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便回来,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身边,仿佛刚才那情信的事与他无关。
关在暗房里就是很暗,还有种难闻的味道,倒是不冷啊,现在是天热之际。
还珠格格告诉过她,关进暗房是很容易死的。
糖糖参观着这暗房,摸来摸去都是厚厚的墙,刚才的门还上琐了。
有些时候也不必那么快去考虑能不能出去的事,她没有后台,也不会有人给她求情的,陈真自个都顾不过来,不会过来顾着她的,即来之则安之,只能等狗皇上气息平静了,就会把她放出来。
坐了下来,却是睡意毫无。
手捧着下巴在想,宋璃也听到了她的告白,他会怎么样呢?
她可是真心真意的喜欢着他啊,在宫里要喜欢一个不是皇上的男人,是多么可歌可泣的事。
坐着也就睡着了,肚子饿了醒来才发现真是难熬,暗房也没有东西吃的,那个狗皇上想饿死她,真的是狠啊。
皇上喝了不少酒心里还是别扭着,朱糖糖那个丑女,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堂堂皇上几时让人这样忽略而过,想想心里就够气的。
阮公公看他很不高兴,小心翼翼地上前去:“皇上,今天让谁侍寝?”
“叫媚妃。”那个女人就是妖孽一样,没有男人能抗拒得了他。
媚妃来了,他抱着软玉温香,吻着嫩滑滑的肌肤,可是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那感觉就像他喝过极品的佳酿,如今却要让他喝一杯没啥味的白酒一样,真的不是味儿。
细细看怀里的女人,那乳波如浪般,那腰肢如柳般,红唇嘤咛,软软地在他的身下求欢,这是何等的销魂啊。
他狠狠地吻,狠狠的摸,上下其手惹得那妃子软声求着:“皇上,你饶了臣妾,给臣妾吧。”
他也想啊,可是怎么的,他硬不起来了。
那美人妃子也有些察觉到了,还伸手过去想帮他。
他推开她,气喘地叫:“阮公公,宣个新来的秀女侍寝。”
该死的,为什么在紧要的关头,老想着那张丑脸,一想到他就会脚一软。也许媚妃太主动了,而他现在不喜欢,那就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来。
阮公公宣来了新的秀女,女人的羞涩与讨好让他很开心,一手顺着她的发,轻轻地在她的脸上一吻:“你叫什么?”“秀女江晓梦。”她的脸越发的红了。
他吻得更深:“好。”阮公公倒是有眼色,很会猜测君心,这个女人美得像是天仙一样。
“皇上。”江晓梦软软地叫:“秀女不懂,请皇上怜惜。”
要是懂就是给他戴绿帽了,抱了往龙床上倒去,他就不信他堂堂的皇上还御不了女。
女人就当是如此,娇娇弱弱讨好地在他的身上求饶,求欢。
他喜欢乖顺美丽的女人,江晓梦也美得像天仙一样。
翻身压着她,他得意地笑,那张丑脸,离他远一点去。
不过完事之后,他觉得不是那味儿,不对劲一样。
侧脸看看江晓梦,很美啊,这样的女人最是销魂了,是哪里不对呢?是感觉吗?
看着天蒙蒙亮,他将那丑脸恨得咬牙切齿的。
起身上早朝的时候,阮公公看他脸色还是很不好,便小心地问了一句:“皇上,关在暗房里的朱糖糖,是不是拖出去杀了?”
他身子微微的一僵:“此事先搁着。”
不杀她,她是醉人的酒,他不想杀了她,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是她的话,他很迷恋那天晚上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空白和满足。
去上早朝,听着臣子们报怎么个风调雨顺,再说哪里哪里有事,他脑子却乱想着东西,打他到了束冠之年,他的母后就给他安排了通房女子,男女之事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不会。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快感,他忍不住地有些麻酥,身体也带着些许的反应。
结束了早朝往后宫走去,天色多美啊,宫里多的是女人等着他去宠幸,不一定在她身上才会找到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呜呜,皇哥哥。”小女孩挣脱奶娘的手抱着他的脚:“我的小鸟死了。”
他皱紧眉头:“死了就扔了。”抓给他看有什么用。
她哭得更惨:“夏香不扔,皇上哥哥你让姐姐给我弄活它好不好?”
敢情在她的眼里,那个丑女人是神仙了。
好,他倒是看看她是不是有通天的本领。
拉了小夏香的手就往暗房里去,只寻一个理由下得台看看她,越看越难看心里就不会有那样的想法了。
糖糖捂着肚子饿得难受极了,暗房门一开,又看到一团金光刺得她眼痛。
丫的那只老公鸡,能不能穿别的颜色,这里黑得要死,忽然用金光来刺她,想让她做瞎子。
“姐姐。”热烈叫她的是一个黄毛丫头,白嫩嫩的手里抓着一团乌黑的东东。
“还不向皇上行礼。”阮公公大声地叫着。
她不情不愿地屈膝跪下去行礼:“皇上万岁。”有本事的话,就真的活到一万岁,着实不想再关在这里了,真饿,要不然她才不想向这只金公鸡行礼。
哼,他冷冷淡淡地从鼻腔哼了一声。
糖糖心喜,那么就不会为难她,也不会杀她了,必有事相求吧。
一想着那黄毛小丫头就跑过来,像死了娘一样地哭:“姐姐,鸟死了。”
“死了就扔掉呗。”告诉她干嘛,她又不会治。
皇上一听,忍不住唇有抹笑意,丑虽然丑了一点,不过这调儿倒是宫里没有的。
“哇。”黄毛哭得更大声,更伤心了。
于是皇上就瞪着她,糖糖明白了,原来他放了她,是用这个小女孩的哭声来杀死她。他一副搞不定就把你再关起来的样子让她头痛。
她敢保证,她要是敢说,她的皇哥哥一准也让她人头跟着死鸟一起葬,然后秋天来看看是不是可以收回很多人头。
这纯属是骗小孩子的,皇上要是敢信,她都可以做皇上的娘了。
“姐姐,你帮我救活它。”夏香软侬侬地撒娇。
“这个恐怕有点高难度。”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救不出一个已归离恨天的死鸟吧。
“姐姐,姐姐。”龙王再发大水。
“哼。”皇上又用鼻子说话了,以示着他很不高兴这样的状态。
女人啊,为什么看着她纤细的身体,他血液里会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兴奋,那带着吸血一般的愉悦,可是看到她的脸,他又冷静了。
一个女人,可以集二种心思让他复杂着,她是妖吗?
“这样吧,救是救不回来了,埋也甭了,我再给你去抓一只好了。”眼角悄悄地瞄那团金光,没反对,也没有生气,看来是默认了这个法子。
的确是,一个小孩子哭哭闹闹是很可怕的事,而且又不能拿板子教训。
夏香怕她会跑走一样,还拉着她的衣角走,她这算是什么,有些悲哀啊,进宫来是想和宋璃更亲近一些的,现在倒像个保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