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摩尼携弟子众弟子云游诸天万界,路遇一蓝色星辰,颇为惊异,遂一挥紫金袖,金光闪过,一片莫大的世界虚影显现其身前。
半日后,释迦摩尼摇头道,‘此地虽得上天眷顾,生的生灵亿万,但其心中欲望无限,入魔已深,不可救,不可救。‘
众弟子见释迦摩尼如此,大多生出嗤笑之意。
然一身穿金色僧袍的清秀男子,脸色微变,但却默然不语。
但男子此等表现,怎能瞒过万界至尊。释迦摩尼不禁偏头道:
‘金蝉,为师所言有错?‘
‘师尊,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寿命极其短暂,让的其一生所恋甚多。不若我等自混沌而生。生命悠长,虽不能与天相争,但也能存活无尽岁月。‘金蝉子想了想如实回道。
释迦摩尼脸色有些不喜,说道: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不懂此道,何以明生之意。‘
金蝉子摇了摇头道:一沙一世界,一尘一劫,仿佛世人每一次重逢和离别,如同三生石上刺破手指滴落的血。千里暗香拂过,铭刻着其之生死。不为人何以知人苦,不为人哪能知其乐,不为人怎么懂那爱恨情仇之神妙,我等生于混沌,存于天地,纵然生命悠长,却没有人世之情,终是难以超脱。
释迦摩尼听得此言,不怒反笑,眼中厉芒闪过:
‘超脱岂是如此戏言,你这般说难道对尘世颇为向往,可需为师助你一力。‘
众兄弟均是面无表情,脸色不善的看着金蝉子,唯有弥勒有些情急,想要说些什么,是被金蝉子劫住。
金蝉子咬了咬牙,眼中露出一丝决然之色。道:‘这一生拜入师尊们下,所习佛法甚多,是弟子一生所幸之处,数千年来,弟子发现所向往之道与师尊开始有些相悖,望师尊开恩,收回弟子金身佛法,容得弟子元灵回归尘缘。‘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皆心所为,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释迦摩尼显然心生怒意,随即双手金光闪耀,按向金蝉子,一道银色元灵被其分离而出,打去蓝色星辰之内。而那所剩躯体被其金色手印一压而碎,化作金雨飘向无垠星辰,但其元神却不知所去何处。此景落得众人心头皆是一震,但对金蝉子所得之果皆是冷漠,唯独弥勒心中有些失落。
生的此事,释迦摩尼难有云游之心,金光一闪,划进了银光闪闪的星幕中,众人见此,十数道金光皆是一闪若流星坠去。
岁月匆匆流逝,数百年光阴眨眼即逝,此间金蝉子亦有轮回九次,皆是命不长,不知是那释迦摩尼动了些手脚,还是那虚无的命运真如此安排。不过好在他元灵充盈,每死一次,元灵即可转世,不若世人一死便飘往那虚无的九幽之地,从此轮回不知。
天地之至数,始于一,终于九焉,第九世的金蝉子名为欧阳明月,一生爱着一名女子,不过女子与他终是缘薄,生来与一男子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他所得,便是那无言的回眸。
九之为终,而金蝉子跨过此道,迎来第十世,但其银色精魂已然化为灰白虚影,若此世不再得道,便要消散人间,去往人神皆怕之地,九幽无间之所。
数百年来,一些大能之士对那消失的金蝉子有些猜疑,毕竟曾称霸一方的强者,号称佛界第三强者。就这般无故消失数百年,有心人自会有所留意,不过直到十年前,那流言蜚语才得以终止。
号称万年难得一遇玄天古境即将开启,但此路限制多多。第一点,也是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本体境界不能超过天变阶段,若不然,就算是强者分身入此,难逃陨落,听说这种大道之伤可以牵连分身主体。
而听说那金蝉子遂主动请缨,削去一身修为,入世修行,为的前入那神秘之地,夺得前一个时代留下造化,而诸天星域更有无数强者为此而争。听闻那道家最强战将道天,儒家二代掌教龙须子。真龙族傲金,九尾族琉璃,魔域血皇,仙宫逍遥子,一个个名震万界的强者,均是走上那步,让的世人惊叹。
可以说释迦摩尼心计之深,就是其诸多弟子也无察觉。当日他本就知晓那金蝉子早已不听从于他,就将计就计,带他们前往那片曾留意过的星辰,故意为之。
在分离金蝉真身之时,让其元神与元灵分离,那金蝉一世所悟之法,和所有的记忆都被他留下,而那纯净的元灵打入蓝色星辰之中。这些年,他找到一混沌之体,把这遗留他之意志的精元记忆打入其中,那违逆他的记忆早就被他洗刷去,只剩一个为佛是从的傀儡,而在他而言,他就是这片天地佛之本源,他的意志不容他人违逆,就是最亲的弟子都不可,毕竟他曾经做过的事,不希望出现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