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波无语了,遇到银杏这么死缠烂打的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孙红波进了房间,银杏跟了进去,关上了房门,看来,今晚她睡在这里已成定局了。
孙红波说道:“银杏,要是咱妈知道了咋办?”
银杏说道:“咱妈那有我,别管那么多了。”
两人也没点油灯,摸索着上炕,孙红波躺在了炕上,银杏躺在了他的身边,一条胳膊放在了他身上。
和这样的小美女躺在一起,要不动心,那就是真有病了,孙红波在考虑着,今晚要不要拿下银杏。
银杏说道:“红波,你心里想啥呢?”
孙红波说道:“没想啥,就想睡觉。”
银杏说道:“今天赶了那么多的路,回来后又没停过,你累了就睡吧,我搂着你睡。”
银杏费了那么大劲,要和孙红波睡一张炕,要求竟然这么低啊?只要和他挨着睡觉就行,炕上那些事,她到底明白了多少?
孙红波一想这样也好,自己能安心睡觉了,但他还惦记着在黑龙潭打他的那个男人,这个男人找不出来,那就不能安心,正好有这时间,从银杏这了解一下光棍男人的情况。
孙红波说道:“银杏,问你个事,咱洼子里有多少光棍啊?”
银杏说道:“你咋想起问这事啊?”
孙红波说道:“别问这么多,你告诉我就行。”
银杏板着指头数,说道:“哦,有三十多个吧,北洼的光棍少一点,南洼和西洼的光棍多。”
孙红波又问:“家里没有一个女人的光棍,有几家?”
银杏有想了一遍,说道:“大概有七八家吧。”
孙红波说道:“你给我说说这些人的详细情况。”
银杏说道:“你该不是想给他们找女人吧?你说你要拉电,办学校,修大路,这些兴许还能办到,可要给光棍找老婆,别说我不信,别人也不信,这些光棍要是能找到女人,那还能当光棍啊?”
孙红波说道:“我哪有这个本事啊?我只是想尽快熟悉洼子里的情况,以后看那些人能帮我,那些人会帮王牛。”
银杏说道:“那好吧,我就告诉你吧,先从咱们南洼说起,咱们南洼就有两家光棍,一家是我大伯张长久,一个是张狗娃,这两家都没有女人,北洼有三家,一家是骡子叔,他是光棍,还有两个光棍儿子,其中一个就有瞎娃,一家是王双平,一个老光棍,一家是王劳力,带着一个光棍儿子,还有一家是王军平,西洼有两家,一家是是韩拴牢,带着一个光棍儿子,一个就是冯喜娃,是个给猪羊配种的。”
孙红波一一把这些人记在心里,想着这下范围就小得多了,到了明天,他就挨家挨户去找这些光棍,一定要把打他的人找出来。
银杏说道:“红波,咱们家有一只羊发情了,咱妈想让你带到冯喜娃家去配种,明个一早你就去吧。”
上次贾翠娥去了西洼找韩拴牢,从韩拴牢家出来,就让冯喜娃给堵住了,吓得魂都飞了,这次母羊发情,她也不敢去找冯喜娃,把这事和银杏说了,银杏一个人也不敢去。
孙红波心想,这个冯喜娃正好在那些光棍范围内,去找他正好印证一下,看他是不是就是用石块打自己的人。
孙红波说道:“那好,到了明天一早,我就去给羊配种。”
银杏说道:“你不认得路,我带你一起去。”
孙红波去找冯喜娃,除了给母羊配种,还要了解他是不是打他的人,要是他,自己会教训他一顿,带着银杏去,就把黑龙潭里自己和细柳的事暴露了,银杏本来就是醋罐子,知道了这事,那还能饶了自己啊?
孙红波说道:“银杏,给羊配种,这种事女娃看了不好,你还是别去了。”
银杏说道:“这有啥,以前狗恋蛋我们也常看,不就那回事吗?就带我一起看看吧,就这你都不带我去,以后有啥好看的,更不会带我去了。”
孙红波看到银杏生气了,急忙说道:“好好,我带你去。”
银杏微微一笑,在孙红波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这才是我的好男人,好了,这下咱们睡吧。”
银杏紧紧搂着孙红波,闭上了眼睛睡觉,孙红波身边躺着一个小美女,心里慌慌起来,不由胡思乱想,可银杏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了。
说她心无城府也不对,说她心思缜密也不对,硬要跟自己睡一张炕上,睡上了却啥事都不做,就图着能搂着一起睡,这个要求也太低了吧?事情到了这一步,把心思都收起来,闭上眼睡吧。
孙红波一觉睡到了天亮,睁开眼睛,银杏还在酣睡中,小嘴巴微微张着,流着口水,一条胳膊搭在他胸膛上。
孙红波把银杏的胳膊拿下来,翻到一边,然后在炕上做起了俯卧撑,自从他腿伤好了以后,还没这样锻炼过。
孙红波做了几十下后,惊动了银杏,银杏揉了揉眼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孙红波。
银杏以前没见人做过俯卧撑,想着孙红波这是在干啥啊?是男的在上女人的动作啊,可他身下却是空的,这岂不太浪费了?而且自己还在这,他不在自己身上压,却在空炕上压,是不是他很讨厌自己啊?
银杏对俯卧撑不懂,所以才会有误会,银杏不高兴说道:“红波,你为啥不在我身上压,却要在空炕上压啊?”
孙红波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说道:“我这是在做俯卧撑,是在锻炼身体,压在你身上那就不叫俯卧撑了。”
银杏说道:“红波,你这么讨厌我啊?你这么讨厌我,那还当我的上门女婿干啥?”
孙红波提起的一口气卸掉了,一个俯卧撑都没法做了,说道:“银杏,你讲点道理好不?我这是在做俯卧撑,跟你说的那个不一样。”
银杏掀开了被子,露出浮凸的身体,说道:“我不管,你要证明是真心喜欢我的,就在我身上做俯卧撑。”
夜黑银杏睡觉的时候,还戴着胸罩,穿着裤衩,可睡了一夜,这两件东西都不见了。
孙红波哭笑不得,真应了没文化真可怕那句话,既然和银杏说不清了,那就照着她的意思来吧。
也难怪银杏误会,以前,孙红波在练习做俯卧撑的时候,也幻想过身下有一个女人,而幻想最多的,就是班里的那位有大胸的朱爱爱。
孙红波爬到了银杏身上,用双臂撑住了身体,开始一上一下做俯卧撑,身体每次落下的时候,就会压在银杏身上。
银杏笑嘻嘻说道:“以后要做俯卧撑了,就这样做,我不许你浪费啊。”
做俯卧撑,是练习双臂的力量,做那事,是练习腰腹的力量,银杏大概见过男女间的事,看做俯卧撑和那事动作一样,这才求着逼着孙红波,在她身上做俯卧撑。
孙红波结结实实压在银杏身上,说道:“银杏,我真拿你没办法,你要我这样做俯卧撑,那我就这样做俯卧撑。”
没一会孙红波从银杏身上翻下来,说道:“哦,快起吧,咱们早上还要去给羊配种呢。”
银杏有点惋惜,说道:“就这么完了?”
孙红波说道:“咱妈都起来了,你还想让我赖在你身上啊?让咱妈知道了不好,快起来吧。”
银杏只好起来,戴上了胸罩,让孙红波给她挂上胸罩后的钩子,穿上衬衣裤子,下了炕,和孙红波出了房间。
贾翠娥已经起来了,给两只羊喂了草料,就等着他们起来,孙红波和银杏来到院子里。
贾翠娥说道:“红波,你早上要是没事,就带着这只羊去打羔子(配种)。”
孙红波说道:“我没事,我马上就去。”
银杏说道:“妈,我和红波说好了,我们一起去。”
贾翠娥说道:“胡闹,没结婚的女娃都避着这事,你还去干啥?也不怕洼子里人笑话你。”
银杏说道:“谁说我没结婚啊?我就差办酒席了,妈,就让我去吧。”
贾翠娥在银杏身上扫了一遍,好像要从她身上看出点名堂,夜黑,银杏就和孙红波睡一张炕了,她知道了装作不知道,听银杏这么一说,估摸着两人已经弄了那事了。
贾翠娥不知是高兴还是难受,心情复杂极了,招上门女婿就有这瞎处,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子让别人折腾,脸上还得挂着笑。
贾翠娥又一想,其实做了也好,省的自己的心整天悬着,这事迟早要发生的,自己挡也挡不住,只要两个娃高兴,他们爱咋地咋地。
银杏去把羊拉了出来,和孙红波出了院子,两人就往西洼走去,一路上遇到人,银杏就主动跟他们打招呼,可孙红波发现,这些人尽管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可眼中始终对自己带着敌意。
孙红波说道:“银杏,你没发现,这些人很恨我啊?”
银杏说道:“他们恨你干啥?”
孙红波说道:“我娶了洼子里最好看的女人,他们当然要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