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皇上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他怎么也像被吓傻了一样呀?
冬少回过神来,赶紧回答道:“回禀皇上,臣觉得这女子似和臣是旧相识,刚才应该是冲着臣来的,她还叫了我的名字,也许我和她曾经见过面吧!刚才惊吓到皇上真的是不应该!我回头好好教训她,行吗?”
“喔?”皇上感兴趣的问:“原来先生还有一个名字叫冬少?”
“是小的无聊时取的一个名字,甚少人知道!”冬少恭敬的回答道!
“哈哈……那这名女子可能是你风流时犯下的罪孽吧!我就饶过她,你好好的和她沟通一下吧!”皇上倒也大度的决定不再为难如梦,一声令下,就让人把侍卫给撤了。
冬少走下去,来到如梦身边,如梦气若游丝,看到冬少,赶紧抓住他的衣服,断断续续的说道:“冬少,冬少,我终于……找到你了!”如梦一说完这句话就昏了过去,能支撑到现在还保持着清醒,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秦老爷赶紧爬到如梦身边,看到如梦竟然昏过去了,也悲痛得无法自拔,他听到如梦刚才叫韩先生做冬少,他也终于明白了如梦找到的冬少不是皇上,心放下了一点,却依然揪心,他忍不住对韩先生吼道:“你就是冬少?你就是冬少?你知道吗?如梦找到你多少年,你怎么能让她找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忍心让她找你找了那么多年……”悲伤过度的秦老爷竟然也昏了过去。留下不知所措的韩冬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姑娘会说找了他很久?可是他并没有见过她呀,而且他和秦师傅也素无交集,连秦师傅也是说找了他很久。这真的太奇怪了,可是事情不容他多想,这姑娘身受重任必须马上得到救治,不然看她命也不久矣。
如梦悠悠醒来,发现她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房间和装横和秦府的完全不一样,难道她已经再次死去?可是她才刚刚找到冬少呀?她怎么能死,对!冬少!冬少呢?如梦一想到这就想赶紧起床,不料还没有坐直,胸口上就疼痛得不得了,如梦不得又重新躺了下去。虽然身体很痛,但是她却深深的吁了口气:她会痛就代表她还活着。
正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如梦有些紧张的看过去,是一个穿着普通的夫人,大约也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她看到床上面的姑娘醒了,惊喜的说道:“姑娘,你可总算醒了,你可知道你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了!你再不醒,你爹爹就要急死了!”
“我睡了三天了?”如梦很是吃惊,她以为她只是昏迷了一下。
“对呀,你可是足足睡了三天呢,你一定很饿了吧,来,先把这碗粥喝了再把药喝了!”那夫人温柔的说道。
如梦的确有些饿了,只是她躺着怎么吃得了东西呢?那夫人似乎看出了如梦的想法,用垫子垫高了一点床铺,然后再慢慢的把如梦扶起来靠在垫子上。然后她再捧过碗,舀起粥递到如梦的嘴边,示意让如梦张口嘴吃下。
如梦怎么好意思呢,忙说:“夫人,不用你喂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那夫人便说:“乖,还是让我喂吧,当作是赔罪!”
如梦没有留意到赔罪这个字眼,她听到那夫人如此坚持便没有再说什么,乖乖的喝下了那碗粥,她奇怪的是,这粥的味道怎么那么熟悉呀,是了,是大娘煲粥的味道,便问道:“这粥是……”
那夫人笑道:“这粥是你大娘熬了送过来的,你昏迷这几天,你的大娘和姨娘们天天都会轮流着过来看你,每次都会熬了粥带过来,就怕你醒了会饿着。你爹爹和你娘亲不放心,但是大夫又说你不宜再奔波,没有办法,只能住在我们这里,所以他们干脆也住在我们这里了!话说,如梦姑娘,你的家人都很爱你!”
如梦觉得奇怪,她怎么不住家里,反而要住别人的家呢,便问:“这是哪里呀?我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如梦姑娘,说起来是我们对不住你,是我家相公失礼了,错手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当时在宫里头你和你爹爹都晕过去了,皇上说是这是我相公的问题,所以我相公便把你们带了回来,你爹爹不久就醒了,你却没有那么幸运,一昏迷就是三天呀!”
“你相公?”如梦听得有些糊涂,一时没有没有明白。
“对呀,我相公就是韩先生,韩冬少呀,我是他的夫人,你直接叫我韩夫人好了!听说你一直在找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韩夫人听闻这事,觉得好生奇怪,她相公生性淡薄,不追求美色,也就只娶了她一个夫人,平日里也洁身自好,从来不沾花惹草。如梦怎么会认识她相公呢?难道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相公也是风流情种?
“韩冬少是你……你相公?”如梦不敢置信,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是呀?怎么了吗?我们都成亲二三十年了,孩子都已经大了呢!”韩夫人有些不解,如果说如梦认识冬少的话,怎么会不知道他已有妻子?在这个年代,有权有势一点的谁不是三妻四妾呢?谁会五十有几还不成亲的呢?如梦该不会是如此天真的相信冬少是未婚的吧?
“成亲了……成亲了……”如梦喃喃自语,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思绪中,冬少竟然成亲了?她找了十几岁的冬少竟然成亲了?怎么会这样呢?如梦想到冬少有些苍老的面容,心更是揪心的痛,为什么他会老她那么多,他顶多比她早一刻钟跳进往生池,为什么年龄却差了那么多?她之前只是一味的想寻找年龄和她相仿的冬少,所以她一无所获?苍天啊!为什么要如此捉弄我?难道是因为我爱他的心还不够多吗?
“如梦?如梦?你怎么哭了?”质朴的韩夫人看到如梦竟然哭了,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梦回过神,脸上凉凉的,用手摸了一下,手都是湿的,她哭了吗?她怎么会如此不用中,找了他十几年都不哭,怎么找到他后反而哭了呢?不哭,不哭!如梦在陷入昏迷之前不断的在心里重复这句话。
“如梦……如梦……你怎么啦?来人呐……来人……”韩夫人想不到如梦又昏迷过去了,赶紧找人来,叫大夫。这如梦身体之差超出她的意料之外,受了伤之后,更是脆弱得像院子里的的那些花儿,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韩夫人也隐入愁绪中:这孩子,他们该如何去面对呢?
冬少外出回来后,就听到夫人说那个叫如梦的小姑娘醒了,他心一喜,结果他夫人又说:“醒了不久又昏过去了,也许是听到你已经成亲的事实受不了打击吧!”
冬少十分不解,如梦为何这样?他坐在如梦的床边,就是那么傻傻的看着仍在昏睡当中的如梦。她长得非常的细致清秀,说实话,他没有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姑娘,他也从来都不会去在意别的女人。有种天生的感觉,他非常的抵触女人,如果不是他爹娘要死要活非逼着他娶现在的夫人,他恐怕到现在也不会有妻妾,更别说还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儿子。
“不要!……冬少!冬少!你等我…等我……”熟悉中的如梦发出一句梦呓,原来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让人看了不禁想要怜惜,把她的一切伤痛都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