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陌,他不敢就不敢罢。放不下面子,她也不会苦苦相逼。
外头,即墨云寒自然把对话全部听了下来。
虽不知这个凤凰是何时得到的,但潇潇是非分明,这倒是让他大开眼界。
若是自己,估计会二话不说先来一顿打吧。
原本想让蓝狂进空间,考虑到待会还得出来穿衣服,只好作罢。
待肖潇轩出来,已经是深夜了。
即墨云寒依旧在等着她,她一刻不出来,他一刻不走。
见蓝狂扶着她走出来,大脑还没思考,人已经走上去一把抓过来。
蓝狂见此,有些不知所措。
肖潇轩撇了他一眼,“你回去罢。”
蓝狂点点头,化作一道光消失。
扶着肖潇轩回到了卧房,即墨云寒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肖潇轩等不下去,只好开口,“我要睡了。”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嗯。”即墨云寒应声道,却仍定定地坐在椅子上不动。
“你怎么还不走?”此刻,她也顾不得什么卖关子了。
“潇潇,这里是我的地方,自然哪都是我的卧房,睡哪里不可以?”即墨云寒突然耍起了无赖。
“你……”肖潇轩干脆不跟他讲话,闭上眼睡觉。
闭了一会儿,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再睁眼,他已经离开了。
心里有些失落,自己可真是好笑啊,明明不希望他离开,却偏偏赶他走。
闭眼,睡觉。
她只知道即墨云寒走了,殊不知在她睡熟后,他又进来,将他抱在怀里。
抱她,像一块珍宝一样地抱她。
而肖潇轩醒来时,即墨云寒已经走了。
连身旁的被褥,都跟她刚躺下那样,毫无痕迹。
接下来的几天,肖潇轩无时无刻接触着药,泡的是药,吃的是药,治疗也是药。
琵琶骨和头上的伤早已痊愈,只差手脚筋了。
一开始治疗,她还有些不适应,到了后面,痛的多了,她也就麻木了。
北辰有风一面给她疗伤,一面给徒弟上课,两不误。
闲时,她也会看医书,只不过手没治好,虽能动,但拿不起任何东西。
所以她只能在即墨云寒怀里看,他拿书,她看。
十天下来,她身上都沾染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混合了她自有的体香,倒也不违和。
北辰有风给她疗伤的同时,也会抽时间给她讲当日所讲的内容。
肖潇轩听的认真,若是能配合银针,效果更好。
她想制作毒针,北辰有风问她为什么,她说,“防身。”
北辰有风拗不过她,又有即墨云寒给她撑腰,只好只做了一套毒针。
针的尾部没有毒,抓着不会有事,但针头可就有事了。
被扎中,先是寒气入体,后是中毒。
这毒也不是一般的毒,中毒后,身上会很痒,痒中带痛,一抓就是抓破皮。
光是寒气入体这一点已经很难受了,更何况是毒?
制作好毒针后,北辰有风一连几天都在说肖潇轩恶毒,即墨云寒倒是没什么。
他没意见,只要她想,他就给。
不管是天上的东西,还是地下的。
又或者,是他的命。
红雪已经有好几日未曾出现,肖潇轩倒是没注意。
这是第十天,肖潇轩已经能下床行走,手腕也能动,就是全身有些僵硬。
躺了七天,若是不僵硬,倒是奇怪了。
一开始红雪消失,她没注意。直到看见即墨云寒的小狐狸,这才想起来。
于是连忙把红雪唤出来。
“诶娘亲,怎么了?”红雪睡眼朦胧,揉着眼睛问道。
“这十天,你都睡觉了?”看她没睡醒的样子,十有八九如此。
“是呀,可舒服了!”红雪伸了个懒腰,说道。
即墨云寒还在,见此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