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看一部讲述当代有教养之人的戏剧时,其平淡无奇的语言以及其表演被局限在有限的可能性,我发现自己不断地在说:“虽然微不足道,或许它还是具备一点打动人的能量。这种能量源自能够启发根本性的冲突和激情,诗意且浪漫的文学展现了它们的美丽。 ”在挪威的一个温泉疗养地,一个男人在一次因水的干净度而引起的争吵中独自面对敌人,他仅用报纸上的通俗语言就让我们想到科里奥兰纳斯 [1]的激情。古代想象类文学中的恋人和斗士,是比自己主导激情更生动的灵魂经历。这种主导激情受到他们思想的猛烈攻击,就像被闪电击中一样,甚至路上两个哑巴也能想起那种荣耀。让一个没有任何文学知识的人来看这类戏剧,就好像他无论何时在对自然主义感到震惊时,以某种形式所说的那样,他会说:“我们在谈论价格的时候,是什么带我来听只在家里才使用的语言? ”他更喜欢那些
[1]科里奥兰纳斯:公元前5世纪古罗马的传奇将军。莎士比亚曾写过同名悲剧作品。
有着明显美丽或欢笑的戏剧。在那种戏剧中,生活是激动人心的,就好像总处在高潮阶段。他可能喜欢糟糕的戏剧,这并不是他的错,尽管他的魅力或许更大,因为我们几十年来一直追随科学的魅力,忘了他以及他的魅力。我经常有这种想法。在优秀文学中总有荒诞不经的故事。那些荒诞故事的创造者就像一位老农讲述大饥荒的故事,或者讲述19世纪的大绞刑故事或是他自己记忆中的故事。他感到在他心灵深处的某种事物,他想要尽可能让我们看清楚,让我们感觉到它的能量。如果能达到他的目的,他会使用最华丽的语言或插画。或者他会创造一种异想天开的比喻。他的心灵越是热烈,就越具有创造力,他就越不可能看到外部世界,或是重视外部世界本身。他心灵深处的事物仅给了他比喻和例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他甚至有点鄙视这种心灵深处的事物,因为在他看来,原理就是,心灵深处的火熄灭了,只留下白色灰烬。我解释不了心灵深处的事物,但我敢肯定,每一种高级事物都是以这种方式被创造出来的,就好像介于半睡半醒之间的状态。那些凝视和偷窥的人只不过是叫卖偷窃得来的货物的小贩。否则他们的嗅觉怎么可能变得如此敏锐,他们的目光怎么可能变得如此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