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来了,你被学校开除了是不是,妈妈都和校长说好了,他们看在你爸的面子上都不敢说什么了,你为什么不听话,还不去学校?”
沈蓉越说越激动,她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打在温暖身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说你为什么要偷东西,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有什么,你为什么偏偏去惦记别人的东西,事情闹得满校风雨,你让你爸爸的脸往哪搁。”
“妈妈我没有。”
温暖眼泪顺着眼角滚下来,委屈的道。
这口吻就如同当年,她百口莫辩,却仍是宁愿被退学也不承认自己偷窃的情景一模一样。
病房门外的陆逸南看着温暖垂着眼眸,死死忍住眼底的泪水的模样,心里一阵抽痛。
“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你父亲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你这样给他丢人,他都不认我们母子了。”
苏蓉痛心疾首的说。
她杂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当年温文指着年少的温暖,对着一旁的自己怒斥道:“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偷别人的东西,校长亲自给我拿出人证物证,她还从那硬着脸不承认,真是丢人现眼。”
她到现在还忘不掉丈夫看着温暖时的满眼失望,她的宝贝女儿一直是两人的骄傲,从来没有这样令她父亲大发雷霆过。
“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你怎么能办出这种混账事。”
“你爸爸气我,你也这样气我。”
意识逐渐混沌的沈蓉,动作越发变得狠厉。
她的手掌一下又一下不间断的打在温暖身上,尖锐的指甲狠狠划伤了她精致的下巴。
温暖躲也不躲,一动不动的默默承受一切。
她的全身仿佛置于一个冰冷的地窖里,身体和心脏都痛的难以呼吸。
她不怪母亲,这么多年,她心里苦,但是,她知道母亲心里更苦。
前些日子,医生告诉她说,母亲病情加重,日常的行为逐渐变的有暴力倾向。
她心里一直否认,没想到今日她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承认母亲越发神志不清的事实。
这时候,门外一大批的医生进来,制止住了发病的母亲,一旁的护士用柔软的绳子将母亲的四肢牢牢的绑在病床上。
温暖知道,安定有着一定的副作用,刚刚用过,现在定是不能再用了,可她看着众人像对待疯子一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心里痛到了极点。
“不要这样对待我妈,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打扰她,你们快放开她。”
她的声音沙哑,脸色苍白,心疼和怒气交加。
“陆先生,麻烦您将温小姐带走,她这个样子,我们很难办。”
温暖回头,只见陆逸南面无表情的站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