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空抬头望了下天,“了尘,我预测到了开头,却参不了结尾。这次和灵清出去走走,就是为了这事,锦囊给谁,到时候你自会知晓。”
了尘还要在问,门外传来一声佛偈,只听灵清大师在外喊道,“无空,等候多时了吧?”
无空朝了尘微笑一下,站起身迎了出去,“灵清师兄,别来无恙。”
灵清哈哈大笑,“不说别的了,咱们走吧。”
无空点点头,朝了尘打了个佛偈后,随灵清离去。
了尘有点惊讶,他们两人就这样什么都不带,就走了。
半晌,了尘对着两人背影参拜了一下,又回到屋内,现在他还参不透什么天机,唯有帮助师兄搭理好寺庙了。但是后来,了尘却悔恨担下了这副担子,可是那时却已经晚了。
灵清和无空边走边聊,两人均是面带忧色。
灵清轻声询问,“无空,可有什么解决方案?”
无空摇摇头“现在时机未到,没有方法。”
灵清叹口气,“天下之大,就找不到那个东西吗?”
无空犹豫着开口,“似乎璃湾有,但是我不确定。”
灵清双眼泛光,“真的有吗?可以阻止这场孽缘和浩劫吗?”
无空摇摇头,“我猜到了开头却参不了结尾,师兄,你呢?”
灵清也摇摇头,“虽然我出山早,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也只看到了开头。”
无空抬头望着黑夜,夜幕上几颗最亮的星星,一反常态,慢慢改变轨迹,聚往中心,轻声开口,“天下苍生,希望不要被这场浩劫波及太长时间,师兄,就算璃湾有那个东西,但是我却不知道是否该改变这件事情,我看不到结果,不知道怎么破解。”
灵清望了望他,思索半晌道,“无空,就让她自己选择吧,我们的决定可能会扰乱世间,现在我们还是先去璃湾找那个东西吧。”
无空点点头,眼下,他们能为苍生做的只有这件事了。
两人专心赶路,并没有再次抬头观察夜幕。
纯黑作为背景,几颗明显亮于其他星辰的星星缓缓朝中间移动,但出于中间的一颗星星却蠢蠢欲动,移向了西方,随着中间那颗星星的移动,西北方有血色一闪而没。不知道,如果灵清和无空看到后,会不会改变现在的想法。
八月二日,距离天成国主南宫溪52生辰一个月左右,无极边陲,泰城。
刚下过雨的大街上,一辆破旧的马车疾驰而过,带起的污水洒到了旁边一个行走的贵妇身上。身上艳丽的丝绸瞬间脏污不堪,她拦住马车,破口大骂。
泰城谁不知道,她是泰城城主最喜欢的小妾,赵晓颜。怀有身孕的她心情本就不好,城主刘毅把她看的很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
好不容易今天雨过天晴,她千方百计,瞒着城主,大清早由小婢扶着出来走走,却遇到了这种事。
赶车的马夫赶紧下车道歉,赵晓颜却仗着她是刘毅最喜欢的小妾,非要马车主人下车磕头道歉,马车主人实在不堪忍受,掀开车帘,跳了出来,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小孩,满面的不耐烦和鄙视,“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赵晓颜见这孩子身姿不凡,年龄虽小,却掩不住满身的贵气,想就此作罢,但有些拉不下脸,“你弄脏了我的衣服,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走了,算什么,也不知道谁家没教养的孩子。”
听到这话,男孩竖起眉头,握紧拳头就要上前揍她,这时旁边出来一个蓝衣男子,拉住他,并给了赵晓颜的小婢一千两银子,“夫人,这应该够买你这一身衣服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赵晓颜待要理论,那蓝衣男子拉着男孩跳上马车,马夫也有眼色,立刻赶走了马车,临走又弄了她一身脏水。
赵晓颜骂骂咧咧的走到一旁胡同,背过身要小婢擦擦衣服上的污水,她这个样子太狼狈,结果后面半天没有声息,回过身,小婢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一黑衣男子恶狠狠的看着她,“要怪就怪你是城主最喜欢的小妾。”可怜的赵晓颜,死前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到底哪个夫人买凶杀了她?
不到半天,赵晓颜的尸体就被送到了刘毅面前,望着面前最喜爱的小妾,还有她肚子里的骨肉,刘毅两眼血红,发誓要给他的孩子报仇。
不到一刻钟传来了消息,清早赵晓颜与人发生争执的事情,就被呈到了刘毅的面前,有人认出,蓝衣男子是雪晴边城,文城城主的小儿子,程少奇。
刘毅红着眼,派人去追那辆马车,奈何早找不到踪迹,他愤怒之下,不听手下规劝,领兵去攻打文城,没有收到消息的文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天黑之前城池被围,与刘毅僵持不下。
这,被称为史书上的污衣事变,挑起了无极与雪晴的战争。两个修了百年之好的国家,因为一个小妾及她腹中的孩子,开始了战乱。
具体是谁杀死了赵晓颜,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城主的各个夫人争风吃醋,买凶杀人,有人说是马车内的小孩不堪忍受辱骂,有人说是马车车夫护住心切,偷偷杀掉的赵晓颜,究竟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天成某处院落,无极太子夜无极收到消息时,泰城和文城已经僵持了一天。望着满天繁星,夜无极扯起嘴角,自言自语“好棋,不过,这只能救得了一时吧,接下来,你怎么办?”
沉思一会,夜无极轻唤,“文浩。”
伴随着声音的落下,出现一个黑衣男子,躬身立在夜无极身后,“蓝钰到了无极,派人保护他的安全。”
黑衣男子听后,如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夜无极抬头望天,心中绞痛不已,蓝若,你到底在哪里?难道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还不相信我吗?
听雨轩中,景萱望着外面的雨滴发起了呆,那天南宫颢走之前来看了她,不过她睡着了。含翠说,他看着自己的睡颜很久很久,可是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南宫颢为什么这么对她?这是喜欢吗?前世的自己没谈过恋爱,到底什么是喜欢呢?懊恼的揉揉头发,她实在不知道对南宫颢是什么感觉。
话说,南宫颢离开已经三十五天了吧,都怪含烟,该死的记得那么清楚。
这时含翠端着一碟糕点进来了,“景萱,别坐那发呆了,过来吃点糕点,喝点茶。二皇子说了,他回来之前你必须白白胖胖的,你看你瘦的。”
景萱垮了肩,缓缓的走过去,“含翠,这类的话,我都听了一个月了,总二皇子二皇子的,能不能换个新鲜的?”
含翠皱眉思索一下,“嗯,主子说了,你的伤没有好,要好好养养。”
听到这,景萱倒地,她到底做了什么,害的南宫颢连离开了,都不放过在她耳边出现的机会。
这边景萱白天跟着暗卫们锻炼,晚上去南宫颢的书房看书,没办法,整个天行宫,她一人独大,想吵架都没人跟她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