样环绕着自己的脖子,可是,那却只是一个感觉而已。
梦萍已经死了啊,死在他的手里。
良久,张扬离开了梦萍的唇。
他已经有些气喘了。
张扬看着不做出丝毫回应的梦萍,眼神冷了下去,他的思维又一次变得混乱,焦躁、愤怒、不安、恐惧……
种种负面的情绪席卷而来,张扬伸手抓住菜刀,开始着手肢解他心爱的梦萍。
脚,小腿,大腿,胳膊……依次而上,一点一点,梦萍已经停止流动的血液随着张扬的动作和汗水溅的到处都是。
张扬切的很是卖力,他以前从不知道把骨头和肉从一副躯体上分开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这跟平时切猪肉的感觉完全不同,费力,十分费力。
张扬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让刀在梦萍身体里划出点点的距离。
和让张扬很烦躁,该死的骨头,该死的肉,该死的该死的!!都是该死的!
特别是关节的连接处,该死的该死的!
梦萍那瘦小的身躯切割起来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阻力,这时他之前没有想象到的。
“快点啊,快点啊,快点啊!!!!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梦萍那美丽娇小的头颅终于与她那细长白皙的颈子分开。
脖颈上的动脉被切开时,梦萍的鲜血也终是溅了张扬一脸,殷红的,鲜艳的血顺着张扬脸部的轮廓缓慢的下滴,这时的张扬看起来像一个狰狞的魔鬼。
终于结束了!张扬放下刀,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屋子里一片凌乱,那大片大片香气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红和浓烈的血腥味。
张扬坐在凌乱的中心,捂着脸,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他那残暴的父亲那时好像也是当着自己的面肢解了自己的母亲。
父亲当时好像也没有这么费力地呀,难道是我的方法不对吗?
或者梦萍的肌肉比妈妈的更紧致吗?可是妈妈和梦萍看起来也没差很多的样子啊,果然是自己的问题吗?……
妈妈,梦萍,血泊里的妈妈,血泊的梦萍,手上沾满妈妈鲜血的爸爸,手上沾满梦萍鲜血的我,呵呵。
张扬看着自己的手,历史啊,你是这样的神奇,爸爸,看,我们是多么相似,你怎么能说我不是您亲生的呢……
张扬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像着了魔一样的,他想起了很久都没有想起过的一些事情,妈妈的样子,爸爸的样子,梦萍的样子,我的样子……
呵呵,是那么的一样呢……
不对,还是有不同的吧,是的,不一样……
梦萍的眼睛是闭着的,可母亲的眼睛,是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