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绯躺在床上,手臂再次缠上他的,语气娇嗔夹杂着埋怨:“你很少有这样守着我的时候,我舍不得睡。”
“那我走了。”
彼此,还是维持着最初最好的模样。
顾靖庭缓缓抽烟,慵懒邪魅的样子落入女人眼中,姜绯觉得自己真的值了。
烟灰燃尽,顾靖庭起身将烟蒂摁灭,语气温柔:“睡吧,我一直在这!”
“好!”
在她头上印下一吻,半晌后起身,走到阳台。
“顾总,顾绍臣现在果然不在家。”
电话另一边,是顾靖庭安排在顾绍臣独栋别墅的人。
“我们搜遍了他家,您要的东西,应该是在他家密室里。”
顾绍臣这些年虽然是寄居在叔叔婶婶家,但成年后的他蓄精养锐,本身才华横溢的他,一边兼顾着顾氏集团的职位,一边暗中有自己的私人企业,资产不在顾靖庭之下。
看这他家富丽堂皇的装饰,墙上的名人古玩,件件都在百万之上。
顾靖庭站在阳台上,风吹着他凌厉的短发,他深邃立体的五官掩映在夜色的迷蒙中,显得更加俊美不羁。
启唇,空气里弥散着一股尼古丁慵懒的味道,声音低沉喑哑,说道:“恩,小心密室的红外线。”
顾绍臣的密室,他不是没去过,隐藏的红外线,必须指纹和脸部辨别才能通过的扫描仪,只要错上一次,从各处飞出的武器便会分分钟让你身首异处。
装备堪比特种部队。
不知道一个人心里要藏了多大的仇恨,经过多长的部署,才能做到像顾绍臣这样:外表温润儒雅,实则身手了得,心里暗藏杀机,阴鸷狠戾,步步为营。
顾绍臣的目标是上官静,他恨她,自然是要将她一击致命,顺便夺下顾氏。
前一个小时,家里的佣人打电话过来说,母亲在家里,已经洗漱睡下了。
他才安心守着这边。
姜绯和顾绍臣在一起的事情,他知道的时间也不久。
当时很多事情存在怀疑,包括他经常的头疼,包括家里人的欲言又止。
陌斯年是脑科专家,这些年母亲一直给他保守治法,不让他接触能够刺激他的人,不让他吃会刺激他病情发作的药。
是他,央求陌斯年,去见了国外一个有名却已经人近古稀的专家,那次,他借口带姜绯去找惠灵顿顶级婚纱设计师,实则是和陌斯年一起去了挪威。
刚刚,家里保姆打电话,惊慌失措,“顾先生,夫人不见了。”
夫人,自然是指上官静。
“洗了个澡,躺床上说睡不着,让我去给她煮一杯热牛奶,进来,夫人就不在了。我以为她在花园,结果,在家里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夫人,这才给您打电话。”
“顾先生,您别怪我。”
他不会怪她,顾振涛去了国外商谈,他肩负起保护母亲的责任,怪只能怪他。
“我母亲她离开多久了?”
“二十分钟了。”保姆说。
姜绯继续伪装,莹莹大眼委屈的望着眼前邪魅得不可一世,瞬间化成魔鬼的男人。
脸色依旧白皙优雅,可是顾靖庭看她的眼神,就那样一点一点冰冷阴鸷起来。
眸色猩红,攫住了她的下颚,“听不懂?”
顾靖庭微微眯眸,狭长深邃的眸子里睑起强烈的聚光,姜绯咬唇,实则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得不近人情。
“你怎么了?又发病了吗?”她躲避着他的呼吸。
“发病?”顾靖庭笑开,“不是拜你所赐吗?”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我真的听不懂,靖庭,别这么吓我好吗?”
她躲避着起身,门上,却瞬间搭上一只修长的手臂。
她无路可去。
“不是一直很想给我吗?让我看看你干不干净?”
小脸惨白,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想过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不说?”看着她漠然承受的表情,顾靖庭加大了手上撅着她下颔的力度,“顾绍臣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此,你觉得我会没有?”
“姜绯,我们一同长大,我真的不想这样对你的,告诉我,顾绍臣还有什么行动?我会酌情减少你的牢狱之灾。”
他手上的力度放松,因为看到她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泛出了红痕。
而他,本没有虐待女人的倾向。
姜绯笑了,口中苦涩,看着这个依然俊美如斯却已经离自己遥远的男人,心中明白,自己再也没法继续将戏演下去了。
“靖庭,我只想问你,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她不问他,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什么时候知晓顾绍臣和自己在一起,又是怎么洞晓一切还看着她演戏。
她问他:有没有爱过自己?
因为,和他在一起,她是实实在在的爱他。
委身于顾绍臣,替顾绍臣做事,她都是害怕他会看穿自己,会嫌弃自己。
包括顾绍臣让她对上官静下手,将上官静的证据给他,她都留了一手。
因为,那是她心爱的人的母亲,她下不了手。
“有过吗?哪怕是一刻?”她期待的看着他。
“有过!”顾靖庭回答。
该是有过的吧。
在他失忆的时候,在他受伤住院的时候,那个时候,是姜绯陪着他。
母亲告诉他,姜绯是他的女朋友,他很爱她。
他为她受伤,他甘之如饴。
那个时候,油然记得她穿着白白的公主裙,追在他身后叫着:“靖庭哥哥。”
或许,他真的是喜欢过她的。
只是,他忘记了后来有个叫褚夏衣的女人出现。
他记起了所有,独独不再记得她。
在酒吧,褚夏衣独自一个人坐在吧台上,表情落寞,清淡的饮着酒,不唱不闹,安安静静的,好像周遭的一切喧嚣都和她无关。
那个时候,他走至她身边,也叫了一杯酒,然后,他听见她说:“需要女人吗?我可以不收费。”
他呆了,不曾想到她一个仿若出尘不问世事的女人,第一句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我说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今晚上有效。”
鬼使神差,他答应了。
酒精驱使着身体向她靠近,他还不知道,说出这句话,她花了多大的勇气。
不敢堂而皇之的靠近他,只能默默承受一切。
“好,现在,马上!”
他搁下酒杯,拉着她便向自己的车里走去。
心中压抑着愤怒。
不知名的愤怒。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牛郎?
还是人尽可妇的男人?
总之,最后,车里他粗暴的扯坏了她的衣服。
明明知道自己有女友,可以却无法抗拒她的热情。
是的,褚夏衣很热情,双臂攀上他的脖子,热情的邀请他。
清淡的小脸上不施粉黛,像个学生,可是动作却是大胆到出乎他的想象。
呵!
他深呼一口气,搂着她的腰,便往下驶去。
突然的紧致令他的动作暂停了一秒钟,什么东西在脑中轰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