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不自然笑笑:“这么快啊?办酒席了好,办酒席了,你们就是两口子了,到时我一定过去,哦,你们去镇上,要不要我帮忙?”
银杏看到红杏脸上的表情,心想自己的担心是对的,红波红杏两人还在喜欢着,以后还要把他们看紧看牢,别让他们钻到一起。
银杏说道:“姐,我和红波两人就够了,那你在,我要走了。”
红杏说道:“你们钱够不够?不够我问王牛要点。”
银杏说道:“姐,我咋能要你们的钱啊?我们现在有钱了,办两次酒席都够,好了,不罗嗦了,我走了。”
银杏说完,急忙离开了那里,出了门叫上孙红波,上了那条出山的山路,在山路上,他们遇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娃,正在山上采药。
这女娃是北洼的,叫石榴,长得非常好看,她看到孙红波和银杏过来了,就跟他们打招呼。
石榴甜甜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说道:“银杏,这么早就出山啊?你们啥时办酒席,我好去美美吃一顿。”
银杏笑道:“就在初六,到时把香草妮子王巧小凤她们都叫上,好好热闹一下。”
石榴看了一眼孙红波,发现他也在看自己,说道:“银杏,咱们这娶媳妇了要耍媳妇,你找了上门女婿,我们可要耍女婿了,到时你可别护着他啊。”
银杏说道:“好啊,到时候你们咋耍都行,你忙,我们要去镇上了,要捎啥东西不,我给你捎回来。”
石榴说道:“不用了,我前几天刚去过镇上,你们走吧,我还要挖药呢,挖了药卖给你们,到时给我一个好价钱就行。”
银杏看到孙红波还在看着石榴,拉了他一下,说道:“你还没看够啊?别给我丢人了,快走。”
两人继续上山,孙红波问:“银杏,刚才那女娃叫啥啊?”
银杏说道:“她叫石榴,还有一个妹子,叫香草,是北洼最好看的女娃了,不过我提醒你,可别打她的主意。”
孙红波说道:“我就问问,哪会打她的主意啊?就你一个我都忙不过来,看看你都不让看,你的心也太小了。”
银杏说道:“还说我心小,那我要是看一个男人,也像你这样看,你心里咋想的?”
孙红波说道:“那不一样,我是男的,看看正常,你看就不正常了,你这样看男人,人家还以为你淫疯病犯了。”
银杏打了孙红波一下,说道:“你淫疯病才犯了呢,我走累了,咱们找个地方歇会。”
孙红波说道:“才走了这么大一会,你就走不动了?还说自己是山里娃,还没我一个山外的能走。”
银杏撒娇:“人家是女娃嘛,你就心疼一下啊。”
两人上到了山顶,在一个平台上歇息,吹着凉凉的山风,望着野猪坪全景,眼前连绵的山峦,就像一副优美的风景画,而他们就像画里的人物。
银杏靠在孙红波身上,孙红波伸胳膊搂着她,回头看一眼,就冲对方笑笑,心里都甜丝丝的,他们看到有人来了,就起来分开,继续向前赶路,穿过了一线天,走了七八里的山路,来到了兰桥镇上。
今天孙红波来镇上,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去邮局寄信,他无意中看到了王虎的信,知道王虎和黑八的计划,就想破坏他们的计划,保护野猪坪这些漂亮的单纯的女娃。
孙红波知道以王虎的口气给黑八回一封信,不一定能阻止他们的计划,但现在只能这样做了,但愿黑八接到自己的信,会打消这个念头。
今天兰桥镇不是集日,街道上人不是很多,孙红波拉着银杏去找邮局,孙红波要来了纸笔,写了一封信,大意是贩卖女人是犯法的事,他考虑很久,不会干这事,劝黑八也不要这样做,也不要在来野猪坪了。
孙红波寄了信,带着银杏从邮局出来,银杏不认识字,不知道孙红波写的啥内容,担心他和山外的女人来往,等和孙红波走远了,借口上茅厕,又去了一趟邮局。
银杏对邮局的人说道:“哎,刚才我男人寄了一封信,麻烦你给我拿出来,我们又不想寄了。”
邮局人说道:“你们这是干啥啊?嫌我们不够忙,还来消遣我们啊?你叫声好听的,我就给你把信找出来。”
银杏笑了一下,说道:“大哥,求你帮我把信找出来。”
邮局人说道:“这还差不多,等着,我去给你找信了。”
邮局人翻出了孙红波刚才写的那封信,递给银杏,说道:“妹子,刚才那人真是你男人啊?像你这么好看的,嫁给一个农民太亏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国家干部咋样?”
银杏一把抢过信,说道:“国家干部都像你,那国家早就完了,看到你都饱了,懒得跟你说。”
银杏把信装起来,去街道找孙红波,孙红波等她等急了,一见她就说:“银杏,你是尿长江还是尿黄河啊?去了这么久?”
银杏眨巴着眼睛,嘿嘿笑着:“不是长江,也不是黄河,是咱们野猪坪那条河,别生气了啊,看我这么好看的,你舍得跟我生气吗?”
孙红波说道:“我没生气,只是怕你让坏人拐跑了,我好不容易有了老婆,再让坏人拐跑了,那多可惜啊?”
银杏说道:“你放心,除了你这个坏人,就再没坏人了,好了,别生气了,办正事吧。”
两人开始采购东西了,买了烟酒,茶叶,菜,最后又去了肉店,他们办酒席还有三天,现在买肉太早,先定下来,过两天再来取。
银杏看到一个小吃摊,卖豆腐脑肉夹馍,就拉了孙红波去小吃摊吃东西,坐下后,孙红波就发现银杏口袋里藏的信了。
孙红波把信抽了出来,一看自己是寄给黑八的信,不由奇怪起来,自己明明把这封信交给了邮局的人,这封信咋能在银杏的口袋里啊?哦,刚才银杏借口去茅厕,就是去邮局拿这封信啊?
这封信要是不能寄给黑八,那就不能打消黑八来野猪坪贩卖女娃的念头,那以后可真要出大事了。
孙红波不由生气起来,举着信说道:“银杏,这封信咋会在你身上?你为啥要这么做?”
银杏说道:“我,我不想让你跟外边的女娃联系,所以才去邮局把这封信要了回来,我也是为你好,别生气行吗?”
孙红波哭笑不得,遇到这样不识字的,又这样小心眼的,他真要疯了,说道:“银杏,这封信我是寄给黑八的,是要断了他的念头,可你倒好,把信要了回来,那以后黑八来了野猪坪,跟王虎把那些女娃拐走了,你就成了他们的帮凶了,你啊你,要气死我了。”
银杏这才知道咋回事,说道:“那你为啥不给我说明白啊,我还以为,你和山洼的女娃胡勾搭呢。”
孙红波说道:“是我不好,怪我没给你说明白,现在说明白了,快把信送回邮局去。”
银杏急忙拿过信,一路跑着去了邮局,把信交给了邮局人,随后有跑着回到孙红波身边。
这一路小跑的,银杏就气喘起来,脸上泛起了红晕,美胸也上下起伏,孙红波看着她这样,心里就起了怜爱之心。
两人在小吃摊吃饱了肚子,孙红波用一根木棍挑了采买的东西,两人就开始返回了。
一路无话,等回到了野猪坪,已经黄昏了,两人都累坏了,一回到家,他们就躺倒炕上歇息。
贾翠娥说道:“红波,刚才张金铃来找你,找你了两遍,估计有啥事,你去看看。”
孙红波心想,张金铃找自己能有啥事,还不是摸摸揣揣的事,他坐起来,就要去找张金铃。
银杏说道:“红波,我不让你去。”
孙红波说道:“听话,她这么急找我,肯定有啥事,你忘了,我给你说的,咱们要收买人心,以后盖学校,还离不开木匠叔帮忙呢。”
银杏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孙红波说道:“你累成这样了,就在家里歇着,你放心,我的心在你这,不会跟任何人有那事的,我去了。”
孙红波急忙来到了张金铃家,一进她家院子,就听到细柳长一声短一声的哭声,张木匠蹲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孙红波说道:“叔,家里发生啥事了?”
张木匠看到孙红波,唉嘘了一声,说道:“夜个刚给臭蛋细柳办了酒席,可今天细柳闹活着寻死,我们一家人都劝不住,唉,把人都愁死了。”
原来张金铃找自己,是为了这事啊?孙红波说道:“叔,你别着急,我去劝劝细柳。”
张木匠说道:“娃儿,你要是能劝下细柳,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叔不会忘了你的。”
孙红波说道:“我试试吧,金铃人呢?”
张木匠说道:“在屋里,我去叫。”
张木匠把张金铃叫了出来,张金铃一看孙红波,就把他拉进自己房间,说道:“红波,出大事了,细柳今天闹活,谁都劝不住,她要再见不上你,真要一头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