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呵欠,企图转身溜人,“其实,我还在做梦。”
帝漠倾又岂会这么容易让她溜走?一把抓住她胳膊,笑眼如月,“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刚才一切都不过是你幻觉而已。”现在承认了,按帝漠倾的那披着温柔人皮实则狼虎莫测的心思算来,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还是是实物为俊杰好!
帝漠倾忍不住扑哧一笑,勾过她鼻尖。“看你抱怨,本来还想带你出去散散心。既然没什么……那我就……”
“哈?”花容邪一听,小脸顿时拉了下来。
瞥着他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后,拳头一扬,“你耍我?!”
一拳砸在他胸前,帝漠倾袖手一动,将她手准确无误包裹在大掌之中。
花容邪抽离不得,只能恶狠狠瞪着那只手,“放手!”
“容邪,女孩子家家动手动脚不好。”
“你管我!?”她动不动手是她的事儿,管他什么?
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一吻,笑如初,“你是本王喜欢的女子,将来的妻子,怎么管不得?”
花容邪脸色羞红一片,杏眸瞪得大大的,嘴唇颤抖了老半天才吼出一句,“谁是你妻子了!不要脸!”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恢复女儿身,更别谈成亲这等大事儿。在她看来,那些人世间最美好的事,都不过云烟星辰,离自己远之又远,遥不可及!
如今,被他一说,那两个字像是灼疼了她的耳朵,回荡在耳朵中,有种为妙的感觉。惊诧,害羞,不适,尴尬,却没有一点厌恶。
杨树下,清风带起一片花瓣雨,飘零如画。而他负手而立,修长背影像是被刻在画中一样,美得惊心动魄。
花容邪不知道,原来,其实男子也可以用美来形容,一眼瞥见,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在锦绣楼帝漠倾遭遇调戏那一次。
想着想着不由得翘起了嘴角,“都说红颜祸水,其实男颜,也未必不是祸水。”
他风流展开扇子,轻轻笑道,“无论怎样,你都是我一生的祸水。”男颜时,她孤傲独立,让他叹服欣赏。红妆之下,她坚强倔强,担女子所不能,天地间唯此奇女子,如何能不吸引他?
花容邪听了,气闷地背过身去,赌气似的,“对啊祸水,最好天地间人都离我远远的,你也离我远远的,免得有哪一天就被我祸害到了。早点找个好女子,就算不能添喜祈福,至少脾气也是温和能讨王爷喜欢的,不像我,男不男女不女,祸水一场,谁遇到谁倒霉!”
她神色落寞,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返回去一听,像极了一个深闺怨妇,因为埋怨夫君而撒气将人往外推一样。
而他,站在原地,一点反应也没有。花容邪不由得苦笑,被自己说中了吗?他果然还是喜欢温柔娇美的女子的。对自己也不过是几分好奇,几分热度,新鲜劲一过,就会没有半点犹豫,像丢旧衣服一样丢弃。不,旧衣服毕竟也曾经体会过他的温暖,陪过他一段时日,可惜,她和他也不过才呆了短短的用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的日子,连一件旧衣服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