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明和李天一已经从小丧尸的音波攻击攻击中清醒过来,并亲眼目睹了桑墨击杀五只丧尸的全过程。
虽然丑陋的丧尸已经谈不上是人类,但毕竟还是人类感染病毒后变异的另类存在,而且极具攻击性和传染性!这可不是上次站在桌柜后面的‘安全枪决’,而是面对面的厮杀!两人从桑墨身上看不到一丝不忍或是恐惧,有的只是干净和利落,仿佛这对桑墨来说只是茶余饭后进行的一次普通活动!呆住的两人以至于都没在意最后两只丧尸的死亡方式。
桑墨捏着鼻尖轻轻揉搓了两下,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此时经过陈浩明和李天一‘另类提醒’,桑墨才发现自己已经击杀了这么多丧尸,而且是近身击杀!自己的动作竟然没有一丝滞懈或僵硬,虽然自己以前也打过架,可从来没有那么畅快过!仿佛那一刻自己成了经过训练的‘专业人士’!虽然自己以前也打过架,可从来没有那么畅快过!这难道就是小说中所描述的战斗天赋?可它是哪里来的呢?难道是也是虚的能力?
至于‘不忍’和‘恐惧’?白痴才会!
几年的漂泊生活早已让桑墨习惯了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与自己争!面对什么类型的挑战,就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回击!这既事关生死,那只能以命相搏!
“陈哥,天一,你们要记住它们只是怪物,不再是人类,我们和它们不能共存!”看到陈浩明和李天一的反应,桑墨明白俩人还未完全适应现在的环境,不禁语调严肃的提醒到:“现在是末世!”
“是的,小墨说的对,现在是末世!”陈浩然毕竟是做了二十多年的老警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先一步醒悟过来。
“我懂,我只是感觉小墨你的动作太帅了!”眼睛男李天一握着俩拳头,一脸花痴的盯着桑墨,“我如果也能成为变异人就太棒了!”
闻此,桑墨一脸黑线......
......
桑墨走到对面墙边,从墙上拔下刚扔出的那根钢钎,然后蹲到另外一只被钢钎杀死的丧尸旁,右手在丧尸的胳膊上攥了一下,很快便站了起来,脸上微微露出一些失望。至于插在它身体里的钢钎,桑墨不准备再要了:一方面,钢钎已经紧紧卡在丧尸的头骨和胸腔骨之间难以取出;同时桑墨也觉得,钢钎除了投掷的功能外不能进行劈砍,在近距离还不如拳头好用,有些鸡肋。
摊开右手掌心,红线依然那般粗细,微微泛着的红晕使它看起来就像闭着的眼眸。它是怎么吞噬丧尸能量的呢?难道真的会变成一颗眼睛。
由于每次吸噬丧尸的能量时手心必须紧贴着丧尸,对于虚吞噬能量时的变化一点也看不到。而且通过刚才那一下测试,桑墨知道虚也无法从死去的丧尸那里得到能量。
......
“小墨,我们赶紧走吧!谁知道那只小丧尸会不会回来偷袭我们。刚刚那种痛苦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回想起刚刚那种痛苦,李天一的脑袋又是一阵发麻,左右摇头,四处张望,就怕那个小身影又突然出现在面前。
“嗯,你们先走,我走后......”桑墨正准备离开,忽然一阵开门的吱呀声从后面传来,让桑墨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当看清了房间的门牌号,桑墨心中一动,转头对两人说道:“陈哥,天一你们先出去,我过去看看!”
“好的,你自己小心一些!”陈浩明和李天一自然也看清那是房东李叔的房间。
这里虽然是李叔的家,但他也只有一个人住。李叔的老伴是在三十多年前的一场意外中离去的,至于是否有子女,老人不愿意提,如果谁不小心提了肯定会被臭骂一顿,被骂的多了,‘是否有子女’这个话题就成了所有租户的‘禁忌’;老人虽然会骂人,但不代表他不好相处。他喜欢和每个人开玩笑,聊一些家常,然后颇为自得的“传授”一些处事经验;但李叔的经验对他自己可能不是很有用,夜深时,他的房间偶尔会传出哭声。
走到房门近处,桑墨在门上看到几条深深的抓痕,这让桑墨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吱呀——”桑墨轻轻推着那已经开了一角的房门,一边喊道:“李叔,你在么?”
“是小墨么?我在这——”李叔的虚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桑墨加快推门的动作,却被门后的什么东西挡住了,但那种感觉告诉桑墨门后面应该是个人。桑墨侧着身子总算挤了进去,低头看到李叔正在地上躺着。
“李叔,你怎么样?”桑墨扶着老人做回床上,一边查看老人身上的情况:在老人一抬手间,手腕处一个咬痕露了出来,咬痕不深,但有淡淡的血迹往外渗着,分外刺眼。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前天的早上,刚从外面回来的小赵突然发疯了,把其他人都咬了”李叔的声音开始有些沙哑了,“然后所有人都疯了。这几天我一直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昨天我饿的受不了,想去厨房拿一些东西吃,被小赵看到咬了一口。”李叔的声音越加沙哑,叙述的也越加慢了。
“呜哇——”老人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小墨,我感觉到好冷,是不是要死了?”
“李叔,没事的,等会我们就去医院。刚我已经让天一那小子去打电话了。”
“真的么?”
“真的,我怎么能骗您呢!”
“哦。”李叔哭声渐渐停止,声音也平稳了一些,小房间陷入静默。
“小墨,李叔我求你件事!”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李叔的声音又响起来。
“叔,什么事?你说!我一定给你办到!”
老人想起身,胳膊肘顶着床板努力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小墨,你帮我把这铺子折一下,铺子下面有个盒子拿出来。”
按照老人的吩咐,桑墨把铺子折到一边,果然一个黑色包浆的老式木盒出现在眼前,盒子上还挂着老式的铜锁。
“打开吧!”老人颤巍巍的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古朴的钥匙交给桑墨。
“啪!”钥匙插进锁眼,轻轻一拧,铜锁便开了。桑墨把木盒放到老人面前,然后打开露出所有的东西:一张黑白照片,一张存折,一只银手镯。
“小墨,叔...咳...怕撑不下去了。”老人出现咳嗽,声音也越发低沉,“你把这些东西交给照片里的那个......我儿子......”仿佛用尽了最大的力气,但是还是没有把话说完!
忽然,老人咳嗽更加急促,停不下来,身体也剧烈的抖动起来。桑墨用力尝试固定住老人的身体却看到老人的眼睛在迅速充血凸起,瞳孔不断缩小......
桑墨站起身来,对着床上挣扎的老人鞠了一躬,摘下了背包后挂着的钢钎......
一阵沉默后,桑墨拿起老人的遗物:
照片是一张全家福:一个清瘦的男人,一个戴镯子的矮小女人,在女人的怀里是一个大概六七个月大小穿着虎头鞋的婴儿。
存折上面显示的数字是2483700.
银色的镯子花案很少,只在中间雕刻了一支可能是牡丹的花朵。
桑墨从盒子里抽出一块布,把三样东西都用布紧紧包住放到了背包最里面的夹层,至于木盒太大了,只能丢弃。
“放心吧,李叔,我会把你的东西交给他的!”再次给老人鞠了一躬,“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一定要快些回去看看!”桑墨做了决定。
———
“啊!”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惨叫声,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桑墨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