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神秘的夜都内。
夜孑将一沓纸摔在了桌上,火气直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与你何干。”
“你!”
夜孑一掌拍在桌子上,快气炸了:“你自己看看,看清楚,因为你我们损失了多少!”
“区区四百万两而已。”
“区区四百万两?而已?你知不知道主子之前刚损失了三百万两,现在府中正是紧张的时候,你竟然将资源白白让给别人!夜末,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多事。”
夜末无视眼前之人的怒火,冷冷道。
这眼神,可把夜孑气坏了。
一把揪住面前之人的衣领,夜孑瞪着他,双眸似要喷出火星:“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夜末一脸漠然,一手捏着夜孑的肩膀将她扯了开来,不讲一丝情面,直将夜孑甩了个趔趄。
那声音一如既往地死寂,带着一抹难以察觉地怒火:“那是你的主子,与我无关。”
“你!”
夜孑指着面无表情的某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夜末淡淡撇了她一眼,挥袖即走,毫不留恋。
“你给我站住!”
“站住!”
“夜末!”
夜孑一连吼了好几声,然,那背影渐行渐远,没有一丝停留的意思。
“混蛋!”
夜孑气愤不已,将四周的茶几全踹了个遍。
“王八蛋!”
“气死姑奶奶了!”
……
约莫骂了有一刻钟,夜孑这才稍稍解气了。
她烦躁地踢了踢脚下的破碎战场,苦闷不已。地上,各种文件混合散落着,杂乱不堪。
蓦然,夜孑眸光一定。
那是一张颇为独特的宣纸,单看样子她也知道。
那是,书写夜卫最高级密函的宣纸。
夜孑捡了起来,只见上面很是单调地写着一个字。
那笔迹,她再熟悉不过。
夜孑手指一颤:“他疯了么?”
……
凉亭一角。
男子背倚着长木,半坐着,周身充满了孤寂的气息。
他拿过手边的酒壶,狂饮了一口,闭上了双眸,也掩去了其中的黯然。
……
时光匆匆而过。
……
边疆。
这是百里墨泽收到的第十封密信:苏子欲夺石斛,退否?
“……该是够了。”
百里墨泽略略估算了一番,提笔,在白净的宣纸上留下一个字。
将之递给了夜独,随后道:“我出去一趟。”
“主子……”
“你留下。”
百里墨泽将书桌之上的几张纸递了过去:“你知道该怎么做。”
夜独在心中几番辗转,终还是道:“是。”
……
京城。
玄王府。
百里墨珩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惊讶不已。
“泽儿!”
“哥,好久不见。”
百里墨泽一副淡淡的样子,那感觉,一点也不觉得此刻的他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对。他一如往常般入座,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开始享受美食。
百里墨珩向身旁的夜孤示意,只见后者顷刻间便没了踪影。
“呵。”
百里墨泽轻笑,眉眼淡淡的,一派清新逸然的样子。
他自然知道百里墨珩担心什么,无非是怕那人知道他抗命罢了。
不过,那又如何。
百里墨珩将眼前的人细细看了一遍,初步判断出和去之前没什么差别之后,甚是欣慰。
他笑了笑,声音一如既往地谦和:“怎么回来了?可是边疆出什么事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