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失败,却让张义感觉到了成功的可能。
随着一次次的失败,张义越来越越接近了成功。终于在体内的灵气就要枯竭的时候,他终于画出了第一张成功的符。
鲜红的朱砂因为灵气的灌注越发的鲜艳,像一团鲜艳的流火一样的痕迹,被禁锢在了一张厚实的麻制黄纸上。复杂的笔画结构就像是一团抽象的火焰,又透着一种诡异的威严和和谐。
这是一张普通的护身符,只要激活了就可以形成一层类似护体真气的灵气层。因为它是普通的材质制作的,所以只有不到两天的保质期,随后其中的灵气就会快速散失,直到五天后就会完全失效。
张义欣喜若狂,制符虽说是每一个修真者都会的技艺,但是像他这样按图索骥的试验,并且只是聊聊的几次失败就成功了,说明了他完全可以称作一位制符天才了。
现在他已经具备了一些自保之力了,而不是像今天炫耀的那样,只能激发一点点的火苗了。
随后的就到了晚饭时间,看着在厨房手忙脚乱的忙活的妹妹,张义就心里一阵温暖。“等到这件事告一段落,一定要找一个厨娘了。妹妹的手艺,额,真是能吃死人啊。”
到了晚上,张义再一次的进行了引气入体的修炼,这一次由于未经炼化的灵气的长期冲刷,经脉已经出现了轻微的刺痛了。张义不敢过于激进的修炼,修行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张义余下的时间就研究父亲留下的符法,直到午夜,才去睡眠。
小睡了两个时辰,张义就再一次进行了符法的练习。一直到了早饭时间才因为饥饿从沉迷中清醒。
吃过饭,打了一趟拳,张义再一次的进行了护身符的书写。首先进行焚香静气,念诵了一遍《昊天经》。
而后张义带着诵经之后带来的那种特别的关于元气的感悟,再一次进行了画符。
缠缠绵绵的灵气在笔尖缭绕,心如明镜倒映其中,心神中带着对元气的特殊领悟,让一笔笔的描绘带着一种和谐自然的韵律,整体的结构越发的紧密如一,在这特殊的节奏中张义游刃自如的书写完了这一道护身符。
符成,一道道缭绕空间的灵气忽然如同接到了某种律令一样,忽然涌入了符中,过了好一会才停止下来。
张义此刻也是心神震荡,因为,在他的上丹田泥丸宫中忽然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张义的泥丸宫还没有经过修炼和开辟,只是灰蒙蒙的一团,即使有体内的灵气经过,也是波澜不惊。只因为,这里是藏神之所,是精神属性的空间。任何触及这里的功法和行为都是慎之又慎的,因为这里是和人命魂联系最紧密的地方,一旦损伤就可能伤及魂魄。
而现在,这里忽然出现了一道奇异的火焰,这一道火焰就像是张义书写的符箓一样,只是这一道符箓仿佛经过了某种补全和变形,完全像是一道火焰护持着一个站立的人形。
火光流转的符文在这里引发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灰色的雾气在慢慢的被吸入其中,火红的光明在其中若隐若现。同时也回馈给张义一种清晰的元气在体表流动的感觉。
“这是什么?”张义刚刚从绘制完一个完美的护身符的感悟中清醒,就发现自己的泥丸宫中多了这么一道符箓。
在小心翼翼的感知和心神触动中,张义忽然感觉自己多了点什么能力,循着身体上的本能,张义小心的将灵气运转注入了这一道符箓中。
突然,他的体表就燃起了一层火光一样的护体灵气,这一次发动直接就抽空了他体内的灵气,让他感觉自己突然像空了一样。这让他直接就停止了护身符的发动,而后体外的火焰型的护体灵气却没有消散。
这一层火光样的护体灵气,比张义以前见过的所有的护身符都厚实,而且绵密结实。任他枪林弹雨,万箭齐发,都自挡的下。
而且这一道符箓还是发动特别的迅速,比使用符纸还快,即使是面对暗地里的偷袭,也多了一份保命的本钱。
张义不知道,这就是突破了符箓的界限的真符种子,一种类似妖兽先天神通的力量。一种对某种符箓的绘制和理解达到某种圆满的境界才能够获得的神通。
张义喜出望外的将这个能力收起以后,赶紧回复了气力,并对剩下的金刀符火球符水箭符石击符回春符等等符箓也一一进行了练习,但是再也没有凝聚起真符种子。
张义在密室中练习了整整一天的符箓,才出门活动了一下。就在他刚刚出门,张义就碰到了狗眼看人低的那个门房衙役。衙役低头哈腰的神神秘秘的说道:“张老爷,镇长让小的给您传个话,就说明晚就去。”然后再张义扇苍蝇的手势下离开了。
张义回到了院子里,立刻就皱起了眉头:“大概那个石镇长已经把陷阱布置好了吧,这么急着就想要我的命!嘿嘿,看我给今夜给他来个先下手为强,把他给先做了。”
张义暗暗下着狠心,一边不动声色的就回到了密室,为晚上的行动做最后的准备。
张义先在自家的布庄里准备了黑色夜行衣,然后将一天中绘制的六张符箓全部带上,在即将黎明前的半个时辰,张义出发了。
悄然按着印象中的路子摸到了石镇长在镇外的庄园,避开了几条警醒的老狗,张义摸到了主卧的外面。
轻轻的翻窗入室,就着黎明前的暗光,张义发现了石镇长正搂着一个女人睡的正香,或许多年安逸的生活已经消磨去了他的警醒心,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悄然未觉。
张义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床前,一手快速的捂住他的口鼻,一手扭住他的脖子,一个猛然发力,随着一个沉闷的“咔咔”响,石镇长就在睡梦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一切顺利的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