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为了避免府里人误会些什么才让下人们不要跟随,现在倒好,连使唤给人都不成。
就在她气馁的想着时,肩膀一暖,一件外袍搭上来,吓得她差些惊跳起来。
“王爷?”他这是做什么?
“你身子骨弱,还是不要受寒了。”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威严。转身坐到她对面的石凳上,倒上一杯热茶给递到她面前。
花容邪有些受宠若惊,从未被陌生男子这样对待的她全身别扭着。肩膀上那件袍子里传来淡淡的花香,有些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接触过,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在什么地方闻过。
她随意的顺了顺发丝,扭头观看着四周风景。
沉香袅袅,这宁静中却透着一股淡淡的温馨,无比和谐。
只是,静谧的没多久,锦曳就急忙找过来。
匆忙朝帝漠倾行了个礼,转身对着花容邪,语气凝重道:“相爷,二皇子和四公主来了。”
花容邪捧着茶杯的手僵了僵,心中暗暗好奇,他们两个来干什么?
随后暗中斜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帝漠倾,见他面色平静,一副老神在在,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归京这么久,似乎还没和宫中众皇子和公主们见过面吧?
正当她深深思索的时候,凉亭外面两道身影,一蓝一绿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
蓝色长袍的正是刚才锦曳口中的二皇子帝君临,是当今皇后的儿子,身份高贵,就是大皇子也要避讳他,加上帝后宠爱,所以从小就养成了他不务正业侍宠临傲的性格。
走在他身边,稍慢一步的绿衣宫装长裙是四公主帝长鸢,她是现下受宠的李妃之女,性格温婉如波。
不过,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么两个性格天壤地别的怎么会走在一起,还感情很要好的样子。
花容邪不由得揉了揉眉心,两个都是让她头疼的人,这倒好,一来全都赶过来了。
帝长鸢一抬眼就看见凉亭里的人,眉梢一喜,几步跑过去。
花容邪起身行礼:“微臣拜见四公主,二皇子。”
随后走过来的帝君临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从表情上看,极是心不甘情不愿。
倒是帝长鸢高兴的忘记了以往的矜持,一把握住花容邪的手,上下认真打量着她,“你好了吗,现在头还疼吗?还有没有发烧?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的?”
花容邪就算不头疼被她这一连串问题也给问得头疼了。讪讪抽回手,“多谢四公主惦记,容邪已经没事了,二皇子四公主请。”
“哼!”帝君临斜哼了一声,坐上主位子,却在看见身边那个多出来的人好奇地挑眉。“你是谁?怎么见了本皇子也不行礼?”
帝长鸢本是要在说些什么,被帝君临这么一发难,视线也被吸引过去。
却见一个白衣男子正襟危坐在一旁,墨发飘飞,宁静的脸上浮出淡淡苍白之色。
她不由得想起这几日宫里暗暗传言的那个六皇子。
帝漠倾面色惶恐,朝帝君临拱手:“小弟拜见二皇兄四皇姐。”
“二皇兄?”帝君临眉头紧紧皱了一层,指着他鼻子问,“你就是那个和凤流苏一起回京的病秧子王爷?”
花容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