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二年,五月,恭亲王府府邸
“你是谁?怎么那么像叶赫二小姐?”刚刚下早朝的恭亲王一眼就看见立在门口神色紧张的筱婕,十分奇怪的问了起来。
“王爷,这个说来话长,我不是二小姐。但是,民女的确有事相求,还请王爷恩准!”说着筱婕几乎是哭着跪了下去,对于她来说现在一分一秒都是宝贵的,毕竟她的爱郎现在生死未卜,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能都会关系到石达开的命运。
“那好吧,进来说!我先让你看一个人”说着恭亲王就将筱婕领了进去,为何这个恭亲王对与酷似二小姐的筱婕没有什么疑问呢,只是匆匆一问就将她领进了府里头,看样子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端倪。
“这个,不是……不是……吗?”筱婕看见那人之时一下子就慌了神,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后恭亲王将筱婕的一些事情讲给了那女子听,这下子那女子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舒心的笑了起来。
“对,我就是,这其中发生的事情,一言难尽,待到日后我再细细将与你听。难怪如此,我就是灵儿前后怎么会如此大的变化,原来你才是真的灵儿,虽然你说的你是来自未来,甚是荒诞,但经历在我身上的事情更荒诞,所以我相信你。那咱们做笔交易如何?”只见那立在筱婕对面的女子现在露出很是古怪的笑容,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定定的看着这边已经慌了的筱婕。
“嗯,什么交易什么代价我都答应,只要能救我石郎就可以了,什么我都答应你”筱婕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什么都答应了下来。
“那好,你附耳过来,待我细细讲给你听。”说着那女子招招手,示意筱婕走到自己的跟前,耳语一番之后,筱婕虽然面有难色却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嗯,好的,我都同意。但是我说的你也一定要说到做到”筱婕现在只好答应,自己别无他法,似乎又有些希望了,愁眉终于舒展了一些。
“嗯,那就好,咱们一言为定……”说着那女子也是一脸的欣喜,几人就开始在屋子里谋划了起来,想着该怎么进行三人的计划。
同治二年,六月二十五日,成都府衙
“骆大人,京城密报,说是圣母皇太后亲自下的懿旨,要您亲自启封看看内容”骆大人正在府内休息之时就看见一个小衙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看样子是朝廷来的红泥加封的密信。
“嗯,好,你先下去吧!”拿着书信的骆秉章一脸严肃的盯着那封信,让那小衙差退下之后自己就小心翼翼的撕开信来仔细的看着那信上圣母皇太后的亲笔信,不敢稍有怠慢。
看着信上的内容,骆秉章脸色越来越不好,一下子就慌了神,瘫坐在太师椅上,捂住脸庞静静的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到底该如何去办太后亲口说的这件事情。
同治二年,六月二十五日,深夜,成都公堂大牢
“大人,您怎么来了啊?”牢卒一见骆秉章进来了急忙点头哈腰的,还时不时的谄媚着望望那情绪十分复杂的大人。
“开门!”骆秉章身边都没说,只是冷冷的喊着牢卒打开牢房的门,眼神望向那憔悴不堪的男子,虽是那般狼狈却依旧风度翩翩,这骆秉章也不得不钦佩了起来。
“是,大人”牢卒不敢多言,急忙拿出一串钥匙,找出其中一枚钥匙慌忙的开了牢门,不敢在多一句嘴。
“你们都退下吧,在门口给我守着,什么人都不准进来,知道吗?今天的事情也不许走漏半点风声,不然后果自负!”骆秉章一脸严肃,依旧是一张冷冰冰的脸,没有半点感情色彩。
“小人知道了,大人您就放心吧!”说着那牢卒离开了牢房,其他卒子也不敢多停留,匆匆的离开了此地。
不多时此地就只剩下骆秉章和牢房里那风度不凡的男子,相视对望了几秒之后,先是骆秉章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僵局“石老弟,你真是好命,连圣母皇太后都替你求情了,我骆某人之前有什么不敬之处,还望老弟见谅”说后骆秉章脸上显出很是奇怪的神情。
“怎么会?那妖妇怎会替我求情?骆大人你是来开涮我石某人的吧?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要在这里羞辱我”说着石达开转过身背对着骆秉章,对他刚刚说的话完全无法理解,只当是胡话也没多想。
“石老弟果然是条英雄好汉,我骆某人敬你是位英雄豪杰,我耳语告诉你事情的经过,你就知道了”说着骆秉章走到石达开跟前,杵在他耳朵跟前说着些什么,只见石达开脸上先是惊讶而后就是豁然开朗了起来,刚刚焦躁的神情这下子才缓和了过来。
“这……这个……”石达开这下子吞吞吐吐了起来,对于刚刚骆秉章所说的完全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盯着那边神色严肃的骆某人。
“是的,这都是真的,是圣母皇太后密信里讲的。这下你不可不要辜负他们一片心意啊!”骆秉章见石达开不像刚刚那么强硬了,就开始打亲情牌了,想要慢慢软化他。
“那这么行吗?”似有疑虑的石达开很是不信的反问着骆秉章。
“你就放心吧,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保证百无一失!”骆秉章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史载
同治二年,六月
六月二十七日,石达开在成都公堂受审,慷慨陈词,令主审官崇实理屈词穷,无言以对,而后从容就义,临刑之际,神色怡然,身受凌迟酷刑,至死默然无声,观者无不动容,叹为“奇男子”。石达开受刑时,被割一百多刀,他从始至终默然无声。石达开的凛然正气和坚强意志使清军官兵感到震惊,四川布政使刘蓉敬佩的说他“枭桀坚强之气溢于颜面,而词句不卑不亢,不作摇尾乞怜语。临刑之际,神色怡然,是丑类之最悍者。”
同治二年六月二十七日,石达开在成都慷慨就义。
同治二年,七月,镇江某处民宅
“婆婆,不知您找筱婕有何贵干啊?”筱婕对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前的老婆婆很是不解的询问着。
“姑娘,老朽是来向你道明事情的缘由的,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老朽非得将事情告知你不可”老妪被一位少女搀扶着,十分愧疚的说出这一番话,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自责。
“婆婆,你讲吧,到底是什么事儿啊?”筱婕将老妪扶进屋子里,斟茶递水待老妪缓缓道来。
“老朽道名古灵子,有一师妹清音子,本是茅山派同门师姐妹,之前感情颇深。后来因为大师兄,大师兄爱的是我,师妹恨毒了我们,就此我们反目成仇,更是立下毒誓,不断斗法看到底是谁技高一筹。”老妪缓缓的道出实情的始末,满眼的愧疚。
“婆婆,也就是说我来到古代,遇到这些事情都是你们斗法的结果?”聪明的筱婕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很是颓丧的坐到了木椅上,眼神涣散起来。
“筱婕,你不要怪我们,是我们师姐妹不好,斗法治气,害得你来到了清代还遭遇了这么些事情。你可知你为何第二次穿越时空错了时间去到了道光二十年吗?而之后在承德避暑山庄又回到了这个时空吗?”接着老妪继续问着,就算筱婕怨恨自己也好不原谅自己也罢,这都是自己和师妹闹出来的,好歹都得给人家姑娘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