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后望去,只一副雨中诗意的画卷一样,温馨又浪漫。
太阳斜落,好在天黑之前,两个人找到了一个天然的石洞。
花容邪捡了些干净的草铺在地上,将帝漠倾扶上去坐着,而后又升起了一堆火。
用宽大的叶子接了些水进来,火光下他那张脸似乎更加青黑了不少。
“帝漠倾,先喝点水吧。”
他虚弱的背靠墙壁,就着花容邪喂水的手喝了下去,刚喝下去,又猛地喷出一口血。
花容邪看着地上那泛黑的血渍,心头大惊。这是什么毒,蔓延的竟然这么快!
看来,那群人是下了决心要杀帝漠倾了!
不过,眼下之急也不容她多想,先解毒才是要紧事!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阿邪,别担心。”
她偏过头去,良久才问出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相爷之与我,这东风总归需要你多过我。”他浅浅一笑,换做往日那一张儒雅俊逸的脸,定是风华绝代!
她凝眉,摇头,平静道:“你当真自愿?”
帝漠倾盯着她的眼看,过了一会儿垂下头去,语气中难掩无奈,“若非自愿,谁还能迫我不成?阿邪,我说我是喜欢你的,你总是不相信,每次说这话的时候,你都不愿多理理我,既然你不喜欢听,我也不愿看到你苦恼的样子,可是喜欢你是我的事,而这些事,我只能把它烂在心底。”
那悲伤的语气,那低垂暗淡下去的眼,都将他阴影下的身影显得愈加灰暗,像一个自说自话的孩子,将自己的哀伤剖析开,又小心翼翼深埋起来。
花容邪听呆了,直愣愣在原地。她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阿邪,我有些累了。”他抵在石壁边,好看的眼帘一幕幕合上。
喜欢她,也不过是他一个人的事……这算什么?!
花容邪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他说的那样,以前每每听到他说喜欢自己,总是会千方百计找借口躲开,不然就是翻脸而去。
可是,今日,再听到这一句后,她却有了别样的情绪,尤其是在他说喜欢自己不过是他一个人的事时,她为何,有些气恼了?
花容邪苦笑了几分,外面刺客,里面中毒,都快火烧眉毛了,自己竟然还有那些闲心思去想别的事,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先将帝漠倾的毒逼出来再说吧!
帝漠倾昏迷得不省人事,花容邪取出针先将他心脉护住,然后才开始施针用内力逼毒。
好在以前认过一些药物,解毒起来也快捷了不少。
解毒完后,她早已满头大汗,虚弱的起身,捧了几口水喝,缓喘了一下。复又坐回火堆边,迷迷糊糊闭上眼,睡了去。
她警惕一向高,一点风吹草动很快就惊醒了她。
贴着石壁听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些人还真是纠缠不休啊!
她忙不迭灭了火,拖起昏迷中的帝漠倾就往外走,才刚到洞门口,几把火光闪烁着朝这边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