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之,这几年来我是对宫本叔叔和商商有些偏见,但是对于你,我还是一直当做好兄弟的。那个中国女人是我最爱的女人,她叫刘一一,她很善良、很单纯、很可爱、很贴心。所以,请你尊重她。”松下俊的语气有些沉重,刘一一永远是他放不下的牵挂。
“呵呵,松下俊,我可不认为你看人的本领有多高。当年你不是同样将所有的美好用来描绘那个渡边晴吗?”宫本信之撇着嘴角的说。
“你!”松下俊平静的说:“我跟你没有办法交谈了。”
“没有办法交谈吗?”宫本信之一拳打在松下俊的左边腮帮上说:“那就用拳头交谈吧,我早就想揍你了。”
“你想打就打吧,这是我欠你们宫本家的。”松下俊缓缓的曹雕嘴角的血痕,并没有反抗。
“松下俊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还债了吗?我告诉你,你欠我妹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宫本信之情绪很激动,心中的怒火已经熄不灭了。
病房里的木村浅子一直在啜泣,两个男人看着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木村浅子很贤惠,是唯宫本木然的命令是从,好像从来没有发过火。就像现在,即使她很伤心,却依旧没有对松下父子发火。
宫本商商只觉得有滴滴滚烫的水珠落在自己的脸上,让她觉得很难过,便缓缓的睁开了眼,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商商?”松下浩率先发现了醒来的宫本商商,拍着宫本木然的背说:“木然、浅子。商商醒啦!商商醒啦!”
“啊?商商?”宫本木然和木村浅子开心的抬起头看向床上的女儿:“女儿醒了,醒了就好。”
木村浅子温柔的将宫本商商揽进自己的怀里,又哭又笑。有位心理学家说过最能抒发感情的方式就是哭,真正的笑容就是从笑到哭的过程。
听到动静的松下俊和宫本信之和松下俊两人走了进来,看到木村浅子怀里的宫本商商,她满脸的好奇,眼睛滴溜溜的转。
“不对啊。”宫本信之脱口而出。
“确实不对劲。”松下俊也盯着宫本商商说。
“嗯?这个哥哥好帅哦。”宫本商商听到声源抬起头看到了松下俊。
这下,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这样的宫本商商确实不对劲!
“商商?你说什么?”浅子失声的问,话音在嗓子里说不出话。
宫本商商还是隐约听到了,诧异的看着木村浅子,“您好像很伤心的样子,还有,我叫商商?”宫本商商的样子很是迷茫。
“商商,你这是怎么了?”木村浅子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商商,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宫本木然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窝问,颤抖的手就像胸口那颗恐慌的心。
宫本商商看着眼前这个慈爱的叔叔却怎么也搜索不到关于他的记忆。只是她对这个人觉得很亲切,怎么都想不起来,宫本商商的心突然乱了,她突然的发现自己竟没有任何记忆了,内心极度的痛苦起来,宫本商商忍不住揉着自己的额头。
“医生,你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松下俊及时的请来了医生。
医生按照惯例帮宫本商商进行了检查,看向松下俊说:“病人脑部神经遇到压迫导致了失忆,这是很正常的。身体其他部分并没有其他的伤害。”
刚刚进门的肇事司机剑持木兰不禁呆了一下,忙走进来拉着医生的手问:“您的意思是她忘了她所有的过去没有了记忆吗?”
“是这样的。”医生平静的说。
刹那间,所有人都因为这个证实变得恍惚。剑持木兰刚刚拿到驾驶证第一次开着车上街,可是一时得意就忘了形,出了这样的事她充满了歉疚。“对不起。”剑持木兰看着宫本木然说。剑持木兰家是一个名门望族,祖上是保护天皇的御林军。她父亲给她取名木兰也是由中国的‘花木兰’而来,希望她可以为日本帝国效命,做个勇敢的将军。
“这是天命,你也不要自责了。”宫本木然叹息着说。
“真的对不起,我一定会负责的……”剑持木兰一直不停的鞠躬道歉。
“是你撞得我?”宫本商商满脸询问的看着她。
“是,对不起。”剑持木兰依旧在道歉。
“这位叔叔说不是你的责任,想必你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自责了。以后小心一点就好了。”宫本商商甜甜的说着,却让身边的人觉得心疼不已。
宫本木然拉着宫本商商的手不禁潸然泪下:“商商,你叫我,叔叔?我是爸爸啊!”虽然心里明白宫本商商已经失忆忘记了自己,宫本木然依旧无法在一时之间接受,接受自己的女儿叫自己叔叔。
“爸、爸?”宫本商商一字一顿的问,希望有人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当然这个人如果是自己的父亲她也是很愿意的,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和蔼。
“是,我是爸爸……我是爸爸……”宫本木然喃喃。
“那,他们呢?”宫本商商睁大好奇的眼睛。
“我是妈妈啊。”木村浅子忙说着。
“对,这是你的母亲,这位是你的大哥,我是你的松下爸爸。”松下浩说着,单单没有介绍松下俊,怎么介绍呢?该怎么介绍呢?
“那,这个好看的哥哥呢?他是?”宫本商商不住的大量着松下俊,总是觉得他的身上有着吸引着自己的魅力,仿佛一块磁铁似的。虽然失忆,但是对松下俊的好感却并没有因此消失。
“我,我是你的……”松下俊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份有点尴尬,却只能说自己是她的‘松下哥哥’。
松下浩抢过话说:“他是你的松下哥哥,也是你的未婚夫!”
刹那间,所有人都震惊了,都诧异松下浩的这个措辞,但恍惚间也都认同了这个说法。松下俊现在回来了,宫本商商已经没有了记忆,那么,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松下俊想说什么,但也知道这个场合不适宜说什么。因为医生说宫本商商现在不能受刺激,他不能在现在反驳这个说法。而且,现在他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真的?”宫本商商娇羞的附耳问木村浅子,“他真的是我的未婚夫吗?”
“是,是的。”木村浅子问:“不记得他了吗?”
“我忘了,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他的。”宫本商商撅着嘴说,小女孩的羞涩洋溢在羞涩的笑容里。即使忘了所有关于松下俊的记忆,可是再次遇见的时候,依然为这样的关系窃喜着。
宫本商商从床上挣扎着要坐起来,宫本木然忙帮忙将她扶起来问:“怎么了?”
“我想去那里。”宫本商商害羞的指了指松下俊的位置说:“我好想看看松下哥哥。”宿命,真的是宿命。失忆前宫本商商对松下俊情有独钟,现在没有了记忆依旧对他魂牵梦萦。
“我过来就好。”松下俊忙走过去,坐在床沿上。自然的将左腿叠放在右腿上,双手交叉放在腿根的两侧,眼神看着宫本商商那明亮的大眼睛。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了‘真相’的缘故还是因为宫本商商失忆的原因,松下俊觉得此刻的宫本商商满眼都是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