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圣明!”一声高呼后,众人朝四周散去。
于是一时间人满为患的地方顿时间安静了下来。
男人们都出去猎物了,唯留下一大群女眷。
四公主见四下无人,腆着脸靠近,低低唤了一声:“花丞相……”
花容邪好奇回头,“公主何事?”
“没,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上次的病好了没。”
“已经好了,谢公主挂心。”她重重一拱手,用礼仪将两人的身份距离一下子拉得老远老远。
帝长鸢心头一沉,眼底光芒暗了几分,垂着头,转眼间再度扬起笑,问:“花丞相今年还是不参与吗?”
花容邪伸出一双纤细不似男子该有的手臂,笑道:“这双手若是能猎物,怕是猎户都要含恨了。”
帝长鸢以为她这是聊以自慰,尤其在看到她嘴角上那笑后,心头沉了沉,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口气就喊了出来:“才不是!”
猝不及防下,花容邪被吓了个正着。低头不解地看着她那颗不断下垂的头颅。
却听到低小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响了起来。“花丞相能言善道,善良耿直,少年成才,对于治国之道更是津津乐道,这么卓越之贤,出现在东凤已是我朝大幸!花丞相,很好。”
花容邪惊讶了一刻,那一双不知何时抬起来勇敢与自己相对的眸子里是自己清晰的倒影。
花丞相……很好。
简单两个字,她却用尽了全身力气,道尽了一切。
分明是简单的两个字,被她认真的表情说出来,仿佛灌铅一样,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不来吗?”一只手正好拍在她肩膀上,吓得她条件反射一下子挑开了距离。
却见去而复返的帝漠倾不知何时驾着马出现在她身后,此时正端着浅浅柔和的微笑望下来。
“你不来吗?”不厌其烦再问了一句。
一道声音飞快答道:“花丞相她不适用弓。”
“是吗?”帝漠倾眼神微动,视线扫向那袖中隐着的双手。
“我……”花容邪嘴唇翕动着,深吸了一口气,强忽略掉身边那希冀的眼光,对马上人道:“可否教我?”
片刻愣神后,一双大掌从上面递到她面前来,“好!”
几乎是毫不犹豫,手掌交过去,递给他。
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从来没有如此真实的感受过手的温度源源不断从他掌心传来,灼烫的似乎除了她的手,还有她的心。
“皇上说的对,既是一国之相,如何能不懂骑射,对不住了四公主!”
帝漠倾一甩鞭子,马儿嘶鸣一声吼,欢腾跑起来。
哒哒马蹄声,淹没了那一地苦涩。
帝长鸢黯然转身,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阳光很明朗,那天空中不时翩翩飞舞的蝴蝶在半空中盘旋着,只是她的心却冰冷了一片,有了凉意。
等到看不见背后人影时花容邪一把夺过帝漠倾手里的驾驶权,勒住了马匹。
“你要干什么?”
她漫笑着斜了眼,侧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