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侯爵夫人与长公主之间的龃龉,我们不要管了。”宋灵珂道,现在她可无心看八卦。
那边长公主被陈夫人一句话就弄得十分不爽,之前她派出去的丫环又一个人回来了,没有带着谢广飞到茶会上来。
看得出来,长公主整一个不爽加失望,只好早些散了茶会。
出了长公主府,宋灵珂将南宫影拉到母亲面前来,道:“母亲,这位是漠西都督的千金,南宫影。”
“南宫影见过王妃了。”
“我看你们在茶会上很聊得来,以后多来我们王府走动,灵珂也多去南宫府走动。”尉晨悠道。
“王妃,我们南宫府就在公主府隔壁,现在就让灵珂去我们府上走动如何?”南宫影顺势提出来这个要求。
尉晨悠看天色还早,而且今天茶会总算是躲过了一劫,就道:“既然如此巧合,那灵儿你就去南宫府上拜会吧。”
“是,母亲。”
宋灵珂随着南宫影进了隔壁的南宫府,就看见墙底站着一位妙龄女子。
两人拉着手向墙底跑过去,南宫影道:“彦儿出手果然不凡,那谢广飞上当了吧?”
“影子,你们可回来了。”南宫彦的声音还是少年的爽朗。
宋灵珂道:“他应该没有跟谢广飞说话吧?”
“当然不用,完全凭借姿色就够了,你仔细看看彦儿的姿色如何,可能将人迷倒?”南宫影道,与南宫彦并立站着。
“噗。”宋灵珂看着两个人一摸一样的面容,而南宫彦身为男子,竟然比南宫影妩媚,就忍不住一笑。
“呵!宋灵珂,我知道你在笑什么。”南宫影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傲娇道。
南宫彦不解,问道:“笑什么啊?难道我扮得不像女人?”
“像,像极了,而且是极其美丽动人的女子。”宋灵珂道。
“那你还笑什么?”南宫彦还不解。
南宫影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就笨去吧,宋灵珂不要告诉他!”
宋灵珂这下笑也笑够了,问道:“那谢广飞可是中计了?”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一问是多此一举,南宫彦道:“何止是中计,简直是沉迷于本公子的美色,不能自拔了。”
“那好,下一步,我们就直接要他的命。”宋灵珂道,“那谢广飞一定记住了你的美丽面容,让他日思夜想几天,下次一见面一定能一眼就将你认出来,到时候你就……”
然后她将自己的谋划说了出来,南宫彦心领神会,道:“我当时还想说上都无聊得很,不想跟影子一起回来,没想到有这么有意思的事。”
“那么你们就等着我江南王府下帖子了。”宋灵珂道,一番谋划已成,就回了王府去。
宋琼琚经过今天的茶会,看出了自己跟长公主儿子的这个亲事是结不成了,于是放心了不少,也就更加有空去照料崔玉婵。
“灵珂,那崔小姐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啊?”
宋灵珂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宋琼琚就上前来问道。
她心想现在事情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也就不必瞒得那么严实了,于是道:“有一点眉目了,等落实了,我一定给你报仇。”
“玉蝉……”崔玉婵本来要谢,但是宋灵珂在此刻拉起她的手,让她想起来她不喜欢谢来谢去的。
可是一句话卡在喉咙,突然从咽喉中涌起一股酸味,让她好难受,差点吐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了?”宋琼琚赶紧去过帮忙扶住崔玉婵。
宋灵珂的手本来就与崔玉婵的握在一起,这时候似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这一把脉,让她脸色沉了下来。
“灵珂,你把出了什么脉象啊?需不需要请大夫开药啊?”宋琼琚问道。
“先将玉蝉扶着,去床上躺着。”宋灵珂道。
“宋小姐,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有什么问题请直说。”崔玉婵道。
宋灵珂心想遭遇那等恶心事已经算够倒霉的了,而且还被人欺压,丫环因此被杀,老仆也离了身边,成为了孤女一个……现在又怀上了那个恶心人渣的孩子,这可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了,要是告诉她,她可受得住?
崔玉婵见她面色阴沉,又难以开口,于是道:“说吧,我需要知道真相,才好做打算。”
宋灵珂看她面色坚决,这崔玉婵虽然看起来是个柔弱的女子,但是身体里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她要是承受不住就不是自己赏识的崔玉婵了。
于是只能告诉她真相,这必定是崔玉婵自己要拿主意的事,自己不能有所隐瞒,也不能自己帮她做决定。
“原来真的怀上了孽种……”崔玉婵冷声道,她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真相被告之,她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宋灵珂看得出来,她变了,一瞬间变得失去了人味。
不行,不能让她如此,这样没有灵魂地活着,那还不如不活。
“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宋灵珂问道,如今她只能让崔玉婵的脑子开始思考,或许能救她重回人间。
“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崔玉婵指着自己的肚子道,语气虽然如此决绝,但是如同燃烧的火焰,一下子炽烈了起来。
“无论玉蝉你做了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全力帮你。”宋灵珂道。
这时,宋琼琚将她拉到一边,道:“妹妹,你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怎么,姐姐有异议?那是玉蝉自己做的决定。”
“人命关天呐……你是不是已经查出来那个男人是谁了?一定是上都中的王公贵族,让他娶了玉蝉可不好?”宋琼琚道。
“姐姐怎么能有如此想法!?”宋灵珂立刻气愤了起来:“难道身为女子,一点权力都没有了吗?本来玉蝉被人强暴玷污已经是飞来横祸了,还要给嫁给那罪犯,还要给暴徒生孩子,岂有此理!”
崔玉婵听见她这番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而爆发出的话语,不由地从床上起身,道:“我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前途,这个种是孽种,我绝对不会要,那禽兽我也绝对不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