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只是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温暖压抑着情绪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晚餐过后她走进楼上的一间房,看到眼前原本属于妈妈的画室硬是改成了温泽的儿童房,她强忍了一晚上的怒气终于濒临爆发。
温暖苍白的嘴唇似是快咬出血滴来,环视一周,眼睛撇到刚刚为温泽买的玩偶老实的被放在房间的一角,更是觉得讽刺无比。
她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几乎疯狂的将妈妈画室里属于温泽的东西全部扔出去,门外面,玩具、衣服、儿童书,全部杂乱的高高堆到一起。
许久,她眼神空洞的盯着被她扔出来的一大堆衣物,慢慢的靠着墙壁一点一点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体力的透支,精神的透支。
“姐姐,你肿么了?”
“姐姐为什么要扔泽泽的东西?”
小家伙脸蛋气鼓鼓的,不谙世事的一双瞳眸可怜巴巴的看着温暖说。
她看着眼前温泽的五官,那一处处与自己相似的眉眼,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
她怎么忘了,这是温文和沈曼文的儿子。
温泽看着温暖眼中不明的怒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哭,更是招来了所有人。
“温暖,你这是发什么疯?”
温文怒声道。
他和陆逸南正在书房谈事情,听到动静出来,便看到这一幕。
沈曼文也迟迟赶来,她看到儿子哭的泣不成声,忍不住的对温暖吼道:
“温暖,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儿子?”
闻言,温暖冷冷一笑,她猩红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我欺负他怎么了,沈曼文你别忘了,当年你就是这样欺负我妈妈的。”
“你……”
沈曼文被气的全身发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双手紧握成拳。
若不是因为温文即将到来的选举,她才不会这样受温暖的气。
温文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被温暖欺负,他守着陆逸南脾气强忍着没有发作。
“温暖,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该问你才对?”
“你们把我妈妈的画室变成温泽的儿童房是什么意思?”
温文头痛的按了一下太阳穴。
“温暖,这间房离着我们的房间近,温泽还小,住在别处不方便。”
“所以,就可以理所当然占用我妈妈的房间了,是吗?温文我告诉你,我妈妈还没死。”
温暖讽刺的扯动嘴角,浑身颤抖的不成样子。
她可以忍受原本妈妈精心装饰的房子被沈曼文改变的没有一点的痕迹,可以忍受温文百般向着那个女人的样子,甚至可以接受温泽叫她一声姐姐。
可是却不能忍受,她的儿子住进这间在这别墅里唯一属于妈妈自己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