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夜孑恨不得时光倒流,让她收回刚才那句话。
而,百里墨泽的下一句话,更是让她悔青了肠子。
“哦,对了,还有你毁掉的密道,记得一并补上。”
“什么?密密、密道!”
夜孑要疯了。
靠靠靠!
没事弄什么密道啊,属蛇的啊!
“阿喂,反正你肯定不止这一条密道了,这个就算了吧,哈。”
百里墨泽回问:“你确定?”
那眼神幽黑深邃,不可捉摸,夜孑一下子怂了。
“呃呵呵,我想办法补上,补上。”
她磨叽了一会儿,又问:“那个,我能不能不罚他了啊?”
“不能。”
“喂,还有没有点儿人性!”
……
此次私自动用阵型的惩罚不是一般的重。
一道人影躺在榻上,闭着眼眸,一动不动。
夜孑飘着步子走上前,幸灾乐祸:“啧啧,瞧瞧这伤的,真是让人心疼。”
“离我远点。”
那声音,薄凉渗骨。
夜孑轻哼了一声:“干嘛,怨我啊?我又没让你插手,自作多情。”
那光洁的脸蛋上,虽是一副嫌弃的表情,可那眼神别提多乐了,典型的口不对心。
“你以为,若没有主子吩咐,谁会管你死活。”
“你!”
夜孑捏着拳头,银牙都快要咬碎了。
算了,看在他受伤的份上……
“起来。”
夜末眉头紧皱,一副想理不想理的样子:“做什么?”
“擦药啊。”
“不用,死不了。”
“我管你怎样!我可不想落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夜孑一把掀开榻上的被子,青葱玉手朝着带着血色的衣衫伸了过去,看那样子无论夜末是否同意都免不了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夜末一惊,他下意识的躲开,紧跟着横向打出了一掌。夜孑没有防备,直被这招逼退三尺。索性不算什么有威力的招式,并没有受伤。
夜孑揉了揉微疼的肩膀,瞪着榻上的人:“你什么意思?”
夜末半靠着,低着头不看她:“说了不用。”语调强硬,带着一抹化不去的森冷。
“我……”偏不。
说话间,夜孑往前了两步。正巧撇到那人通红的脖颈,心里的火气一下子都没了。她的唇角不由得弯出一抹弧度,鄙视道:“切,就你那几根排骨,你以为姑奶奶我稀罕看呢。”
“爱要不要。”
她将手中的伤药扔了过去,甚为傲娇的走了。
夜末拿过白色的玉瓶,瞳色微深,忍不住看了一眼远去之人的背影。
……
林荫小径处。
百里墨珩忍不住问:“泽儿,你说他们两人会不会打起来?”
百里墨泽不以为意:“他们打的架还少么。”
百里墨珩想想也是。
“说来,那丫头明明喜欢他,为何不直接表明心意?”
百里墨泽看着西方日落的余晖,眼神悠远,意味深长,凉凉道:“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着。”
百里墨珩是什么人啊,一瞬间就获取到了关键点,还好他一贯的沉稳,压着那颗好奇的心,幽幽开口:“看来,有故事了,说来听听。”
百里墨泽看了他一眼。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