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满脸戏谑的看着那张纨绔弟子的嚣张脸刷的变成了白色,并在下一瞬间变成了惊慌和难以置信。
张义继续说道:“还请曾公子履行诺言,顺着杂役峰跑三圈,并高呼‘我是废物’,记住要一直喊啊。”张义面对这种心比天高的贵公子,不介意教育一下他做人不可以太嚣张。
曾麒麟那张曾经自信过度的脸,在眨眼间就变换了颜色,一副打击过度的小受模样的喊道:“这不可能,我才是本门第一天才,你一定是作弊了,使用了歪门邪道的手段才超越我的,一定是。”
一边说,一边就往内殿跑去,想来是求他的那个舅舅去了。
张义也不甚在意的举步进入了内殿,内殿的情形是相对安静的,只有几间大殿有驻守着的执事和其他少数的几个人而已。
张义很快就找到了其中的弟子堂,一位老年模样的青衣执事正在其中静静打坐,一道金红色的流光随着他的呼吸吐纳,正缓缓的上下起伏,每一次都汲取大量的天地灵气灌注其中,原来是在祭炼一件法器。
张义走上跟前,细细一看正是一件小剑模样的法器。也就规规矩矩的轻轻一礼,然后就留在一旁等待了。
在过了大约数十个呼吸,那青衣老者已经完成了一轮法器的祭炼,很快就将那一溜金红光芒中的小剑收入了袖中。他抬头看着张义说道:“你有什么事?”口气很是生硬,大约是打断了他祭炼法器,他有些不高兴。
张义说道:“杂役弟子张义,今日突破筑基境,特来向长老申请成为记名弟子。”
“偶,成就筑基了。几时入门?修行何法?可有长老要收你进入门下?”那青衣老者稍稍缓和了一下颜色,继续问道。
张义回答:“今年入门,已经修行法门为《大方经》,暂且未有长老青眼。”
那青衣老者一惊,道:“好一个天才娇子,短短三月就已经筑基?你且放出一丝真元,我要断定你的筑基品级。”一边说一边摄来了一枚玉简,记录着张义的情况。
恰逢这时,那曾麒麟和他的舅舅也从门外进来,毫不客气的说道:“何人可以当得刘师兄如此夸赞?且让师弟看看是否名副其实。”一点也没顾忌青衣老者的脸面。
张义也没搭理他,只是将一丝真元引入了指尖逼出,一缕红宝石样的红光就弥散开来。
“好好好,真个叫好,真元纯净而凝练,确属筑基上品。柳师弟可曾看明白了。”那青衣老者毫不客气的反击,而曾麒麟和他的舅舅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那柳师弟,也是听了曾麒麟的一面之词,然后就要来搅场子的,想要压落张义的筑基品级,同时打压和他同为执事的青衣老者的威信。
就在这时,那红光中忽然泛起了一丝青光。
本来看到了张义确实筑基上品后,曾麒麟就已经满面死灰的等着挨他舅舅的训斥了,但是当他看到了那一丝青光后,那满面憎恨的曾麒麟好像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立刻嚷嚷道:“他真元不纯,他真元里泛起了青光,一定是他使用了歪门邪道才筑基的。”
同样关注着这一切的青衣老者立刻就脸色难看起来,本来以为是一块璞玉,哪想瞬间就变青石了,那柳师弟顿时得意起来:“呵呵,刘师兄看走眼了啊,哪里有那么多的天才可以让你举荐,下一任殿主必然还是我柳某人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又对着张义说道:“区区一个杂役弟子还不老老实实的修炼,只想着走歪门邪道,给我净明派丢脸,还不跪下认罪。”
那曾麒麟也立刻得意起来,说道:“就是,你区区一个平民子弟也妄想和我争锋,还不跪下认错。”一时间甚是嚣张。
张义的脸色也不太好,那一丝青光他感觉是极其神妙的一种能量,是他神游元气大海的意外收获,并不会影响他的真元纯度,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但是这一对仗势欺人的甥舅就十分讨人厌了。
张义正要反击的时候,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飞剑破空的声音,一道尺许长韭〔jiu韭菜〕叶宽的淡青飞剑就闯入殿内,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带张义上正殿寻我。”
没头没尾的传音一放完,就立刻飞走了。那青衣老者和柳执事都不吱声了,只是一同带着张义前往了净明派的正殿。在殿外那青衣老者从袖子中甩出了一只一米直径的巨大的碟子,仿佛是一块青色的玉石雕琢而成,上面绘制了密密麻麻的青金色的符箓。
青衣老者走上了漂浮在半空的浮碟,对张义说:“你也上来,我们这就去正殿。”等张义走上了浮碟,那些密密麻麻的符箓立刻闪耀着金光运转了起来,碟子迅速的浮现了一道保护罩,并拔地而起迅速的向着西山的内部飞去。
一路上飞过了十几座亭台楼阁遍布的山峰,很快就到了一座巨大的山峰前,在半山腰有着接连起伏的十几座巨大的宫殿。那青衣老者刘执事在山脚落下了浮碟,带着张义一路向上进入了第一座正殿。
在正殿**奉着开山祖师许逊的祖师像,而两人并没有进入主殿,而是被童子带到了侧殿。
其中在主位上坐着一席白衣刺绣着八卦图案,有着三缕长须的掌门林真人,边上陪坐的是测试悟性的那老年模样的白衣修士,两人正言谈甚欢。看到了两人进来,在两人见礼后,掌门说道:“张义,你可知今日见你是何事?”
张义恭敬的回答说:“弟子不知。”
掌门说道:“悟道峰张真人,要在你筑基后收你作为真传弟子,所以今日特地要考校你一番。刘执事,他筑基如何?”
张义正要说话,那刘执事说道:“今日刚刚筑基,正要登记在册,只是对于他筑基品级尚有疑虑。”
掌门说道:“张义,你且将真元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