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有两个人相继倒下,剩下的几人这才有些慌了手脚,有个机灵的就扯起嗓子搬救兵。
因为之前有大队人马仔细排查过,确定了府里没有活人了才撤走的,眼下,这里只余几十个人留守,还大多都在府外,赶过来也要等一阵子,给了久久一点时间。
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剩下的人,而这时,远处,已经有人循着声音围拢了过来。
身手不减犀利,可是她现在的体力却逊色许多,没有可以恋战的实力,只有一个选择,跑。
两条腿虚软无力,跑的本就不快,眼见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更糟糕的是,身后的人竟然开始放箭了。
久久一面寻着有树木假山遮挡的道路前行,一片盘算着脱逃的路径。
肩头上,不知何时中了一箭,痛的她皱紧了眉头―看来,她今天很有可能会挂掉在这里。
但是,按照常理推断,一般穿越的人可都是要轰轰烈烈的再活一次的,还要泡到个美男一起白头偕老。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马上再死一回,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久久这里正自怨自艾着,眼前,乍现一处池塘——还真是老天辟佑呢,她眼底精光一现,唇边掠起一抹笑意,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涓涓细流的尽头,是一处湖泊,微风拂过,澄静的水面上荡起一片涟漪。
久久裹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衫,瑟瑟成了一团,极目远眺着。
这里地处九阴山脚下,距离慕容府并不遥远,而因为这个太平湖是通连着府里的池塘的,她才侥幸得以逃脱出来。
不过,眼下她这一身显眼的染了血迹的宫装,怎么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在大道上行走,只想着有路过的人讨要件衣衫遮挡一下,就可以去回春堂处理伤口了,否则,只能等待傍晚。可是,这样的非常时期,大路上人迹罕至,翘首以待了一阵子,愣是一个人影也不见。
终于,马蹄声响,远远的,烟尘浮动,像是很多人。
平常百姓,多是乘车坐轿,这种阵势分明应该是有北齐军士过来的样子。
久久蹙眉,褪下了外面的宫装,弃置到及膝高的高草丛中。一面拢紧了内衫,向着树后隐了隐身行,既是官兵,还是小心着些的好,毕竟自己身份敏感。
那一行人很快到了近前,只见几十个官兵簇拥着一人。那人身下一匹雪白的汗血宝马,一袭黑色织锦长袍,泼墨般的剑眉斜飞入鬓,一对黑眸犹若不见底的深潭,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桀骜阴冷,如雕刻般的五官线条分明,高挺鼻梁下,两片薄唇紧抿,一身风华,满身尊贵,显然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黑衣人的身侧,是一位青衫白面的儒士,身后,还有一辆马车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