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伸手接过她,勾起一抹笑,“明明有伤在身,何必呢,还不是自己吃亏。”
飞快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塞进她嘴里。
然后将人扶到床边躺下。
站在床边打量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身离去。
而锦曳追出去好久都没看到人影才惊觉是调虎离山之计,连忙返身!
在看到屋里一切完好无损时才松了一口气。
拉过被子,小心翼翼盖好。
突然眼角余光瞥到枕头边的一刻小瓷瓶,脸色大变!
……
花容邪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人虽然醒来了,大脑还是有些沉,昏昏的全身无力。
桃夭哭红了眼,蹲在一旁喂药。
她压根就没有想到,竟然因为一次小小的扭伤就引发了高烧,还严重的把自己困在床上这么多天。
喝完药后,她脸色才恢复了几分。
“对了,公子,您从醒来到现在也才喝了些小粥,现在饿不饿?”
花容邪想了想,点头。
桃夭惊笑着,“那我这就去给公子准备点吃的!”
“去吧。”花容邪挥了挥手。
隐匿在袖中的另外一只手,紧紧拽着一只小瓷瓶。
锦曳的话久久回荡在耳边。
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昨晚的黑衣人。
可是,会是那个人吗?
昨夜,她半路昏迷,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若不是手里现在握着的这个东西,恐怕连昨晚那一切,她都以为只是一场梦吧。
可是,那人究竟是谁呢?
偷入相府,不窃财物,偏偏来找她。
与她对打,却又没有半点取人性命的意思。
难道真的只是来送药的?
花容邪笑着摇头,果然是这几天被烧糊涂了吗?
“公子,头还疼?”木管家从外面走进来,正好看到她摇头那一幕,不由得担心。
“木伯,我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身子骨哪有那么娇弱,睡了这么多天也该好了。”
木管家无奈的摇头,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递过去。
花容邪抿了几口,“你怎么突然来了?”
“还不是那六王爷。”木管家老脸一绷,“公子,桃夭将你上次出府发生的事全都告诉老奴了。那六王爷前日还来看公子,今早一听说公子病情好转,人就来了,我看那六王爷倒是个好心人。”
花容邪揉了揉太阳穴,佯怒道:“就知道桃夭那嘴没上锁!”
“那丫头也是关心你,你昏迷这么久,都快自责死了。”
“算她还有点良心。你刚才说哦帝漠倾来了?既然贵客都来了,还怎么将人晾在外面,快点给本相整理一下,我这就出去迎接!”
她一掀被子,从床上起来。
木管家叹息了一声,“公子,你还没听老奴说完呢。”
花容邪勾起一件袍子往身上套,胡乱整理了一下头发,“等会儿再说吧,我先出去了。”
抹了几把脸就朝外走。
那背影看着竟然有几分逃走的狼狈。
来到前厅,一眼就觅到那亮眼的白色。
花容邪拍了两下脸,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孱弱苍白后才走了出去。