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波又去了砖厂,第一窑砖已经掏出来了,大家正在装第二窑砖,大家把砖坯运过来,由王憨憨装窑,香草也来了,她在外边干些轻活。
孙红波看大家干活秩序井然,有条不紊,也放心了,看到了香草,就想跟她聊几句。
香草也和孙红波心有灵犀一样,看到孙红波,就蹦蹦跳跳向他走来,笑道:“红波哥,你来检查工作来了?”
孙红波说道:“我来就随便看看,大家都干的很好,没我啥事。”
香草说道:“你来了就有事了,陪我说话。”
孙红波说道:“胡说八道,大家都忙得咋龟娃子,我跟你在这说话,你说合适吗?”
香草说道:“那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大家就看不到了。”
孙红波说道:“那更不行了,更说不清了。”
香草嘟着嘴,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对我啥都不行,要是换上我姐,你就不会这样了。”
孙红波说道:“换上谁也一样,好了,我去看看窑装的咋样了。”
孙红波上了窑顶,香草也跟了过去,孙红波俯下头,从天窗向下看,王憨憨光着膀子,正汗流浃背装砖,孙红波说道:“憨憨叔,辛苦你了。”
王憨憨抬起头,说道:“不辛苦,这就是我的老本行,我干的顺手,让其他人装,我还不放心呢。”
香草趴在孙红波背上,说道:“爸,你把这手艺给我教教,我会烧窑了,你就能歇息了。”
孙红波感受到肩膀软软的东西,是香草胸膛上的东西压下来了,不由心里一荡,心想这小妮子心想啥呢,一有机会就贴上来啊,自己连石榴都拒绝了,咋能答应她啊?可这感觉太美妙了,想制止她,又想在感受一下。
王憨憨说道:“香草,你是女娃,干不了这活。”
香草说道:“女娃咋了,我要干起来,说不定比你干得还要好呢。”
王憨憨说道:“红波,香草不听我话了,你说说她。”
孙红波身体不能动,要是动了,香草失去了支撑,说不定会一头栽进砖窑里,可这样让她贴着,也不是回事,也不能开口制止他,一开口,就让砖窑里的王憨憨知道了,那就说不过去了。
孙红波说道:“香草,你听到了吗?你爸让我管教你,你以后就要听我的话,啥能做,啥不能做,都要听我的。”
香草说道:“好啊,你要我听你的话,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孙红波说道:“你说啥条件?”
香草说道:“你别再把我当小娃了,我早就长大了,你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孙红波咋能没感觉到啊,在去年自己洞房的时候,石榴香草都去了,那时候那就感觉到了,现在香草那东西就压在他肩膀上,就像扛着一坨肉一样,让他心里翻江倒海,难以平静。
孙红波说道:“好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不把你当小娃了,那你现在该听我的话了吧?这里危险,赶紧到下边去。”
香草嘻嘻一笑:“你下去我就下去。”
孙红波说道:“我下去,那你也跟着下去。”
孙红波本来想跟香草聊几句,没想到香草这么黏人的,一到没人的地方,就连身躺,他得赶紧摆脱这黏人的小妖精。
孙红波站起身来,肩膀上的重物也没了,心情复杂地看了香草一眼,然后下了窑顶,香草也跟了下来。
孙红波说道:“香草,你整天跟着你爸烧窑推砖,我看着心里都不好受,要不,我给你安排一个轻生活吧。”
香草高兴说道:“好啊,你快说,让我干啥?”
孙红波说道:“你会认字写字吗?”
香草说道:“我姐给我教过一些,简单的字难不住我,我写出的字也不难看,要不,我给你写写看看。”
孙红波说道:“那不用了,只要你能认字写字就行,砖厂里还缺一个记账的,每天生产多少砖,窑里装多少砖,烧出来多少砖,卖出去多少砖,这些都要记下来,不然成一抹胡了,连我自己都搞混了。”
香草激动说道:“这个没问题,我保证给你把账记好,一页砖都差不了。”
孙红波说道:“不光要记账,还要给来上工的人画考勤,谁来一天,你这就记一天,谁没来就是旷工,到了月底,我就照你考勤记录,给大家发工资,这个能办到吗?”
香草说道:“能啊,不过我要给我画满。”
孙红波捏了香草一下鼻子,说道:“可不能弄虚作假,不然我就把你开除了,你这不用担心,就是不来上班,你也是满勤,工资一分不会少,如果我满意了,还能给你发奖金。”
香草惊喜说道:“好啊,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那我这工作叫啥名字呢?是记工员还是记帐员?叫起来也好听啊。”
孙红波说道:“名字当然有啊,叫会计,不过当会计可不轻松,至少要学会会计基础知识,学会几种记账法,这个我也不是很懂,随后我买两本书,我先学会,在交给你。”
香草兴奋的两眼放光,说道:“会计,听着这名字就霸气,红波哥,太感谢你了。”
孙红波说道:“不用感谢,我也是看你整天在砖厂操心,对砖厂有感情了,这才让你当会计,好好干,我相信你能干好的。”
香草突然踮起脚跟,在孙红波脸上亲了一口,这下把孙红波吓得不轻,急忙四下去看,幸好大家都在忙着干活,没人看到他们。
孙红波小声说道:“香草,你胆子太大了,这里这么多人,你咋敢这样啊?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香草笑道:“就亲一下,死不了人,红波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把这好消息告诉我爸,让他也高兴一下。”
香草去了砖窑,把这事告诉给了王憨憨,王憨憨也很高兴,叮嘱香草好好干,千万不能出差错。
香草不等王憨憨唠叨完,就离了窑顶去找孙红波,可孙红波已经离开了,她在那胡思乱想了一阵,也去干活了。
孙红波回南洼,一路上还在想着香草,回味着香草留下的余香,决定到了明天去趟兰桥街道,买几本账本,回来就让香草正式上班。
孙红波在木耳场耽搁了一晌,又去了砖厂耽搁了半晌,回到南洼,已经是后半晌了,他肚子饿了,回到家,银杏没在,锅还是凉的,想吃一口热饭都没有,正在为自己吃饭想办法,听到外边有吵架声,急忙出去看。
吵架的是张成娃和张来旺,孙红波听了一会,才听出两人吵架的原因,张成娃去年在河边挖了一溜瓜窝子,种了一年的南瓜,今年张来旺把那些瓜窝子占了,张成娃不依,两人就吵起来。
张来旺力气大,但嘴巴笨,说不过张成娃了就挽起袖子,想上去打张成娃,张成娃也不后退,两人就挽刷在一起了。
正好张艳放学回来,看到她爸张成娃和张来旺打架,就过去拉架,两人都在气头上,咋也拉不开,张成娃吃了亏,张艳看不下去了,就帮张成娃一起打张来旺。
这下得了张来旺了,他放过张成娃,主要去对付张艳,在拉扯过程中,手上还能占点便宜,张艳衣服扣子开了,露出一大片****,这下不依张来旺了,一把抓在张来旺脸上,张来旺脸上就出现几道血痕。
旁边有七八个人看热闹,可没一个人去拉架,就像看狗恋蛋一样,越看越起劲。
孙红波走了过来,大叫一声:“住手,你们在干啥?来旺,你要脸不要脸,一个大男人去打一个女娃?还把人家女娃衣服撕开了,你想耍流氓了是咋?”
孙红波一来,两边都住了手,张艳用手掩住衣服,可美胸还剧烈起伏,一脸羞红。
张来旺说道:“红波,你要说句公道话,他们两个打我一个,我能占啥便宜啊,你看我脸,都让张艳抓成啥了?”
张艳说道:“那是你活该,你把我衣服撕开了,想耍流氓,我抓你都是轻的。”
孙红波说道:“成娃叔,来旺哥,你俩为啥吵架?”
张成娃说道:“****的来旺,占了我的瓜窝子,我今天去种南瓜,发现已经让他种上了,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啊?”
孙红波对张来旺说道:“来旺哥,这就是你不对了,瓜窝子是成娃叔的,你咋能占为己有啊?”
张来旺说道:“河道是大家的,不能让他一个人占了,他都种了几年了,也该让出来让我种一年。”
孙红波说道:“不就几个瓜窝子,值得这样大打出手吗?我木耳场篱笆墙外就可以挑瓜窝子,你到那去挑,别跟成娃叔争了。”
张来旺说道:“我也看上那地方了,可不敢跟你争,就没去,有你这句话,我就把瓜窝子还给成娃叔,我去篱笆墙外挑窝子。”
张成娃说道:“来旺,你****的就欺软怕硬,不敢跟红波争,就来跟我一个老汉争啊?”
张来旺说道:“你也不一样,你敢给孙红波争吗?你女子咋样当老师的,你以为洼子人不知道啊?还屁颠屁颠给红波去送羊肉,孙红波吃饱了也就更有劲了。”
这下戳了张成娃的痛处了,他一直怀疑孙红波和张艳不清不白,想着就是有啥事了也就有了,只要张艳愿意就行,也没把这事往心里去,可今天让张来旺给捅出来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自己女子脸面可以不要,孙红波脸面往哪儿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