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吉听叶心说完,一拍手,赞道:“神了!四少爷说得太对了!”
叶心说道:“只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吐振叔叔一家人是被害了呢,还是被逼走了呢?”
塔吉低头寻思了一会儿,说道:“这还得深入查查,格延除了正门的武功外,他还会邪门巫术。他能得到‘吐振药铺’,十有八九是跟他的巫术有关。否则,单凭正门实力,他格延不见得就是姑父的对手。”
叶心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定要查清此事。”
塔吉又道:“四少爷,格延狡猾得很,做事常常滴水不漏。要查出结果,绝非易事,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免得打草惊蛇。”
“塔吉兄说得对!这件事急不得,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现在先安顿下来,好在你我二人,在‘格迁药铺’那里,都没有暴露出和吐振叔叔家这层亲近关系。这样,我们就可以大张旗鼓地在外面做事情,进行明察暗访,了解事实真相。”
“四少爷,就按您说的办!”
“塔吉兄,我不能每天在街上就这么闲走闲逛,这样查来查去,时间久了,会引起别人注意。你来云城的时间比我长,帮我找个差事做掩护,这对我们查清此事很有利。”
“四少爷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一件事,在云城主街北面有一家‘云西堂’。听说,那里要招护商武师。前几天,我走街串巷卖烧饼时,正好路过那家门前,里面的人出来买烧饼,顺便问我,有没有认识的会武功的朋友,介绍几个到这里来。”
“云西堂?护商武师?塔吉兄,详细说一说!”
“四少爷,‘云西堂’专做从云城到西月国这一路上的护商生意,沿途保护商家货物安全,最近生意多,急需再招几名武师。”
叶心一听他们是专做“从云城到西月国”这一路上的护商生意,心中灵机一动。对塔吉说道:
“这是一个好机会!我去应召护商武师,正好可以利用武师的身份,往来于云城和西月国之间,不动声色地查一查吐振叔叔是否真的在西月国某处做生意,如果没有这回事,就说明格延撒谎,吐振叔叔一定被他所害,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找他,给吐振叔叔报仇了。”
塔吉一听,心中非常高兴,连说:“好主意,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明天我也去,咱们一起干!”
“好!一起干!”叶心与塔吉击掌相庆。
当晚,叶心在塔吉家中,睡了一宿好觉。第二天,早餐已毕,二人到‘汪记客栈’结算了草料钱,把叶心寄放在那里的大白马牵了出来。然后,直奔“云西堂”而去。
到了‘云西堂’门前,塔吉见过门人,说明来意。门人一听,非常高兴,说道:“这些天,我们余堂主正为招不到武师而着急呢!现在,云西堂能独挡一面的武师都派出去了。目前急需人手,你们来得正好,先在门口等一下,我这就进去通报一声。”
过了一会儿,那个门人笑呵呵地走出来,对叶心和塔吉说道:“你们二位跟我来!”
叶心与塔吉跟着门人,进了院子,来到前厅。那个门人对一位坐在大椅上的人说道:“大堂主,人我给您带来了。”说完,他就退了出去。
叶心举目一看,就见在一张方桌旁的大椅上,坐着一个身体稍胖的人,约有三十岁左右,颏下胡须三寸多长,脸色微黑,二目放光,看起来很威猛。他的身边还有几个人,或站着,或坐着。
“是来做武师的吗?”这位姓余的大堂主问道。
叶心答道:“是的。”
“你们二人谁想做武师呢?”余堂主又问,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塔吉,觉得这个古铜色脸庞,浓眉大眼的人是块做武师的材料。
“我们二人都想做武师。”叶心答道。
余堂主一听,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叶心,眼前这个人明明就是一个读书人,白皙细嫩的面庞,文雅之气十足。除了他卧蚕眉下一双虎目,显出几分英气之外,其他方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习武的人。
于是,余堂主郑重地对叶心说道:“做护商武师,一路上要面对许多危险。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会武功的人,而不是一个读书人。”
塔吉一听,有点儿急了,上前一步,抱拳施礼,说道:“余堂主,如果一个人,他既是一个读书人,又是一个精通武术的人。这样的人你要不要?”
“要!一定要!而且我还要重用他!如果你真有这样的朋友,把他介绍到我这里来,我立马赏给你二十个大溪国银币!”余堂主毫不犹豫地答道,因为他太需要这样的人了!
塔吉说道:“此话当真?”
“一定当真,绝无虚假。眼下,在场的这些人都可以作证!”余堂主果断地说道。
塔吉回身一指叶心,说道:“这就是我要说的人!”
余堂主看着叶心,微微一笑,道:“是不是这样的人,我一试便知。”说完,他朝身边看了看,说了声:“单河,你和这位读书人过两招。记住:要点到为止,不能伤着人家!”
“是!大堂主。”这位叫单河的人应声而出,来到叶心面前,拉开了架势,对叶心说道:“你出招吧。”
叶心看了看这位单河,然后,笑了笑,对他说道:“你先出招吧,我不喜欢先动手!”
单河听后,也不再客气了,左手一晃,右手拳直奔叶心前胸打来。叶心的身体向左一偏,伸出右掌抓住单河的拳头,向上一推。然后,叶心左拳由下向上一磕他的右肘骨,只听单河“啊”的一声惊叫,说道:“不好了,不好了!我的右臂全麻了,不听使唤了!”
就见单河垂着右臂,咧着嘴,皱着眉,口中还“哎呦、哎呦”地直叫唤,侧棱着身子一步一步地挪回了原地。
余堂主正坐在大椅上,准备好好地看一看两人的比武情况,没想到,只过了一招就完事儿了!这还真出乎余堂主的意料了,看来眼前这位读书人,绝非普通的书生可比,余堂主心想:“对这位白面书生,我还真得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