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离开玄王府吧,那里太危险了,我真的担心,哪一天那个没人性的拓拔玄会真的伤害到你。”秋以默言辞恳切。
“可是,你刚刚还说,他不是真心想要我的命。我现在不能离开,有这个身份作掩护,很多事都方便些。”
秋以默不再言语,含带着浓浓的眷恋之情,看着久久重新戴上面具,叹了口气。
“还有,那个陆子悠那天让我吓得不轻,总觉的,她很不服气我。”
“你以后也对她客气点,小丫头性子直,别和她计较,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她的另一层身份,你也许还不知道。”
久久撇了撇嘴,玄王府里的人,哪一个是没有身份背景的,一个状元郎的妹妹,有啥子了不起的。
“她哥哥掌握了一定的实权,而她,很多时候都在出卖自己的亲哥哥,而来帮助我。”
能这么做的人不是白痴就是情种。
久久这么想着,就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望向秋以默:“大师兄好有魅力的呢,以后我一定对准嫂子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放心吧。”
秋以默苦笑了一下,他的心,她从来也没懂过……
因为还想进宫去看母亲,和秋以默说了一些王府里的事,又听他讲了朝廷里的一些内幕后,久久就起身离开。
外间,伙计正在招呼几个衣饰华艳的妇人,那几个人明摆着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出来的,衣饰打扮华贵异常。
久久离开时不经意的扫了过去,正对上一个中年女子望过来的目光,那人却还夸张的叫了出来:“这不是玄王妃么,王妃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也是来选首饰的么?”
好在因为天气不好,店铺里没有其他的人在场,要不然她今天的这身行头可是要贻笑大方了。
久久错愕的打量她一番,有一些个眼熟,像在林府见过的,却不记得具体是哪一位了。
那人显然也是看出了她的错愕:“娘娘贵人多忘事也不奇怪,我是府上穆侧妃的姨娘,娘家和林家沾了一点远亲,略有些走动,我去府上时有一次见过还待字闺中的娘娘,娘娘可记起来了?”
“原来是幕丞相的内人,您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久久打着哈哈,暗自揣踱,穆莲衣被自己整的如此之惨,无人不知,偏这个女人还对自己如此热络,可见她和自己府上的慕侧妃也是势同水火的关系了了。
豪门大院里,大妻小妾的争斗无时无刻都在上演,以慕莲衣目中无人的性子,怕是大抵也看不起她这个没什么背景的姨娘吧,两个人关系不好再正常不过了。
“娘娘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您这身娇体贵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好。”
“带了人的,只是走散了一会。”
本以为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偏那穆姨娘热络的过了头,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一面扯了扯久久的袖子:“有件事和娘娘说下。”
久久不解的随她离开众人的视力范围内,那慕氏才开了口:“贱妾本来是不打算把这件事讲出来的,怕人说我口大舌长的,可是,我和林家有一层老亲在,又觉得娘娘是个难得一见的和气人,有些话觉得还是和娘娘说一下的好,否则,给别人先知道了去,怕是会怪责娘娘这王府当家主母做得不够尽责。”
听她这话锋,决计不会是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
久久笑道:“姨娘就说来听听,我一定记得您的好处。”
“这我哪当得起,只是这件事虽是确凿的,却也没有什么实证在,娘娘日后可千万别把我给说出去。”
久久点头:“我记下了,一定不会说出您去。”
“娘娘可觉得穆莲衣最近有哪里不对劲么?”
被自己一顿好打差点就残了的穆莲衣还能有什么不对劲么,最近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养伤呢,那么娇气的人,估计即便好了也只是才刚刚能下床走路罢了。
久久被她卖关子弄得没了耐性,也不答她,反把目光移向了远处,远远的青诺和灵秀带着人正寻过来。
“快说吧,我府里的人过来了。”
那妇人这才着了急,一股脑的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久久一时难以置信,不过,这样的事,若不是真真实实发生了的,有哪一个敢轻易说出口?
“娘娘,贱妾就告辞了,记得千万别说是我说给您听的。”那妇人显然也是留意到了青诺一行人,紧忙的就要离开。
“身上没带什么值钱的物件,这个送给姨娘,以后还希望姨娘多多帮扶。”
久久一面不动声色的把一只上好的镯子塞进穆姨娘的手里,目光却对着因为终于见到了她而一脸释然的灵秀,迎了过去:“叫你们担心了,我刚刚内急,去找茅房了。”
灵秀擦拭着额头的汗珠,苦笑不已,自己的这位主子可真是不叫人省心,没事老是玩失踪也就算了,骗人用这么烂的借口,当她三岁孩子么?
“既然找到你们了,走吧,我们进宫。”
青诺颇有些战战兢兢:“娘娘,出来的已经久了,还是回府吧。”
“回府?你想让我违抗皇太后的懿旨么?她可是告诉本宫要经常过去慈宁宫的。”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哪有人还敢辩驳一句。
慈宁宫里,暖的犹若初春,太后懒洋洋的卧在塌上,由着两个宫女给她拿捏着腿脚,见了久久进来,挤出一抹笑来:“难得你还惦记着我老太婆,大冷天的跑过来。”
久久俯身施礼:“皇祖母金安,一直想着过来给祖母请安的,只是最近府里事情多,抽不开身,今日得了空,就急忙过来了。”
“你府里还会有什么事情,怕是所有人都给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之所以抽不开身,是因为玄儿最近缠你缠的紧吧?”
久久干笑了一下:“王爷那个性子皇祖母又不是不清楚的,哪会轻易理人。”
“呦,我们小九这是在抱怨么?他不爱理人是真的,可是独独和你圆了房,可见,对你还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太后眯缝着眼,笑着道。
这个谣,是久久指使灵秀造的,不想,不过这么两三日的光景,连太后也知道了。
“这样才好,也就去了我的一块心病。既然他更看重你一些,你也要争争气,快一点为皇家添枝散叶。”
这个问题实在叫人不好应答,久久急忙岔开话题:“像她们这种按摩的方法可不好,起不到舒筋活血的作用。”
太后似乎一下子有了兴致:“可不是,每天按下来也不觉得有多舒服,这条腿依旧又酸又痛得难受,你有什么好法子?”
“其实呢,人体的穴位在脚上都有体现,腿病也不见得就只能在腿上想法子,如果皇祖母信得过我,回去配一副药给您泡脚,一定有效果的。”
“就是说,我的这条腿能好喽?”太后眼里放出光来。
久久摇头:“只是能比之前强一些,太后年纪大了,如同是老化的机器,多加维护自然就好一些,至于说恢复如初么,都是不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